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乡试36

  其他一些县令和知府看了那教材,不约而同的把科考的难度加深了不少,毕竟录取人数有限,不加深都不好录取了,反正加深难度,砍些人下来绝对没错。

  在那些寒门学子对木析十分推崇的时候,绝对想不到木析其实只是为了挣钱。她是跟自己老师名下的书馆合作,许老到底不缺银子,让利给她了不少。

  这科举教材火了,第一次分红木析就足足拿到一千多两银子,当然有许老给她兜底让利,她这个是纯挣的钱,跟其他书馆合作就不见得能挣这么多了。

  她回家一趟,在村里又买了一块宅基地,花钱请人盖房子,她家的房子在村里本就不错,是青砖瓦房,但其实小了点,这一次木析就在不逾制的情况下盖了一间更大更宽阔的房子。

  反正一千多两呢,在这么个小山村她是想怎么盖房怎么盖房,想盖多舒服盖多舒服,图纸是她画的,她按照一些现代的建筑理念把供应水系统和马桶搞了出来。

  她给三个哥哥们都留了房间,自己也留了,最大最好的留给了木父木母。

  之后房子还没建好,她把剩余的钱给了木母,留了一部分去见祖母,老祖母这些年身体已经不大好了,她现在天天念着的反而是她那个唯一的儿子,老花眼的她差点把木析都给认成了儿子。

  木析把剩下的钱给了大姨,让她看着照顾些祖母,顺便把她这些年在外面收集的一些好东西给了祖母,这样不说祖母能多活些年岁,起码身上会轻松些。

  木家老祖宗年轻时是经历了战乱年代,身子早就败了,木析作为孙女儿也只能让祖母离开之前少受些苦。

  木祖母:“好孩子,姥姥快要去见你□□母了,最近总是看到你□□母,还有你姨祖母们,你姨祖母们早就在等着我了,是姥姥念着你们,舍不得走。”

  木析:“姥姥好歹留些年,看着我娶夫生子啊。”

  木祖母:“姥姥留不住喽,跟我一辈的几乎已经没几个人在了,姥姥活这么久,能看到儿孙满堂已经很满意了。我的析姐儿别担心,姥姥还能再留一会儿的。”

  是还留了一段时日。

  次年年初,木析还在家中感觉年都仿佛没过完,木祖母就走了。

  本来热闹的木家村仿佛都蒙上了一层霾,木家族人团结,加上木祖母辈分高,几乎全村都给她送葬了,木姥姥安葬后个把月吧,所有的悲伤都仿佛离她们远去了,日子还是照常过。

  祖母去世了,木析按规定是守孝一年,家里给她缝制了守孝的衣服,她去学校后旁人见着了她的服饰,宴会都自觉避开了木析。

  木析难得安静没人打扰的守足了一年的孝期,也认认真真学了一年的课业,一年后她还是保持住了这样的作风,没有再请长假,她的学业如今在学院也是一等一的,即使是和那些举人一起考试也一样排名前列。

  尤其是她的法学学的非常好,就算是明法科的学子也不过如此了,这个朝代的科举有明确的法学题目,虽然进士科的法学题不多,但到底还是有的。

  今年木析已经十五了,她下场考乡试,揭榜时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得了解元。

  其实木析看过张贴出来的答案,私心里她觉得那个亚元的答卷答的更好些,只是字迹不如她,加上木析严重怀疑,那些官员是认出她的字了,给了许老一个面子让她当了解元。

  其他一些考卷她也看过,暗呼侥幸,今年派来的副考官有一位正是法学的大家,曾担任过大理寺少卿,所以今年的律学题贼难了,要不是木析吃过律法不过关的亏,也不会苦下心思学律法,她学到了许老都担心她要往法学的路子走了,这次才侥幸过了这关。

  那亚元在律学题上,也正是被这个难到了,失分失的太狠,不然以那位亚元的策论诗赋,这回本该是稳稳当当的解元的。

  成为举人后木析就无需在学院学习了。

  她跟同窗们出去吃了饭后,给家里了信,却没急着回家,而是开始刷刷的写起了乡试版科举教材。

  很快非常懂她的许老就给她把今年的考卷和上榜答案送了过来,往年的她这都有,去年刷了一年的题。今年她决定把痛苦带给她以后的学子们。

  木析得了乡试的解元,这就是最好的招牌,她的科举教材又热卖了,还卖到了北方的学子那儿。

  这个时候高高兴兴买木析教材的学子们绝对想不到,三年以后她们就该哭了,感谢木析的友情提供难题题型,三年后的乡试律学题目难破了天际。

  尤其是一种题型,明明确确的给你一个案例,作案过程作案动机全部都有,然后一问是如果要你帮受害者让犯罪者入狱加刑,你要怎么利用自己现有的律法知识帮助受害者?

  二问是如果犯罪者的辩护者拿出以下律法为犯罪者减刑,你该如何利用现有律法知识进行反驳?

  三问是站在判案官的立场,考虑受害者犯罪者的身份,你该怎么既不失公允,又不能因为你此次的判决造成严重的社会负面影响?

  案例是非常经典而且特殊的,还附赠各种答案和评价。

  当时看到这些的学子们只是觉得有趣,比她们以往枯燥无味的学习律法要有趣的多。等到三年后看到这类题型的时候心里就在骂人了。

  这是何等的用心险恶?某人自己考过了乡试就这么残害她们这些秀才?

  不过也正因为木析这么“残害”这些秀才,秀才们学律学也不再是简单的背诵律法,而是知而善用,不少秀才们为了实践自己的律学知识都会去县衙看县令断案判案,为百姓和县令提供帮助,到了后面干脆是百姓会花钱请秀才帮忙看案子,就这样慢慢的律师的雏形出现了。

  不过这类“律师”没能走向民间,一来民间百姓并没有这样的条件学习法律,二来民间的百姓也不像秀才,有一定的身份地位,百姓想在公堂影响县令断案?扰乱公堂了解一下?县令当场就把你拉下去打板子了。

  不过这类秀才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县令胡乱判刑,和官府与民间的紧张关系是真的。朝廷上的大官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了这般的存在。

  次年木析十六,下场会试,这次的会试木析就没能拿到会元了,各府的才子一起齐聚一堂科考,年龄多在二三十岁,甚至四五十岁的都有,甚至有些历年的乡试解元都有,比才学比学识底蕴木析都根本比不过这些举人,能吊车尾过会试已经非常惊人了,会元根本不可能。

  或者说,再等三年都不可能。

  或者说正常来讲木析根本不可能过得了会试,毕竟是三年一次的会试,范围全国,年龄不限,一般来说想在二十岁以前考过会考那真的是天纵其才,天之骄子,老天爷赏饭吃,运气才学缺一不可,旁人真的是羡慕不来的,不过木析运气是真的挺好的。

  本来新朝就缺官员,宁朝从开国到现在人口都没能恢复过来,又连着将近十年的微旱,百姓没有那个能力供女儿科举,如今的举人比前朝甚至历朝历代的举人数量都少,朝廷还缺官,加大了录取名额。

  而且前些年江南和京中落马了不少官员,现在更是急需用人的时候,几乎是你去考了,只要你才学够,道运不差,基本就能考上,要是再晚上个十几二十年,那可就不一定了……

  总而言之,木析是赶上一个好年代和好时机,这才年纪轻轻考上了贡生。

  而考过了会试,基本就是铁板钉钉的进士了,殿试正常情况是不能让贡生落榜的,不过只是一甲二甲三甲的区别。

  但这对木析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起码在许老的眼里绝不是。

  许老目光很平淡的看着她:“你现在的成绩,下半年的殿试应该就是三甲同进士,同进士如夫人你应该听说过吧?”

  木析苦笑。

第19章 乡试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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