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公主在搞事 - 分卷阅读6

的盯着门口的方向,月光下看见裴雁君,先是愣了愣,而后迅速掩饰好自己的敌意,起身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她披了一件厚厚的红色斗篷,遮住了整个身子,只有脑袋还漏在外面,小小的,圆圆的,身后长长的头发散着,时不时被风卷起一缕。
裴雁君看了,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中的情绪。她今日救了自己两次,于情于理都是自己欠了人情。他慢步走近,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罐子。“这是军中的创伤药,就当是还你今日的人情了。”
还以为他方才是不愿搭理自己才离开,原来是去拿药了……
小罐子放在石桌上,发出脆脆的声响。谢昭玉盯着它,眨眨眼,伸手拦住要走的裴雁君,口中“哎呦——”一声,接着跌坐下去,对裴雁君道:“恩人就这么走了?不如好人做到底,帮我包扎一下吧。毕竟,我这伤口也是因为救你才裂开的不是吗?再说我一个人,包纱布实在是不方便。”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像是一汪泛着涟漪的泉水。裴雁君顿了顿,坐了回去,看见她主动伸来的胳膊,呼吸微微滞了滞。
那道伤口很长,很深,许是因为再次挣开的缘故,此刻新旧血迹混在一起,十分骇人。这样的伤口,她忍了一天,还杀了个人吗?他抬眼,正对上她的眼睛,她没有防备,眼神有些无辜懵懂,像小鹿一样。
“嗯?”谢昭玉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见自己那道狰狞的伤口,喉中一噎,“不好意思啊,忘了你爱洁,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说着,她作势要把手抽出来。
裴雁君攥着她手腕的手微微用力,没放开她。
他低头打开罐子,把药粉均匀地洒在伤口上,听着她因为疼小声地吸气,身形顿了顿,握着她的那只手撤了力气,默默放缓了动作。
“今日为什么救我?”他突然发问,视线还在伤口上,没有看她的眼睛。
谢昭玉顿了顿,老实回答,“我与你娘曾经有过一些因缘际会,她于我有恩,前些日子在江湖上听到了一些你的消息,我猜到会有人对你不利,所以特地选在今日来,顺手帮你解决了。再加上此番来长安我不想惊动太多人,正好借着你悄然入京,一举两得。”
裴雁君抿唇认真包着纱布,没有答话,似乎是在猜测这话的真实性。
银亮的月色下,谢昭玉盯着他,他神色认真,像是在对待什么珍贵宝贝一样。安静的氛围之中,有淡淡的幽香,谢昭玉仔细闻了闻,是冷冽的松香味,似乎是他的衣服上沾染的熏香味道。那味道肆意的钻进她的感官,很快将她整个人笼住,让她静了静心,一时失神。
“好了。”他声音冷冷的,打断了谢昭玉的思绪,这才注意到他已经包扎好了。
裴雁君把罐子推到她面前,表情还是冷冷的,没什么情绪,谢昭玉觉得他此刻的眼神跟看刚才那具尸体没什么不同,顶多少了点嫌弃。她僵硬地抬起胳膊打量一番,他包扎的技术很好,整齐缠上纱布之后,血迹便看不见了,比她自己下午随便乱缠的好看多了。
“下次换纱布之前,记得上药,否则伤口会溃烂留疤。”
“江湖中人,从不在乎这种小事。”谢昭玉将小罐子拿在手中,像玩弄一颗小球一样抛起接住,信口答道。
他喉中明显动了动,半晌,表情淡淡地扔下一句“随你。”信步走开了,仿佛刚才的话只是随口一说。
谢昭玉瞧着他的身影,眼神尖利地瞥见他月白的袖口沾到了一抹红色,忍不住勾唇无声地笑了笑。
裴雁君走出门后,回身仰头仔细的看了大门上方的门匾,‘长公主府’四个大字用金漆写的,门匾还很新,的确是最近新做的。
大戚朝那位身在江湖名在朝堂的长公主,传闻中是个面貌丑陋,性子冷血,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可院子里那个姑娘,与传闻中可大不相同。他抬起袖子,看见了那一抹红色,情不自禁地皱了眉。
杀人不眨眼这一条,倒是没有错。
“世子,这么晚你怎么站在这儿?出什么事了吗?”
季霄白日赶了一路车,晚上本睡得很沉,却突然被一道开门声惊醒,他本能地担心裴雁君的安危出来找他,却见自家世子安然站在隔壁的长公主府门口,低头握着拳,不知在想什么。
裴雁君回过神,把手背到身后,淡淡道:“没什么。”他有看了一眼那门匾,从怀中摸出白日那枚箭头交给季霄,吩咐道:
“季霄,你去查一下这位长公主。”
——*——
几日后,长安城内知名茶楼曲江畔来了两位贵客。
落座后,谢昭玉先叫来了小二,把菜单上所有的甜食全点了一遍,这才向后靠住身子,看向对面的周玄,懒洋洋地开了口。
“两年前你就在信中答应过我,等我来了长安要好好请我吃遍长安的甜食,没想到这承诺到今日才兑现。”
“是啊,原以为殿下常年身在江湖,走遍五湖四海,想必是什么山珍海味都吃过了,没想到还惦记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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