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撒娇21
从学校到最近的医院起码也要半个小时的路程。徐怀砚刚刚打完时难捱那么一会儿,现在缓过来了,也就没什么大事了,就是脸色还是差,身上还好,脸上的伤最疼,一抽一抽的,偏偏徐怀砚一痛就扛不住要流眼泪,滑过伤口干了之后更是满脸难受,忍不住小口小口吸着气,偶尔疼得受不了才呜咽两声,觉得太丢脸了又硬生生瘪成哽咽,可怜得不行。
谢疏抽过两张纸巾捏住他的下巴抬起脸一点点擦着他的眼泪,徐怀砚觉得这样太奇怪了,缩着脖子往后躲,被谢疏凉飕飕地看了一眼,立刻不敢动了。
反了吧?受伤的是他,他脸色这么吓人干嘛?
谢疏已经尽量把动作放得很轻了,可是纸巾蹭上裂开的伤口还是会疼。
徐怀砚看不见他的动作,还以为他是故意的,想撒火又不敢,毕竟自己脸还在他手上,只能低声下气故意卖惨:“谢老板23,我好疼啊。”
话才出口,就感觉放对方的手一顿,没有再继续动作,心头一喜,厚着脸皮再接再厉:“真的疼,刚刚那个狗东西一拳头上来事,我都快背过气去了。你轻一点,别让我没死在他拳头底下,结果倒是死在你手上了。”
“知道痛为什么还要打?”看他精神回来了些,谢疏脸色也没有刚刚那么难看了。
“江湖道义解决私人恩怨都是一对一单挑,谁知道,曾凡这么不要脸居然搞群殴,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别说三个人,就是再来两个我一样能把他们全部打趴下。”
谢疏盯着他嘴角皲裂的伤口:“你说话不疼?”
徐怀砚吸了一口凉气,闭嘴了。
到了医院,谢疏怕他身上还有别的看不见的伤,先是让他去做了个全身检查,确定没有什么大问题了,才回到病房让护士给他上药。
“嘴巴,嘴巴别抿着,啧!小伙子你这样我不好弄,哎哎,那谁,帮你朋友把眼泪擦一下,这样吧唧吧唧的掉我怎么上药,刚抹上去又给冲了。”
徐怀砚好绝望。
刚刚真是他误会谢疏了,原来正经上药是这个感觉,棉签沾了药水擦过伤口,一挨上就痛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额头和手心的冷汗一直在冒就没停过。
谢疏在一旁看着,任由他掐着自己的手腕转移注意力,眉头皱得死紧:“护士小姐,能不能麻烦轻一些。”
护士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想轻一些,可是你朋友这伤总要上药,一碰上就疼,我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先给他来一针麻药再上药吧?”
徐怀砚当然也知道这个理,才一直忍着不吭声,可是等嘴上的药上完轮到颧骨时,他是真的憋不住了。
那里伤得更严重,甚至皮肤表面都已经裂成了伤口,徐怀砚不清楚上的药叫什么名字,只觉得跟拿酒精在往他伤口里倒一样,刺痛一阵一阵,疼得他快喘不过气。
谢疏就站在他旁边,护士往他颧骨上抹第一下,他就呜了一声忍不住扭转脑袋往谢疏怀里躲。
被他下意识依赖的感觉太过陌生,几乎让谢疏的心瞬间软成一滩水,捂住他的头顶把人往怀里藏。
护士无语:“知道你们感情好,就不要上药了?”
谢疏叹了口气:“我来给他上吧。”
“你会?”
“差不多吧。”
“那行。”
病人不配合她也没法弄,所幸药都是开好的,护士扔下手里的棉签,给谢疏大致讲了一下该怎么上:“也不难,均匀些就行,那我等下再过来看看。”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病房,走时还嘀咕了句“现在的男孩子怎么这么娇气,擦个药都要撒娇”,徐怀砚忙着紧张没听见,谢疏听了个正着,倒是没想过撒娇两个字能用在现在,低头看了徐怀砚一眼,又觉得这么形容再贴切不过。
他这个样子,可不就是在撒娇么。
换了个人,徐怀砚还是害怕,眼睛闭得死紧一直往后躲,谢疏只好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别躲。”
“好痛啊,这什么破医院,开的什么破药,杀人还是救人啊!”
走了个内部人员,徐怀疑终于憋不住开始骂人了,谢疏一边小心翼翼给他上药,一边听他哔哔个不停,一会儿怪他下手重,一会儿说药有毒,一会儿怪这个医院装修不好,一会儿又后悔刚刚为什么要跑去买奶茶。
知道他只是为了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谢疏还是听得好笑,又觉得挺心疼:“你怎么这么怕痛?”
徐怀砚梗着脖子死不承认:“你来试试?站着说话不腰疼。”
谢疏换了一根新的棉签,忽然问他:“点x等于0是函数y等于x的四次方的什么?”
“???”
徐怀砚脑袋一下子被他一句话搅和成了浆糊,懵逼地看着他,谢疏趁着在这个时候飞快给他在最后一个伤口最深的地方上好药,徐怀砚还没从x和y有什么关系里回神过来,一下子整张脸都扭曲了。
“嘶——你!”
呼——
像哄小朋友那样,谢疏往他伤口上吹了一口气,看着他,漠然的目光透着认真:“现在呢,还痛不痛?”
热气拂过伤口变得冰凉,徐怀砚真的有一瞬间觉得好像没那么痛了,可是反应过来之后,从眼角迅速一直红到耳尖。
本来高高兴兴吃个小龙虾结果吃进医院还搞得这么狼狈已经够丢脸了,谢疏居然还给她来这么一出,简直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徐怀砚精神崩溃了。
“靠!又不是小孩子,你呼个屁啊!!!”
——
隔天,论坛里徐怀砚的“英雄事迹”又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说他又在学校周围聚众斗殴,视校纪校规于无物,不过不同的是,这次下面的回复里面竟然有了不少帮徐怀砚说话的人。
谢疏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反正徐怀砚再听到关于曾凡的消息时,他已经在牢里蹲着了。
“蹲多久啊?”徐怀砚趴在床上问。
“不清楚啊,这我没问。”兰乐摇摇头:“不过从这情况开看,至少也的一年半载的吧。”
“这么久?”徐怀砚咋舌:“我寻思不就是打一架的事情,没动刀动枪也没死人的,怎么就搞得这么严重?”
“你还想动刀动枪啊?玩儿归玩儿,恳诚建议还是不要太过火。至于曾凡嘛,想让他多吃点教训还不简单,罪名搞得严重一点不就行了?具体我不知道啊,谢疏说的交给他,我就没多问了,现在看来办得还可以嘛。”
“谢疏这么牛逼轰轰的吗?”
兰乐点点头:“听说过他家里背景确实挺牛逼,不止有钱,还有权的那种,具体我还是不知道,或许你可以问问你那个便宜哥哥,他肯定清楚。”M.bΙQμGètν.còM
徐怀砚翻白眼:“你说什么屁话,我没哥哥。”
兰乐摸摸鼻子:“行吧,算我说错话。对了,那今晚酒吧你还去不去啊?”
“不去了!”徐怀砚果断拒绝:“我这么去那群人肯定嘲笑我,反正在我伤之前都别想,你一个人浪你的。”
兰乐也猜到了,就是碰运气问问,他不去他也不勉强:“那你周末就这么待在宿舍不回你那房子?”
“在这儿还有个免费劳动力呢,回去谁给我上药?”
兰乐嘿嘿一乐:“说得也是,那我先走了啊,你好好躺着吧,有事找我。”
“没事,快滚。”
“okk~~~~”
谢疏在C大找祝肆说事情,手机响了一声,谢疏拿出来看了眼,问祝肆:“你们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吃的是B大没有的?”
“你饿了?”
祝肆立马打开美食APP:“我请你吃西门那边那个辣子兔啊,巨他妈好吃,上次我跟我们班同学去吃了一次,差点没把舌头都吞下去,你一定得尝尝。”
谢疏问他:“很好吃?辣不辣?”
祝肆:“辣倒不是很辣,你要不喜欢吃辣的可以选个微微辣,就正好。”
“好。”谢疏点点头:“过去吧。”
当祝肆满心欢喜地带着好友去到西门,以为可以对酒当兔饱餐一顿,却眼睁睁看着谢疏从容地对店员说了句尽量少放辣椒,打包带走再加两份米饭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不跟我吃啊??”
“嗯。”谢疏特别从容:“心上人饿了,忙着给他带吃的回去,没空陪你。”
祝肆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望着他,半天才颤抖地抬起手指着他的鼻子:“我靠!你太畜生了,居然玩弄我的感情。亏我还屁颠儿屁颠儿带你来,我算知道什么事有异性没人性了,感谢谢大少用行动狠狠给我上了一课!”
“不用客气。”
谢疏毫无愧疚之心,生怕宿舍里面那只等待投喂的小猫咪饿极了,提了打包好的兔子转身就走。
祝肆成了今晚最佳冤大头,饭没吃成,还要付钱,差点没把谢疏骂死。
等着吧,那天等他也谈恋爱了,不狠狠搞谢疏一波报了这个仇,他就不姓祝! 昏暗潮湿的矿道中,陆叶背着矿篓,手中提着矿镐,一步步朝前行去。
网站内容不对,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正确内容。少年的表情有些忧伤,双目聚焦在面前的空处,似在盯着什么东西。
外人看来,陆叶前方空无一物,但实际上在少年的视野中,却能看到一个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树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叶繁茂,树杈从树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开,支撑起一个半圆形的树冠。
来到这个叫九州的世界已经一年多时间,陆叶至今没搞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当自己的注意力足够集中的时候,这棵影子树就有几率出现在视野中,而且别人完全不会察觉。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声叹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醒来,还不等他熟悉下环境,所处的势力便被一伙贼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杀,他与另外一些年轻的男女成了那伙贼人的俘虏,然后被送进了这处矿脉,成为一名低贱的矿奴。
事后他才从旁人的零散交谈中得知,他所处的势力是隶属浩天盟,一个叫做玄天宗的宗门。
这个宗门的名字听起来炫酷狂霸,但实际上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宗门。
攻占玄天宗的,是万魔岭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万魔岭,是这个世界的两大阵营组织,俱都由无数大小势力联合形成,互相倾轧拼斗,意图彻底消灭对方,据说已经持续数百年。
在陆叶看来,这样的争斗简单来说就是守序阵营与邪恶阵营的对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这样的对抗大潮中。
历年来九州大陆战火纷飞,每年都有如玄天宗这样的小势力被连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占据各处地盘,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矿奴就矿奴吧陆叶自我安慰一声,比较起那些被杀的人,他好歹还活着。
能活下来并非他有什么特别的本领,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杂役做事,如陆叶这样没有修为在身,年纪尚轻的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事实上,这一处矿脉中的矿奴,不单单只有玄天宗的人,还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门的弟子。
邪月谷实力不弱,这些年来攻占了不少地盘,这些地盘上原本的势力自然都被覆灭,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处奴役。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有一个特点,还没有开窍,没有修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陆有一句话,妖不开窍难化形,人不开窍难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开灵窍,只有开了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
开灵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普通人中经过系统的锻炼后能开启灵窍的,不过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门的,有长辈指点,这个比例可能会高一些。
陆叶没能开启自身的灵窍,所以只能在这昏暗的矿道中挖矿为生。
不过矿奴并非没有出路,若是能开窍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报备的话,便有机会参加一项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为邪月谷弟子。
然而矿奴中能开窍者寥寥无几,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整日劳作,连饭都吃不饱,如何还能开窍。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矿奴都已经认命,每日辛苦劳作,只为一顿饱饭。
陆叶对玄天宗没有什么归属感,毕竟刚来到这个世界,玄天宗就被灭了,宗内那些人谁是谁他都不认识。
他也不想成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这不是个正经的势力,单听名字就给人一种邪恶感,早晚要凉。
但总不能一辈子窝在这里当矿奴,那成何体统,好歹他也是新时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所以这一年来他一直在努力开窍,原本他以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树能给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帮助,可直到现在,这影子树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说什么帮助,有时候还会影响他的视力。
陆叶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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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一道弯,远方出现一点微弱的光芒,那是矿道的出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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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收获不错,将矿篓里的矿石上缴,应该能得三点贡献,算上前几日积累的,约莫有十二点了,两点拿来换两个馒头,剩下的十点刚好够换一枚气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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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血丹是一种很低级的丹药,并非辅助开窍之物,但是想要开窍,就必须得气血充盈才行,气血丹虽然低级,却正适合陆叶这样没开窍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气血丹,也并非善心发作,而是他们深谙人心之道,这最廉价低级的丹药可以让心怀希望之人愈发努力挖矿。
比如陆叶每日就很勤劳。
距离矿道出口还有三十丈,陆叶的目光不经意地瞥过左前方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块巨石横亘。
他脚步不停,继续朝前走着,直到十丈左右,才将背负在身后的矿篓放下,紧了紧手中的矿镐,又从矿篓里取出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头,稍稍掂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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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朝着那块巨石奔跑起来,临近巨石前,侧身滑步,一脚踏在矿道的岩壁上,整个人借助反弹的力道对着巨石后方俯冲而下,犹如一只矫健的猎豹。
两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浑没想到来人竟会发现他们的踪迹。
听到动静,再看见陆叶想要起身已经来不及了。
在两人惊恐的注视下,陆叶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矿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当即啊呀一声惨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鲜血直流。
陆叶另一手的矿镐再度出手,却没打中第二人,那人反应不错,偏头躲过了。
然而陆叶已经冲到他面前,一脚踹下,正中对方小腹,那人顿时满面痛楚,跌飞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来。
陆叶迈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对方的头发,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冷笑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兄弟两个!
这两人他认识,是一个刘氏家族的弟子,刘氏所在的地盘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刘家一些年轻的弟子便被送到这里来充当矿奴了。
严格说起来,陆叶与刘氏这两兄弟也算是同命相连。
网站内容更新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我有没有说过,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否则宰了你们!陆叶说话间,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这一下砸的不轻,刘氏老二只哼了一声,便直接被砸晕过去。
陆叶又朝之前被他打伤的刘老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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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大额头都被打烂了,鲜血模糊了双眼,隐约见到陆叶朝他行来,吓得连滚带爬:饶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过来了,还以为是旁人饶命啊!
刘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矿道出口前,自然是没安什么好心。
这两人在被抓来之前,俱都是娇生惯养之辈,哪怕成了矿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矿奴身份低贱,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矿奴当人看,没有矿石兑换贡献的话,根本换取不到吃食。
所以这两兄弟便经常蹲在矿道的某个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单的矿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开采的矿石被劫走,还被打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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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们就是想打劫陆叶,结果不是对手,被教训了一顿。
不曾想,这才没几天,又碰到这两兄弟了。
一样米养百样人,矿奴中有如刘氏兄弟这般好吃懒做之辈,也有如陆叶这样心怀梦想之人。
这一年来,陆叶通过矿石兑换到的贡献,除了保证每日的温饱之外,皆都换取了气血丹服用。
林林总总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气血丹。
这就造就了陆叶强于绝大多数矿奴的体魄,虽然他的体型不算壮硕,可身躯内蕴藏的力量,已经胜过普通人。
对付两个好吃懒做的矿奴,自然不在话下。
刘老大还在告饶,陆叶只当没听见,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扬起另一手的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矿奴生涯,陆叶见过太多惨剧,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在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怜悯和同情都是没有用处的。
矿奴们也不是一片和睦,来自不同势力的矿奴注定没办法团结起来,为了一块上好的矿石,矿奴们经常会打的头破血流。
矿道中每天都会死人,每走一段距离,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为被人打劫而饿死的矿奴不在少数。
刘老大应声而倒。
陆叶捡回自己的矿镐,重新背上矿篓,迈步朝出口行去,他没有杀刘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软,而是受伤的矿奴在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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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没几步,出口处忽然慌慌张张冲进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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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那人低喝着,一巴掌朝陆叶扫了过来。
这一瞬间,陆叶遍体生寒,只因他看到对方掌心中有淡蓝色的光芒流过。
那是灵力的光芒,换句话说,对他出手的是一个修士!
开启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才有资格被称为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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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的灵力是一种极为神奇的力量,陆叶曾见过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虽没有太强的威势,但那人只是轻轻一掌,便拍碎了一块矿石,正是见过那神奇的一幕,陆叶才下定决心,一定要开启自身灵窍,成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评估过,哪怕邪月谷修为最低的修士,也能轻松吊打十个自己。
所以在察觉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时候,陆叶便知自己要大难临头了。
生死危机关头,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跃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声音响起,陆叶应声倒飞,跌倒在地。
剧烈的疼痛让他头脑清醒不少,在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个修士有些惊讶,刚才那一掌他虽然没有用全力,只是随手拍出,但也不应该是矿奴能够承受的。
借着微光看清矿奴的容貌,脱口道:陆叶?
陆叶此刻已经摆出转身逃跑的姿势,听得声音之后也愕然至极:杨管事?
这个姓杨的修士是矿上的一个小管事,陆叶时常会与他打交道,因为气血丹就是从他手上兑换来的,所以彼此间也算熟稔。
杨管事很看好陆叶,毕竟如他这般能吃苦耐劳的矿奴很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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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好归看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待,一日没有开窍,陆叶这样的凡人与修士之间都有难以逾越的鸿沟。
在认出陆叶之后,杨管事对于自己一掌没能拍死对方的事就释然了,陆叶这一年来从他手上兑换了不少气血丹,身体素质本就比一般的矿奴强,再加上他只是随手一击,没有要刻意杀人,对方能活下来并不奇怪。
杨管事对面处,陆叶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会理会矿奴的死活,他们也知道矿奴在矿脉之中会经常发生打架斗殴的事,除非被他们碰见,否则基本不做理会。
陆叶这边才把刘氏兄弟打的头破血流,昏倒在地,转头杨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陆叶看来,这分明是杨管事在教训自己。
看最新正确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不过很快他又觉得不对,因为杨管事冲进来的时候神色慌慌张张,不像是在为刘氏兄弟出头的样子。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杨管事已经露出惊喜的神色,似乎在这里碰到陆叶是什么好事,欺身上前,一把抓住陆叶的肩膀: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