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纨绔 - 分卷阅读8

少见他亲近女色。
不知是自何时起,他做得每一件事情都恰到好处,叫人纠不出一点儿错来,却独独少了点人情味,冷冰冰的。
抑或是生在皇家,本该如此。
皇后暗吁了一口长气,犹疑许久才缓缓露出一抹浅笑,道:“翦儿应该就快回京了。你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熟悉,她又是个乖巧孝顺的,深讨本宫喜爱。这在宫里待得久了,就想要有一人能解解闷。你总是寡笑寡言的,她正好替你补上了。”
顿了顿,又道:“况她的母族魏氏乃是将门世家,你舅舅又为当朝宰相,单论身份,她与你也再般配不过。”
话间皇后的目光一刻也未离开高成淮身上,似想探出任一分波澜。
却见他面色平静,清霜一样的眉眼暗自划过一丝讥诮。
母后到底是有多喜欢薛翦才能说出“乖巧”二字?
他记忆中的薛翦可与“乖巧”分毫沾不上边。
薛翦她一身反骨、嚣张跋扈,更无尊卑之分,也就是他少时尚能容忍她一二。
念及此,高成淮似是提醒一般道:“表妹自幼性子倔强刚硬,只怕您和舅舅也定不下来。”
话落,皇后登时一噎,神情不觉染上几分尴尬。
薛翦这个孩子的确太有主见,固然在长辈面前会收敛光芒,可若是强迫她做她不愿意的事情,的确不容易。
她思忖片刻后,复又柔声说:“这件事自然是看你们俩的意愿了,你若是同意,便多花些时间去与翦儿相处,感情总是要靠培养的。”
闻言,高成淮略微敷衍地点了点头,道了声“是”便施礼返回东宫。


第5章 回京   “什么狗屁公子,那是小爷的对头
茗品楼二楼的包厢分居东西两侧,共十一间。西侧最里的那间称作仙居阁,光听名字便知这是整座楼中最清雅的一处。
推开朱红木窗便可将豫京的繁华尽收眼底,却仍免不了要染上几分热闹的市井气息。
屋内正坐着一位身穿青色长袍的男子,懒洋洋地倚在椅背上,如玉修长的手指在膝头一下一下拍着,也是闲散至极了。
前两日碰巧听见魏启珧他们提到薛翦,李聿估摸着日子,秦先生也该将新作之画传回来了才是。
自从薛翦骤然离京之后,他立即派人打听到了她的去向,并且不惜重金买得一位随行画师去往琼危山,将她的日常都一一画下,送回京城。
一去七载,一画七年。
如今与她有关的画已经摞满了李府大半个书房,妥善收藏着。
起初是欲用其钻研出她所短之处,再稍加利用以报当年之仇。
现下却突然有些感慨,他这算不算是“看着薛翦长大的人”?
思讫,嘴边不由牵起一分清笑,自认没道理地摇了摇头。
门外忽然响起一道叩门声。
李聿偏首回望。
眉宇间自有璀璨星芒,唇畔边笑意未褪,似化作天幕骄阳照射而下,不可方物。
陆衡推开房门走进来时,便是一怔,转而下意识地环视四周,但见屋内只他们二人,心下又是不解。
公子在笑什么?
未及他开口,李聿率先问道:“回去拿个银子怎么这么久?”
陆衡三两步便走到了李聿身旁,将手中的画轴轻轻落在桌面,回禀称:“公子,我回去的时候正巧看见秦先生送来的画,便擅自作主,一并带了过来。”
得,说曹操,曹操到。
李聿闻言,不觉心底有几分雀跃,当即顺溜地将其打开。
殊不知,薛翦的生活简直可以排出戏,请几个角儿便能登台唱了。
正猜着这回能有几分乐子,却见桌上铺开的竟又是一副写照图。
画中女子眉目清秀,眸中似还闪烁着一股灵动之气,墨发单由玉簪束起,别无其他点缀装饰。腰肢纤细,手中执剑前伸,是在习武的模样。旁边还题上了两行小字——
眸若清泉,颜若舜华。有此佳人,见之不忘。
但见李聿眉梢轻挑,不免讥讽地冷笑了两声:“我让他潜去给我当探子,好好挖出薛翦的短处。他倒好,给我送这些画工精致的美人图。”
“我是让他去给薛翦吟诗作画的吗?”
陆衡目光掠过桌面,有几分一板一眼地说了句:“公子,不是您当年说要找画师把薛姑娘的日常都画下来,以便于您亲自观察她的弱点吗?”
话毕,却见李聿眼光斜睨过来,面上的奚弄似是在说——这叫我观察什么?她的容貌与英姿吗?
陆衡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倏然垂下了头。
紧挨着仙居阁的雅间被一群官家小姐包了下来,自始自终笑声不断,此时竟还传来了几声惊叫。
“啊——他刚刚是不是朝这儿看了一眼?”
“瞧着好面生啊,你们有人见过他吗?”
李聿临窗而坐,颇嫌聒噪地抬手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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