第26章 故意的45


  只是说这话时顾望京说得极其肯定,沉稳却又平和,像是笃定雪时说过这句话一般,哪怕没说过,他也像是笃信神明的信徒一般相信着。
  雪时坐在自己位置上,神情掩在阴影下,他微微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有人在看他。
  他的位置坐在窗边,窗户打开了。
  窗外是接着鲜嫩花苞的柔软枝条,站在下面的是邬辞。他死死盯着这个方向。一时间雪时都不知道他到底在看谁。
  雪时收回眼神,将旁边的窗帘拉上。
  顾望京依旧挨得很近,近到雪时认为刚刚的邬辞一定看到了顾望京挨在自己身边。
  他恍然想起,上辈子邬辞诬陷自己就是为了讨得顾望京的喜欢。
  而顾望京此时却靠在他身边,目光灼灼。他太熟悉这种眼神了,似像是要吧雪时整个人含吞下去。
  就像是融化一团雪一般。
  刚刚雪时拉窗帘的动作让顾望京呼吸一顿,而后就像是所有青春期的男生会幻想的东西一般。
  阴暗隐秘的角落,他和喜欢的人纠缠在一起。粘腻却又带着无上的欢欣。
  越靠近雪时,顾望京越觉得他的皮肉细腻,嘴角的那颗红痣就像是一粒红色石榴,莹润饱满,等着别人采撷,咬住之后不愿再松开。
  可一切都是顾望京的幻想。
  雪时眼睫颤了颤,恍惚间就像是蝴蝶停在眼尾,眼梢上扬,随后看向顾望京。
  这是顾望京第一次光明正大认真地看向雪时。
  眼睛很圆,琥珀色的眼睛,因为对上视线瞳孔微缩,像是一只受到些许惊吓的小猫。慢慢的又像是熟悉了环境的猫咪,逐渐变得淡漠。
  顾望京喉结滚动,身子明明烫得要死,明明靠近雪时就可以解决大半问题,可他不敢动,一股难以明说的渴望涌上心头。
  雪时看着顾望京的样子,心底却在冷笑。
  他不懂,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明明上辈子顾望京恨他恨得要死,哪怕花费所有,都要把雪时从他的位置上赶下来。
  可现在,雪时垂下眼睫,随后抬起手。
  指尖放在顾望京的校服上,黑色的外套放上了白皙纤细的指尖,关节处总是粉嫩的。
  尤其是指尖,犹如花苞。
  上天对于雪时是怜爱的,给了他不健康的身体,样貌却是一等一的好。
  雪时算着时间,另一只手点在自己的大腿侧。就像是在等待什么一般。
  明明顾望京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掐住雪时,将他整个人搂到自己的怀里。
  只是那样对于雪时来说并不好,他的身体不好,不能这样做。
  雪时往门外看去,一道黑影出现在门口。
  顾望京只感觉到雪时轻轻踮脚,随后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揽住手软弱无骨地揽住他的脖颈。
  因为体弱,指尖是温凉的,靠在顾望京那灼热的身子上时,很快就像是被烫了一般。
  雪时眨眨眼看着顾望京,轻声说:“借我靠一下。”
  “好。”顾望京几乎是沙哑开口,眼神灼灼。
  远远看去,顾望京和雪时仿佛真的是一对恩爱的情侣。
  他们躲在无人的角落里面,脖颈交缠,就像鸳鸯交颈。
  高大少年气极重的男生微微歪头,身后男生的指尖就像是软弱的柳枝一般攀上男人的脖颈。
  或许是因为高个子男生的力气太大,惹得雪时不舒服,那指尖忍不住蜷缩,随后又挠了挠,像是在宣泄不满。
  露出的指尖圆润干净,被照顾得很好。
  邬辞站在门口,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他愣怔。
  雪时在他面前几乎犯病的样子又再次浮现出来。孱弱得几乎要人时时刻刻关注着,邬辞产生了一种微妙的负罪感。
  原本这一切邬辞都可以去找自己父亲身边的人帮忙善后,可是他没有。
  他荒诞地生出自己应该负责到底的责任感,他想要再去见雪时一面。
  昨天得到消息后他一大早就来到了学校准备等待雪时。朋友罕见地问他,不是吧,这么认真?就是个小朋友而已。
  若是没有看到之前雪时在他面前吐血晕倒的样子,邬辞可能也会这样想,可偏偏他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是因为他喷的香水所以雪时才犯病的。
  一种要好好照看,就像是照看易碎的琉璃的责任感在邬辞心中生出。
  只是没想到他一上来看到的竟然是这么一副画面。
  原来他是同性恋,邬辞想。
  雪时见好就收,马上挪开步子看向门口处的邬辞。
  可顾望京就像没有察觉一般,盯着雪时的眼睛,步子也跟着雪时挪开。
  宽大温热的手掌揽住雪时的腰肢,呼吸的热气随着他移动,惹得他轻轻皱眉。
  雪时冷了脸,淡淡道:“放开手。”
  见状,顾望京只能撇下嘴角,松开了手。只是垂在裤边之后,忍不住捻了捻指腹。
  随着雪时的视线往外,顾望京这才注意到站在门口的邬辞。
  而雪时饶有趣味地看着邬辞的表情。他不能说熟悉邬辞,但他知道他喜欢一个人最看重眼缘和感觉。
  邬辞喜欢上顾望京,那就只能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刚刚那一眼,雪时想,足够让邬辞看见顾望京了。
  而刚刚他们不是见面了吗?

第26章 故意的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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