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

  自那日亲耳听曲玲珑说不走了, 李仁守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浑浑噩噩的,无论做何事眼中脑中都是那绝美的面孔。

  虽然曲玲珑那样说,但他还是不相信她是自愿的, 直到她被顾西臣自青桑县带走,他方清醒, 专接京中的活计,想着离她近些,若那恶人当真对她不好,他便是拼了命也要将她救出来。

  自到了京中,他便时常打听她的消息, 那靖国侯府虽严却也不是密不透风,何况她也只是个妾,是以并不是很难打听。

  当得知她自来便被那劳什子的长公主带走羞辱,心中恨不得将那强抢她来的恶贼杀了,暴怒之余又有些心喜, 因为他终于有理由带她走了。

  只是当他好不容易做足了准备,却发现她竟想为那人生孩儿,他不甘心,在她再次出府之际一直跟着她,只望寻着个机会找她问明白, 哪曾想半道上竟遇到宋子玉口出恶言的羞辱她,他哪里能忍,当即便打了上去。

  宋子玉只是一介瘦弱文人,哪里抵的过李仁守那似铁疙瘩似的体格, 当即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那看热闹惊呼的行人越发的多,曲玲珑忙上前想拉他,却被崔嬷嬷拦住,一面将她那撩开的白纱放下,一面道:“奶奶莫要管了,咱们快些走吧!”

  推不开崔嬷嬷,曲玲珑只好大声喊道:“李大哥快停手!”一面又看向碧落:“快去拉他!”

  闻她声音,李仁守顿了动作,却被那宋子玉寻到空隙反手一拳打到了脸上。

  宋子玉再不济到底是个男子,李仁守没防备下被打的偏了身子,听他又“呵呵”冷笑:“曲玲珑啊曲玲珑,原道你只贪慕虚荣却不想你竟还是个四处留情的荡妇,未成人妇之前便与那侯爷勾勾搭搭,现下又冒出来个野汉,你到底还有多少个相好啊!真是可笑,我那时被你蒙了心,一心认为你是个好的,竟还害的我宋府遭逢巨变!”

  李仁守听得手上额上青筋直起,当即扯着他的衣襟又是一拳,打的他满嘴是血再说不出话来。

  碧落原本是想要上前拉人的,真是听宋子玉那一番恶言,怕曲玲珑受不了赶紧走到她身旁,拉她的手:“姑娘莫要听他胡言!”

  有帷笠上的白纱遮面看不清她的神色,只觉她手中发凉,顿了片刻方出声:“去将李大哥拉开!”

  听她语气还好,碧落稍稍放了心,正要上前拉人,忽然从人群中忽然走出十几个身穿圆领红袍的官差,自来便直攻李仁守。

  李仁守打红了眼,并未停手。

  眼见那些官差拔了刀,曲玲珑再顾不得什么,忙出声喝道:“住手!”

  她声音甜软如莺啼,便是这般喝止也是好听,一团乱的众人都是一怔,顿了手看向她。

  见此崔嬷嬷皱眉小声劝她:“这种事不是咱们妇道人家能拿捏的,奶奶莫要多言了,快些走吧!”

  她说着一面将曲玲珑往软轿旁拉,一面喝还在身旁傻站的几个丫鬟:“快将奶奶拉走!”

  她一再拦她,曲玲珑终是有了怒意,冷声喝道:“崔嬷嬷!你大概忘了谁是主子!”

  崔嬷嬷自见她,她一直都是温软柔和的性子,便是再不愉也未曾见过她露过怒容、喝过哪个,此番被她一通怒喝,一时怔住,那几个丫鬟也不敢听她的话上前造次了。

  曲玲珑没管她们,推开崔嬷嬷走上前道:“诸位官爷,此人乃是我靖国侯府的下人,只是因口角这才发生些拳脚争执,我这就带他回去好生责罚,便不劳官爷们动手了!”

  她说着侧脸唤碧落:“还不快将他押过来。”

  因她抬出靖国侯府的名头,再加上她身旁的一众丫鬟婆子穿戴都不俗,且还有侍卫护在身旁,那些个官差倒还真不敢再动手了。

  见此碧落忙应了声,上前想拉那李仁守回来,却见宋子玉在几个官差的搀扶下自地上起来,喘着粗气道:“莫要信她,这粗鄙的野汉绝不是侯府的下人,且她也不过是靖国侯府里的一个妾室,算不得什么!这野汉胆敢刺杀皇亲,罪责当诛,你们还不快快将他拿下!”

  他到底是编修还是当朝驸马,那些官差不敢不听,便又动要动手。

  曲玲珑气急,终是看向他:“宋子玉,先前我便同你讲过,你我已经两清,我之事与你无任何关系。我不知你为何如此恨我,但有什么冲我来便好,莫要牵扯旁人!”

  自她过来,李仁守眼中便再没了旁人,此刻闻她为了自己竟同羞辱她之人讲话,一时胸中气血翻腾,粗声道:“女郎不必管我,是我自己看不惯此人与女郎无关,女郎快些走,莫要待在这腌晦之地!”

  宋子玉眼中划过一抹恨色,抹着嘴角的血迹喝那些官差:“你们还愣着干嘛?是想让本驸马亲自去请公主过来吗?”

  他将公主抬出来,众官差再不敢犹豫终是一拥而上将李仁守制服,上了枷锁。

  眼见他们就要将李仁守带走,曲玲珑大急,伸手掀开了覆面的白纱,只是手上忽的一暖被人握住带了下来,拦腰打横抱起来,鼻端萦绕的是熟悉的雄浑气息,耳中听那些个官差恭声道:“小侯爷!”

  顾西臣将曲玲珑抱在怀中,看着那两个为了他的女人打的头破血流的男人,脸色阴沉的似能滴出水来。

  他过来那些官差定会听他的!曲玲珑只想救李仁守,一时没想那么多,赶忙开口求他:“你让那些官差把人放了吧!”

  顾西臣不听还好,一听脸色更是阴沉,倒也没发作只沉声道了句:“将人带走!”便抱着曲玲珑翻身上了马。

  他一路似挟了万千雷霆,虽无言却将那马驱的如同闪电,弄的路上行人慌忙躲避,一派嚎叫狼藉。

  曲玲珑第一次乘马便是如此疾速,早骇的脸色发白,话也说不出来。

  这般速度片刻便到了侯府,顾西臣阴沉着脸将曲玲珑抱回了清芷苑,掀去她帷笠时这才发现她脸色苍白的吓人,想来定是方才疾驰吓到了,一时哪还顾的心中的闷怒,忙吩咐随侍过来的丫鬟:“快去煮碗安神汤过来!”

  一边将她抱坐到自己腿上轻声哄着:“好了,好了,回来了,娇娇不怕了!”

  曲玲珑缓了一阵,渐渐恢复,抬脸看他:“你让人放了李仁守好吗?”

  轻抚着她背的手顿住,顾西臣脸色又渐渐阴沉,微眯起了眼:“又是那野汉!你当真那么喜欢他?”

  他这般反应,曲玲珑皱眉,只得耐心同他解释:“我从未喜欢过他!只是不愿做那薄情寡义之人!”

  “薄情寡义!”顾西臣眼神越发的阴沉:“你需对那野汉讲什么情义?”

  曲玲珑道:“我虽是女流却也懂知恩图报,今日李仁守仗义出手,因我而得牢狱之灾,我即使不能报答他,总需要救他出来,否则我心难安!”

  顾西臣冷哼:“那是他自愿!你不需难安!莫说救他,便是他对你存的非分之想便该死上万次!”

  不敢同他拗,曲玲珑只得软声道:“不管他是何心思,我对他从未动过一丝情愫,我只是不愿欠旁人恩情,变成薄情寡义之人,这次救了他出来,便算还清,日后再不相见!”她说着将自己的脸颊轻轻贴到他胸膛上:“你已是我一辈子的夫君了,我总想着咱们就算是一体的了,所以你能否帮我还了这个恩情呢?”

  美人儿无限柔顺亲近的靠在他怀中说着如此柔情蜜意的话,顾西臣身子都酥了,哪还记得旁的,抬起她精致的下颔便吻了上去。

  怕再引他反意,曲玲珑不敢反抗,第一次没有挣扎任他在她口中肆虐。

  感受到她的柔顺,顾西臣越发控制不住自己,手已揉上了她胸前的饱满。

  到底还是有些怕,曲玲珑赶忙抓住他的手,向后倾了身子离了他的唇,那双依旧清凌凌的眸子望向他:“你应了吗?”

  顾西臣早就欲/火焚身,此刻强自忍着,粗重的气息喷洒在她面上:“娇娇也说与爷是一体了,日后爷要娇娇之时不许再挣,要多主动些,娇娇声气儿好听,也要多叫几声给爷听!”

  他一惯会讲条件,曲玲珑一点也未意外,李仁守此番入狱,莫说眼前这人,便是那宋子玉也不会放过他!若能以她此残败之身救了他一条命也还算有些用处。

  想至此处,曲玲珑便垂了眸子点了点头。

  想到日后更加美妙的滋味,顾西臣喉头不住的滚动,粗嘎着嗓音:“那娇娇现下便主动一回罢!”

  曲玲珑深吸了口气,抬首在他唇上亲了下。

  顾西臣已忍的手上青筋直崩,却未动只紧紧盯着她:“这种程度不够!”

  这样无耻!曲玲珑着实再做不出旁的来,只阖着眸子不语,忽然左耳一润,是他又含了上来,舔舐着她的朱砂,含混不清道:“娇娇不想让爷救那野汉了吗?”

  他并未含很久,说完便抬起了脸,眼眸都有些发红,像那饿狼似的紧紧盯着怀中的软肉!

  双手缓缓攥紧,曲玲珑再起抬首亲上了他的唇,伸出自己红艳艳的小舌描摹这他的唇型,待他那粗舌伸出来,又学着他以前对她的样子,拿自己的小口轻轻吸吮着。

  她的红菱小口吮上来那一刻,顾西臣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要被她吸走了,再忍不下去红着眼将她压到了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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