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一个死人居然敢跟他抢欠欠134
庄园里一夜静谧,一切仿佛与世无争。
森林里,却是一夜惊魂。
双方交战结束,跟徐国忠有勾结的黑帮被抓获。
同时,陆桥桥跟徐国忠的尸体被找到。
颂铭唐他们到的时候,陆桥桥正趴在地上,身上不知道被徐国忠捅了多少刀流了很大一滩鲜血,皮肤破烂,血腥味充斥着空气。
暴雨过后,她身上湿漉漉的,已经没有了生息。
徐国忠躺在离陆桥桥不远的地方,身上也是伤痕无数,脑袋被陆桥桥用石头砸伤,惨不忍睹。
徐国忠尚有气息,他是被送往医院救助,但伤得太重,没能下得了手术台。
刑警队的人当时都震惊了。
“什么仇什么怨呐,下手真狠!”一个队友啧啧啧几声。
颂铭唐抱着双臂靠在墙上,“两个畜生,你说呢?”
都是欺负七七的人。
畜生不如。
两人下手那样残忍恶毒,简直不配做人,相互厮杀,结果谁也没落到好处。
“可不是嘛,简直就是比谁死得惨。”
队友唏嘘,“哦对了,我问了队里的哥几个,那天根本没人躲在石头后面,你说那天是谁在帮我们?”
“不知道。”颂铭唐心情烦躁。
徐国忠虽然死了,但当年他拐走七七,让她受了那么多苦,回来的时候廋得不成样子。
一想到这里,颂铭唐就来气。
队友自顾自地摇头,“你还真别说,那人可真狠呐,下手一点都不带留余地的,跟练过似的,虽然没打死人,但都是打关键部位,人立马就爬不起来了。”
颂铭唐已经走出去好远,“磨蹭什么,回去写报告!”
最后,确认徐国忠跟陆桥桥脑死亡,两人皆参与洗钱,并于黑帮勾结,被没收了身前的全部财产。
初秋。
阴雨连绵的天,微风轻拂,卷走夏末一记尾热。
颂凡歌又去看了那少年。
少年坟头依旧是每天一捧鲜花,是她吩咐人来送的,墓地有定时打扫,很干净。
“当年你说得对,我就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只会麻烦别人,什么都不会。”
颂凡歌倒一杯酒献上去,抱着双臂蹲在坟前,像跟人聊天似的。
少年的墓,用了最好的石头,上方却是一片空白。
“还好啊,这辈子我没让坏人得逞,我也没有乱来,手上没有沾血,他们所有人,都死于自己的恶毒与自私。”
她在其中充当着将两人拉到一个擂台的作用。
用一个恶人,去对付另一个恶人,双方厮杀。
颂凡歌指尖触碰到无字的碑,有些微凉,“可惜啊,你再也看不到了。”
凉风吹拂,掠过树叶,声音细细碎碎。
颂凡歌没说多久就离开了。
权薄沧在不远处等她。
“这就完了?”他长臂一揽将人勾进怀里。
两人顺着路往山下走,颂凡歌抬眸看他,忍不住笑,“你这语气怎么跟我背叛了你似的?”
“有吗?”
权薄沧捏了捏她修长的手臂,“我怎么没听出来。”
虽然她这按时来看这什么少年的规矩,是挺让他烦闷的。
不过到底是个死人,这天还翻不了。
颂凡歌见他这样,小脸坏笑一声,“可是……那个少年,我其实挺喜欢……”
“你说什么!”
权薄沧停下来,黑漆漆的眸子看她。
她竟然说喜欢那个少年……那个混蛋!
“是啊,他长得很帅,很高,很……”
“很什么?”权薄沧眯着眼,眼底泛着微笑的光。
颂凡歌认怂地往他怀里钻,“长得一般,没有你帅,没有你高。”
“这还差不多。”权薄沧惩罚似的摸着她脑袋。
要不是这里是墓园,跟她接吻委屈了她,他刚刚一定牢牢地堵住她这张小嘴。
权薄沧搂着颂凡歌继续往下。
他回头看了眼,那方小小的墓停在那里。
真特么烦闷!
一个死人居然敢跟他抢欠欠!
车子停在山脚,颂凡歌拉开车门准备上上去。
余光忽然瞥见的祁明朗。
祁明朗这会儿倒是穿着一身比较正规的西装,只是那一身的风流气息怎么都挡不住。
他靠着的车上,还有几个男男女女,像是接下来有什么派对。
祁明朗也看见了她,“哟,颂大小姐最近真是撞鬼了?还跟权薄沧在一起呢。”
祁明朗这段时间被他父亲派到国外去进修了,他对颂凡歌的印象还停留在她刚重生的时候。
颂凡歌也没恼,砰一声关上车门,两条笔直的双腿站在权薄沧身边。
双臂抱着,“是撞鬼了,不然这大白天的,怎么会看见你这么帅的医生呢。”
“你不是在骂我吧?”祁明朗黑着脸看她。
他这次去的进修地点是非洲,研究一个新的病症,他本身人就贪玩,出去晒黑了不少。
颂凡歌他那黑了一圈的模样,“没骂你,夸你呢。”
祁明朗总觉得这女孩嘴里没什么好话,偏头看权薄沧,“权薄沧,你女人骂我没?”
哪知权薄沧根本不看他,搂着颂凡歌就往车走,“她夸你,我作证。”
“……”
祁明朗站在风里,看着两人卿卿我我地上车。
“喂,你俩还有没有良心,我等你们这么久,除了给我撒狗粮你们还会什么!”
真晦气,回国第一天就被俩恶煞按着头吃狗粮。
权薄沧关上副驾驶的车门,绕过车前走到驾驶位,拉着车门朝祁明朗挑眉。
槽!
权薄沧开着车远去,祁明朗气鼓鼓地站着路边。
“朗哥。”他的车里有朋友喊他。
“快上车啊,那边人都齐了,快快快,就等你,这次好玩,美女超多,给你接风啊。”
祁明朗的朋友很多,但多是一起疯玩的酒肉朋友。
江城各大游玩场所,party爱好者,只要说到玩,没有祁明朗不知道的地方。
颂凡歌坐在副驾驶,往后视镜看了眼,嗤笑,“祁明朗真的黑了好多。”
权薄沧双臂控制着方向盘,侧目看她,“有他老爹管着,估计这次在非洲吃了不少苦头。”
说起祁明朗的老爹,颂凡歌还有点印象。
那是个国际上很知名的人物,跟她的三伯一样,都是医学界的翘楚,门生不多,但想拜他为师的人数不胜数。
但祁老跟着权薄沧来了Z国,一直效忠SQ庄园。
祁明朗是祁老的老来子,平时很宠爱这个儿子,就是在医学上会严格一点,他觉得祁明朗有天赋。
“估计都晒脱皮了。”颂凡歌轻笑,“你看他脸上和手臂的差别,简直了。”
估计是穿的长袖,手臂没晒到,脸上跟包公似的。
说完这话,颂凡歌忽然感觉车里的气氛有些冷。
正好等绿灯,权薄沧身子朝她倾过来,漆黑的眸子染着若有若无的笑,“看别的男人这么仔细?”
“说,你还看他哪儿了?”权薄沧伸手抬起她下巴,指腹摩裟,“欠欠?”
“……”
草率了。
颂凡歌灿灿地低头,这会儿车子停着,保不准他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果然,颂凡歌一抬眸,就对上权薄沧那双鹰一般的眼睛,下一秒,她被人勾住后劲。
“呜……”
男人浓重的气息霸道地侵袭着她的四周。
一个吻结束,颂凡歌低头捂着嘴巴,粉嫩的唇瓣有些疼,她恨很地看权薄沧。
狗男人咬她!
男人舔了舔嘴角,双臂搭上方向盘,启动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