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纨绔 - 分卷阅读66

府,余下的酬劳管家自会替我给你。”
京城还有几个薛府?
掌管几乎是下意识地呼出:“您、您是薛家小姐?”怪不得出手这般阔绰,生的也是一副好容貌。
不待薛翦颔首,掌柜立马补了一嘴:“好嘞,您尽管放心,小人定按照您的吩咐办好。”
......
藏花楼门外支起了通黄的灯笼,如同一簇簇流萤在上闪烁。层层艳丽锦缎从上铺下,无不拖拽着旖旎之景。
苏缘看着眼前车马络绎不绝之所,辕声蹄响霍然而至,藏花楼的姑娘们个个腕着水纱,扭着腰肢走来,脂粉气直扑面门。
她的脑袋像是被敲撞的铃铛,左右来回摇摆,口中喃喃:“不行不行,这我不能去。”
莫说她是个女子了,就算她是个男的也没胆子来这种地方!这要是叫人发现了,回去又报给了她的父亲、祖母,恐是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苏缘骤然扣住了薛翦的胳膊,抿了抿唇,嗓音拐着几许畏怯:“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别在这胡闹了。”
薛翦忽觉手上一重,原本往前迈的步子生生给她制了回来,不由目光往手上转,沿着那只雪青色的袖子向上游走,但见少女眼尾沁着光亮,唇角下垂,眸底透着浓烈的企盼。
薛翦被她这副神情恍得心中动容一瞬,转念又想她们折腾如此之久,好不容易来了,哪有临阵脱逃的道理?
更何况她就是冲这个热闹来的。
薛翦按了按思绪,脸上挂着几许淡淡的轻蔑,也没拂去她的手,只道:“你怕什么?”
她从小隔三差五混去停云书院,一直以来都是有惊无险。今日至此又不是来砸场子的,瞧瞧那些解语花怎么了?身上这袭男装还能被人给拔了扔出去不成?
苏缘与薛翦相识多年,早便习惯了她那些瘆人的言行,可万料不到有朝一日自己会成为她的同伙,一时悲愤交加,却又不想让薛翦低看她。
遂深吸一口气,挺了挺胸,端得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可那双聚成延绵山峰的柳眉仍泄着几分儒惧,“谁怕了?我是担心你一会后悔。”
言罢,便大摇大摆地往里走,那些身挂甚少的女子见她年幼又面相阴柔,皆冲她摇了摇手帕调笑。
薛翦看着前面那道缩得快见不着脖子的人影,不禁失笑,随后一派坦荡地跟了上去,全然不见半点羞赧。
楼内每条廊柱下都悬着几盏幽明烛火,笼着珠垂链纱倾泻而下,辉煌相照。檀木搭的台子上正婷婷立着两个身形婀娜的女子,削肩细腰如弱柳扶风,青眸顾盼间不知牵引去了多少心魂。
台下宾客聚坐满席,喧嚣不断,唯独那立着的两名女子双手交叠于身前,旁侧分别架着箜篌古琴,神态娴静,似是在等什么。
苏缘一路拿手遮掩在面前,眯着眼睛从指缝中窥路,视线里忽地瞥进几个宽衣解带的男子,顿觉耳边电闪雷鸣,倏地怔在原地。
薛翦被她突如其来的驻足撞了个趔趄,身子一斜堪堪往下倒。
就在此时,她后领猛然一紧,前襟直往她脖子上勒,不过须臾便被人给拎着站稳,继而力道从她身后消失。


第40章 不期而遇   这背影瞧着…怎么有几分像薛
残阳隐去, 湖面上渐渐生起微寒的晚风,一寸一寸往人怀里钻。岸边楼台亭榭都点起了佳烛,灯火通明, 热闹非凡。
“我们找家酒楼吃一顿吧?”一身穿流云蓝袍的男子双眼闪烁着银光,冲在座的每个人都挤了挤眉, 后又搭上了章佑的肩膀,语状调笑之意。
“我说你也真是, 尽知道买酒,连个下酒菜也不备,这偌大的怀春河上咱们几个只能喝西北风了。”
此话一出, 众人纷纷被他挑起了几分饥饿之感, 连声应和。
“是我考虑不周。”章佑无奈地笑了笑, 继而轻拍了拍肩上的手, 侧撑着起身往后走, “我去叫船家停岸。”
良久,船身遥遥靠向岸边,待稳固后才唤他们下船。
李聿等人下了船舫后, 便沿着繁华的街道闲散走着, 正在打量挑选哪家酒楼合适。
一到夜晚,街上支摊的人愈发多了起来,吆喝声连天, 卖什么的都有。
左街对面的一座高楼前客涌如云,来往车马不歇, 楚善立在一个话本摊前,从钱袋中取出几钱递给书贩,顺便指着对面问了一句:“藏花楼为何攒着那么多人?”
书贩接过钱币,又将话本递了出去, 方才回道:“公子您有所不知,今儿是梁玉姑娘和颖姑娘斗艺争花魁之名,听说那个颖姑娘是从江南送来的瘦马,资质上佳,又极擅抚琴舞曲,关键是那模样,可谓是倾国倾城!”
梁玉姑娘是藏花楼的头牌花魁,不仅生的冰肌玉骨,朱唇皓齿,一手不绝如缕的琴技更是名满豫京,不少权贵子弟为此掷重金而求。
但那位新来的颖姑娘,当真有他说的那么好?
楚善掂着话本望了望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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