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个小作精 - 分卷阅读44

r />“我姓杭,在家排行老四,我叫洇洇。”
她不知道,她问我是谁,一句话犹如雨后初霁,浮现五颜六色光环的彩虹,缤纷的颜色里,呈出悦人心目的欣喜。
宴席热闹非凡,我却连个谈笑的人也没有,不能不感觉到尴尬,坐立难安。
但她只噢了一声,便再未同我说话。
于是,我便又陷入无人问津的境地。
倒不如不开口问我是谁,这样我便不会有一种加倍的失落感。
倒不如不来这宴席,少来一次又不会掉块肉,不必因为母亲责难,而让自己处于这般如坐针毡的境地。
免不了地自怨自艾。
我真是病了吧,不是身子病了,而是脑子。

宴席没结束,我便起身悄摸摸地辞去了。
那么多人,空出一个位置来,既不惹眼,也不会招人注意。
刚出了张府,天色便像母亲阴沉的脸色,灰蒙蒙沉暗暗,透着风雨大作前的怒气。
来时,是府上马车送来的。我和车夫说过了不必来接,他也乐得自在。
才从张府走出一刻钟,天就噼里啪啦地下起雨,雨珠砸在脸上,不疼,但打得人很难睁开眼睛。
街上没带伞的行人随手将身旁携带着的东西高举到头顶,小跑起来。
我手上既没东西,也不想跑。
淋得多淋得少,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如若所有都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那该多好。
雨把我淋得浑身湿透,刘海并成一坨,好不狼狈。
我有家,但更像无家可归的人,不着急回去,不在意雨淋了多少。
头上的雨忽然停了,我愕然怔住,仰头瞧见了桐油漆得光亮亮的伞面。
持着桐油伞,突然出现为我打伞的人,是我哥哥杭白瑚。
我讶然地盯着他,上下唇瓣磕磕绊绊,“哥哥——”
“你怎么在这里?”不仅出现在这里,而且没有当作不认识、没瞧见走掉。
撑着一把桐油伞的兄长宛如带着热烈光芒的星子出现在暗夜里那样,悄然来到我身边。
比星星更璀璨,更令人割舍不下。
“这么大的雨,你为什么不等一等,等雨停了再走。”哥哥忽略了我的疑问,视线扫一圈被雨幕围住的街景,上上下下地打量我,“这雨下得如泼如注,你不会真打算一路淋回去吧。”
我点点头,“没事的,哥哥,我没什么耐心。”又急忙摆摆手,“哥哥不要担心我。我不怕淋雨,我淋雨已经淋习惯了。”
本以为急切的话语是出于叫哥哥不要担心的缘由,转瞬想到,我不是让哥哥担心我,也不是让哥哥心疼我。
而是不愿在哥哥面前太狼狈,让他见了觉得可笑又可怜。
哥哥静默地凝望我,微微皱起了眉,但一句话也未说出口。
“哥哥,我挨你近些,我们就都能少被雨淋着些了。”我往哥哥身边挨,哥哥一人遮蔽才刚好的雨伞遮挡不了两个人的风雨。
哥哥被雨淋湿了半边衣裳,却恍然未觉,把每一步都走得淡然稳重。
我不好意思极了,忙道:“哥哥给我打伞,挡得住脑袋就行。雨天淋湿了衣裳还可以换,淋湿了头发,叫人难受。”
我的脑袋里已经开始幻想回家之后泡在温热水中的舒适和惬意画面,哥哥忽然吭哧一声笑开了,“妹妹是不是个小傻瓜?”
迟钝地侧首,不知所以地仰望哥哥,他眼神里顿时多了几分动人的温情,“哥哥是男的,妹妹是女儿家。男的淋再多的雨都不打紧,女儿家娇娇可怜怎能淋雨?”
我默然半晌,一股暖流涌上来润湿心头,荡去了其他所有杂念。感觉到的只有暖意包裹住了整颗心,漫向四肢,仿佛全身没有一处血液不是温暖的。
“哥哥本来是做什么去了?怎么会恰好看见我?”我别过了头,不敢再正眼看哥哥。
哥哥撑着伞,唇角略扬起一丝弧度,便见犹如春暖花开的笑浮现面上,“到老门东蔡家去替父亲结清账款,回来路上,便看见你孤零零地走在大雨里。”
“下了雨,没带伞的人,都是小跑着的。只有你,慢悠悠地在大雨里走着,很惹眼,很难不让人一眼就瞧见了你。”
“我们虽然不同母所生,但我是你哥哥,你是我妹妹。我还真不忍心,看见你落魄狼狈的可怜样儿。”哥哥叹了声气。
“哥哥待我真好,谢谢哥哥。”发自真心的感激,掷地有声,“哥哥,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我怎么对你好了?替你打个伞,便让你感动得要报答了?”哥哥止不住大笑,两肩也笑得轻轻颤动,“那你要怎么报答我?”
愿侍箕帚,伴君左右。
我这么想,却没胆子说予他听。

哥哥不知道,他一次又一次忽然地出现,即是在我心上一笔一笔地描摹,对他的好感,还有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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