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男主他哥粉转黑后(穿书) - 分卷阅读225

解元会是一个叫颜采的学生。
这个人从闽州一路考上来,年初进入国子监太学,年仅十七,才华横溢,连中三元,冠绝上京,长明殿前被皇帝钦点为新科状元,是往后京城里头红极一时的人物。
晏久初想,她若是个有本事的官,如今就会赶到那颜采门前,要把他收入自家做门生,到时候春闱他登新科,那不就是相当于,自家培养出了一个状元郎吗?
可惜有些事情轮不着她做主。
她对这里的很多事情都还说不上熟悉,对晏伯明和晏柏兆他们在朝堂上的处境也不甚了解。天子脚下,风云易变,诡谲云涌,收养门生这些事情,具体会关联到什么,她也说不准,只能先暂时按捺下那些小心思。
然而,或许是上天不想叫她按捺。
秋闱结束,国子监全体散学一日以作休整,晏柏松自然便回了家。
只是回家就回家,还带回来个太学朋友。
“这是二哥哥在国子监结交到的知己好友,是你们四哥哥见了都夸赞到不行的学生。”晏柏松指着他那朋友,如是说道。
晏久初遂将目光转向那位被晏柏松夸上天的学生,只见来人一身白净长袍,脚下一双白净长靴,身上没有过多的装饰,通身瞧着并不富贵,却胜在干净整洁,给人一种做事有条不紊,很稳重的感觉。
不过最主要的,还是他那张脸,干干净净,纤尘不染,正是昨晚晏久初在茶楼底下碰见的,想要借披风给她的人。
“我与公子甚是有缘。”晏久初捧着温热的茶盏,言笑晏晏。
“是。”
那学生本没有要主动开口与她套近乎的意思,见她自己主动提起了这事,这才拱手回了礼。
晏柏松奇道:“怎么,你们见过?”
“二哥哥,昨晚我去了趟永定河边的茶楼,下来的时候风有些大,你这位朋友好心,想要借披风给我。”晏久初解释了一番。
“原是如此。”晏柏松听着她的话,突然想起来道,“对了,五妹妹,你不是最近没了教你练字的老师吗?哥哥今日特地把我这位朋友带了回来,就是想叫你看看,愿不愿意让他教你。”
晏久初指指自己,“教我写字?”
“是,颜采他于执教这一方面,很有天赋,是国子监的博士们都夸过的。他于书法方面也很是精通,即便是他没有练过的字体,看着字样研究一番,也能临摹出七八分像,摸出其中风骨精髓,你四哥哥见了都夸好的。妹妹你不若下午先叫他试着教你一课,若是觉着还行,再考虑要不要留下他。”
“颜采?”晏久初乍一听到这名字,便没再注意后头晏柏松还说了什么,只怔怔道,“哪个颜?哪个采?”
那学生抿唇浅笑,礼貌答道:“书中自有颜如玉之颜,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之采。”
颜采,颜采,那不就是明年开春的状元郎颜采?
晏久初惊了一瞬,为保确切,又问:“听颜公子口音不似本地人,不知家乡何处?”
“在下,闽州榕郡人士。”
闽州人,叫颜采,国子监学生,这下晏久初确定了,这真是明年春闱那个状元郎!
状元郎要来做自己的老师,她自然是乐意,等到以后他功成名就,她也能算是他的学生故交了呢。
“那就下午试试吧。”晏久初答应道。
“好。”
晏柏松一拍掌,眉目间的兴奋悠然可见。
状元郎的水平,那自然是不用说的,晏久初只给颜采看了付云归的几张样帖,他便能够在纸上将其临摹到八分像。
“这种字体不太常见,但是笔锋力道之类与往昔瘦金体相通,我只能做到如此,剩下的几分,估计得长久以往练习下去才能达到。”颜采将临摹好的字摊到她眼前,晏久初瞧着,只觉神的很。
她练了那么久,还没有人家看一柱香之后写出来的像。
“八分像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原也不是非要练这种字,只是练都练了,又觉实在好看,弃了可惜,就想着继续写下去。”
她这倒是真心话,狗男人是狗男人,狗男人的字是狗男人的字,这手字若是能练好,绝对是不亏的。
颜采点点头,“五姑娘既想学,那我便也尽力教就是了,还望姑娘不要嫌弃我的才能,若有不足之处,还请坦然指出。”
“好。”
事情便这样敲定下来。
晏久初如今每日都过的很充实,上午跟晏伯明或晏柏兆去马场学骑马,中午偷懒睡个午觉,午觉醒来吃些点心,做些准备功课,等着曲嬷嬷来给自己上课,曲嬷嬷上完课,颜采又会从国子监过来,教她练字。
这样一天下来,能学到的东西很多,终不至于碌碌无为。
付云归也终于跟他自己说过的那样,彻底放手了,再没有出现过在她眼前。
安稳平静的生活一直维持到九月九,那天既是重阳,又是皇家秋猎的日子。
许敬月一早便给她准备好了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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