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个小作精 - 分卷阅读29

故里的。”他说着,眸色忽然黯然。
他失神了片刻,从悲伤情绪中抽身,却见百里皎猝不及防地向他扑来。却杭下意识地躲开了半步,百里皎轰然摔倒在地上。
“啊——”她皱着眉头呻唤了声,仔细地检查了遍自己倒下时磕地的两只手,“洛却杭!”
有什么东西在挪步时扑扇着翅膀飞走,凉凉的细风掠过颈项,他偏头去看,一只灰扑扑的蝴蝶在眼前飞过。
他后知后觉,有只蝴蝶刚刚落在他肩上,百里皎扑过来原是想捉蝴蝶。
百里皎摔倒地上,震得了无知觉似的一直没起来。他要是不躲开,她可能就不会摔到地上,洛却杭歉疚地想,向百里皎伸出手。
她握住了他的手,本来只是单纯地借力起来,什么也没多想。
然而,当她握住他的手掌,干净纤长而又触感温暖,她像是握住了快烧着的木炭,灼得她的右手忍不住地颤抖着,她的耳朵尖都红透了。
后园风景、意识思考,一切都消失了。
她的眼里只有将她牢牢握住的这个人,她只会轻轻地喊:“洛却杭。”
“何事?”洛却杭应声,毫未察觉百里皎失态。
她惊了一跳,连忙敛敛神思,道:“所以,先帝说要许婚时,你才固辞不受的是吗?”
她急于掩藏自己方才的失态,怨声道:“你不想娶我,那就不娶啊。”
“公主呢,不想嫁给臣,不也嫁了么?”他反问,眼角笑意温润,“若是公主只有两个选择,那么嫁臣要么死,公主是否也会和臣一样采用权宜之计。”
“是,我会,我很怕死的。”她脱口道。
无关气节,无关识时务者为俊杰,险境之下,自然要变通。
如果在这两者之间都无法作出抉择,只能说选择去死的人死不足惜。
他忽而感慨地提起旧事,“先帝高看了臣,将公主许给了臣。臣当时听说公主嫌弃臣出身微寒,遂向公主剖白,想告诉公主,臣定然不误公主再寻如意郎君。”
“我以为你自命清高,以为你不屑和皇家联姻。”百里皎认为自己当年好像误会了他,“新婚时候你对我说那样的话,我以为你自己立了牌坊又堕入风尘,以为你看轻我。”
不,不怪她的。
她既然顺从地嫁给他,是打算和他和睦相处白首偕老的,他却和她说他早晚要回姑苏,他从一开始就对她毫不在意。
百里皎无力改变出身,所以她可以忍受父亲的漠视。
她可以不在乎所有人的态度,唯独不能接受她夫婿的冷漠。因为她的心内曾经有所希冀。
嫁得如意郎,恩爱两不疑。
可能是她荒芜的前半生里唯一值得高兴的事了。
那时她想的是:他不愿意娶她,以为她有多乐意嫁给他一样?洛却杭凭什么看轻她?他把她当什么?
之所以那么愤怒,口不择言地怒骂,是因为他无意地踩到了她的伤口上。
现在回想她好像就是从两年前新婚翌日开始变的,她在宫里时候不是这样的。
阿娘要她宽厚要她仁善,她都有听阿娘的话。
“先帝强迫你娶我,你心不甘情不愿。”她的眸光也像他那样黯然,“可是没有人问过……”
问过我的感受如何啊。
小步跑来的华阳打断了百里皎,“公主。”
瞧见洛却杭在,华阳才想起来似的与他们见礼,“与公主、洛大人见安。”
没等百里皎开口,华阳便望向洛却杭,道:“陛下宣洛提刑即刻入宫。”
“知道了。”洛却杭侧过首来,“问过什么?”
“我忘了我刚刚要说什么了。”百里皎蔫蔫地摇头。
她没忘,她觉得矫情,忽然说不出口了。

却杭 十二


三十四
印象中,女帝很少宣他即刻入宫,但凡有这样的旨意,必然是十万火急的事情。
所以,洛却杭人虽然安稳地坐在马车上时,心内却感觉到些许忐忑。
内侍引他到太液池畔,“陛下在等大人您了。”
太液池畔修筑着雅致水榭,女帝懒怠地伏在水榭栏栅上,眼神呆滞地望着水面,朱红色宽大袖袍垂落下来,像一瓣花瓣早早地掉落。
洛却杭正准备行礼,未开口便听青暄女帝忽然道:“他的婚事已经定下了。”
“七月初六,娶镇烨侯的三女儿。”背后没长眼睛却察觉到他来了。
鲜少有人知,其实百里凉心中有所牵念。尚未被册封皇太女之前,喜欢容国公长公子,甚至以为能嫁他的。
百里凉做公主还能仗着自己深受先帝喜欢撒娇央求他,错就错在她做了皇帝,招容家长公子为夫,谁能保证不是羊入虎口,自取灭亡。
洛却杭自顾自捧手作揖,完成臣子面见君主时的礼节,“臣愚拙,听不大明白所言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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