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太尉的白月光 - 分卷阅读6

脑袋越来越混沌,困意席卷而来,很快入梦。
耳畔传来微弱的诵经声,夹杂着清脆的木鱼声,在耳边逐渐放大。
沈玉檀慢慢睁开眼,恍惚见面前摆着尊佛像,供桌上插着香,室内烟雾缭绕。
她正纳闷,转头见身旁兰芝跪在蒲团上,手里一串佛珠,闭眼嘴里嘟囔着经文。
她轻轻推了兰芝一下,后者抬眸看她,了然道:“夫人暂且耐心等会。”
沈玉檀正迷惑着,兰芝偷偷四下望了望,压着嗓子开口:“早就劝夫人别管他,夫人非得不听,这会白天晚上惦记着,平白给自己惹麻烦。”
听她说完,沈玉檀总算想起来了。她此时身在普渡寺,因着赵云轩尚了玉华公主,把府里搞得乌烟瘴气的,她借着为老夫人祈福的由头,实则是来寻个清净。
不料她两日前下山,在山底碰见了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她探了他的脉,发现尚有气息。又见他身披胄甲,腰间悬剑,穿戴皆非常人所及。思忖片刻,将他偷偷带回了寺里。
可他伤得很重,一直高烧不退,性命堪忧。沈玉檀惦记着这事,故而作何事都心不在焉的。
兰芝没了法子,叹了口气道:“我在这把风,夫人悄悄溜出去吧。”
沈玉檀鬼使神差地应下,出了佛堂,像被什么牵引着似的,走到一间屋子前。
她深吸了口气,推门进去。
屋子朝阴面,采光不好。窗纸破了几个洞,日光透过缺口一柱一柱洒下来。
屋内摆着面陈旧厚重的屏风,走到跟前,能闻见空气中淡淡的血腥气。
屏风后的床榻上躺着个男人,他背对着她,宽阔紧实的后背新旧伤疤交错,有的地方深可见骨。
沈玉檀触了触他的额头,柳眉微蹙,将桌上早已备好的药一勺勺喂给他。又转身打湿了帕子,轻轻擦拭他的脸。
她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他五官生得深邃立体,眉目舒朗、鼻梁高挺,样貌放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只是不知被谁追杀,才沦落至此。
沈玉檀心不在焉想着事,手忽地被人紧紧攥住。她低头,那人不知何时醒了,正目不转睛盯着她,双眸带笑。
他本就生得好看,笑起来更是目泛涟漪,似乱花迷人眼。
她不知不觉看愣了,下一刻,他稍一使力将她拽进怀里。沈玉檀欲要挣扎,男人摁住她的手,不由分说吻下来。
她不断反抗着,眼前的景象愈来愈模糊,耳边有个声音在喊:“姑娘,姑娘?”
沈玉檀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兰芝放大的脸。
蹭地起身,沈玉檀大口大口地吸气,心口猛烈跳动。
她怎么会做这么荒唐的梦,当年她救下那个男人后以礼相待,甚至没问过他的来历和名字。于她而言不过是人生的匆匆过客,可梦中男人对她似乎十分熟稔,而且亲了她。
难道说,她其实肖想过那个男人,只是心里不愿承认,所以才会梦到这样的事?
兰芝搞不清状况,焦急地替她顺着背:“姑娘怎么了,可是身子又不舒服?”
沈玉檀长长吐了口气,摆了摆手:“无事,方才魇着了。”
她苦笑着摇摇头,当年她对赵云轩还抱有幻想,又怎会轻易喜欢别人。沈玉檀揉了揉额角道:“叫我有事?”
“姑娘方才歇息的时候,咱们院里飞来了只信鸽。”兰芝兴奋道:“那信鸽通体雪白,摇摇摆摆立在外面石凳上,小厮们见它腿上绑着东西,解下来一看,见上面写着姑娘的名字。”
说完,她似又疑惑了,喃喃道:“可这信是谁送的?”
沈玉檀闻言眉头微耸,直觉不妙,立即道:“信呢?”
兰芝从袖子里翻出来个小巧别致的木筒,“在这。”
她接过来先注意到筒身,上面用墨水写了三个字:沈玉檀。
拆开是张纸条,她两手摊平,纸上写了一行小字:方家有难,入京可解。
沈玉檀读完抓着纸条僵在原处,脑海中闪过万千思绪。
兰芝疑惑地凑过来,待看清纸上的字,惊地张大的眼睛,“他说方家有难?而且他为何知道姑娘要入京?”
沈玉檀醒过神,拉过兰芝慌忙道:“鸽子呢?”
“小厮解下信,鸽子就飞走了。”
沈玉檀觉得全身血液倒流,方才她脑子里蹦出一个可怕的念头:信是赵云轩送的,他也回来了。
回盛京之前,她从未出过荆州,并别提结识什么奇人异士。可写信的人却知道方家即将落难,她要回盛京,除了赵云轩,她实在想不出谁还能写出这封信。
她熟悉赵云轩养的信鸽,若能亲眼看见,定能认出来是或不是。
“若有下次,记得一定要逮住信鸽。”沈玉檀把纸条装回木筒里,皱眉道。
“是,兰芝记住了。”
沈玉檀躺回床上,心烦意乱地很,吩咐兰芝退下,闭着眼琢磨了半晌,才慢慢静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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