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9

  蹲在地上,一片漆黑她借着水壶烧水时自带的蓝光才看清了是谁,林昭忍不住暗骂一声:“你是不是有病?”

  陈泽野提了下裤腿慢悠悠地半蹲在她面前,他的三个指节一把掐住她下巴,她摇头想摆脱他,却没想到他的手骨更使劲的板正她的脑袋。

  他的大手一抬,强迫着她高高地仰着头与他对视,林昭觉得下颌骨被他捏的都要脱臼。

  她咬紧牙槽骨,更觉得他果然野蛮的不能再野蛮。

  陈泽野用窥探洞悉的目光端详她整个白花花的脸蛋,没有灯的时候,她的一双眼睛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很亮。

  他一反常态,温和地问:“你妈不是让你别跟我说话?”

  林昭低着眼,他怪异又柔和的声音让她倍感不适,她索性双手一抬用尽吃奶的力气去搬他掐着自己下颌上的左手。

  陈泽野微微低头,他纹丝不动害得林昭白费力气,“平时你不是你妈眼里最听话的乖乖女吗,她让你往东你不敢往西,让你别说话你就装哑巴。”

  林昭没做声。

  “那你刚刚在跟谁说话?”他手上使劲,“林昭,你大逆不道啊。”

  最新评论:

  【大大,你快回来啊,和我们互动下啊……】

  【好看好看!就是男主真的好欠,女主真的小可怜,心疼死我了?该死的男人,给我狠狠虐他。】

  【气死我了】

  【啊啊啊,狗男人,拳头硬了?】

  【大坏蛋】

  【男子家暴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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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神经病」男主的背后,必定有一个冷漠的大家庭和漠不关心的父母……】

  【抱抱你!大大,你太不容易了】

  【很好看。第六章锁了,今天有更新吗】

  【写的挺好的,大大继续保持节奏——】

  【哥哥是喜欢妹妹的?但是为什么不让妹妹知道呢?】

  -完——

  第 6 章

  第六章   水壶一闪一暗的蓝光呈水波纹反照在林昭的眼角,陈泽野沙哑低沉的声线在她耳边怠

  水壶一闪一暗的蓝光呈水波纹反照在林昭的眼角,陈泽野沙哑低沉的声线在她耳边低语,林昭犹如被针扎了过激反应。

  林昭吼他:“松手!”

  “让我松我就松?”

  他鲜少叫她的全名,锐利的眼闪着迫人的寒光,扎的人脊背发凉,“你以为你是谁啊。”

  听到这句话林昭脑袋一空,那天,她说着跟他一样的话,含着眼色姿态傲然地反问他「出了这里,你以为你是谁」。

  他嚣张叫势,或许是吼她的声音过大,她眼底波动流露,控制不住的情绪在微微变化。

  陈泽野一愣,倒真的松开了手。

  下巴一脱离他蛮力的桎梏,林昭立马轻搓揉抚着脸颊。

  陈泽野蔑视一眼,阴阳一句,“你倒是知道痛了。”

  他缓缓起身,高大的人影挺拔地立在她面前,林昭紧紧抿住了唇,注视到他右手腕上戴的表,她神色凝重,就算她知道陈泽野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但也没想到他会掐着点来收拾她。

  陈泽野的一双眼睛狭长,看人时微挑,强硬的姿态很是冷峻,他不是在询问,他稍稍俯身是在对她兴师问罪。

  他问她:“我是坏胚,是不学无术的混混,是听不惯道理的纨绔子弟,那你呢林昭你又是什么东西?”

  林昭双颊还有麻痹的感觉,那股捏她的力道仿佛还在令她隐隐作痛,她眼睛微凝:“跟你有关吗,你要是来出气的就别扯东扯西了。”

  陈泽野正要发作,厨房斜对面的那间房门突然开了,木门吱咋响的声引起他注意,暗里,那间屋里露出了些灯光很是显眼。

  林昭听到动静立马缩了缩腿,身子往暗处躲,心脏直跳,她紧紧盯着陈泽野,好在他也没吱声。

  那道门重新阂上,照过来的光源消失,穿着藕色睡衣的女人走出房门踏上木阶,一深一浅的脚步声让林昭更加躁动不安,她努力想要回避但偏偏就这么赶巧,这个晚上,她亲眼看到自己母亲蹑手蹑脚的开门往楼上走。

  陈泽野脸色一黯,表情晦暗不明,他的手臂线条突兀的显了几条青筋,林昭深抽了一口气。

  他眉头紧蹙,长臂一伸突然摁开灯关键,暖光白炽灯在头顶上刺眼一照,林昭猛地闭上眼。

  夜色中,只有这里亮起了灯,林昭害怕母亲转而走向厨房撞见她的窘迫,她陈泽野:“你发什么疯,你不高兴你大可以上去掰开他们俩让我妈赶紧滚,但是你不敢,你只敢拿我开刀。”

  陈泽野眉头紧蹙,不经意间视线往下落在她光滑细腻的脖颈,他的眼睛又下倾了几分。

  她手贴着墙刚想站起来,又被他一把摁在地上。

  他高高在上的视线从她蕾丝边的领口回到她的眼睛,他从进来时鼻尖就已经充盈着一阵甜烈的芳香,既像是雨后清冽的一阵桂花香又像烈酒刺鼻,有一瞬间像是唤起了他多年前的记忆,因为自幼年开始庭院的大门口就种着一颗高高的桂花树。

  他的眼往下层层审视,她一身藏青色的睡衣衬的她肤色更雪白,但皱巴巴的布料实在说不是什么文雅。

  陈泽野侧首鄙视瞧林昭,她偏偏面不改色装个脸皮厚听不见的没事人似的,要说他性子莽冲动易怒整个人跟个火种一样遇什么就烧什么,那她林昭就是一根迂腐遗臭万年的臭木柴,一旦相碰便是天雷勾地火,火团被木柴点燃火光烧的窜天高。

  “我怕?你妈算个什么东西会让我怕,她要是个三陪在我眼里还多少有点东西,可说她是农妇都抬举她了,老头不过刚回来你妈半夜都迫不及待的要悄悄上楼幽会。”

  他的眼夹着浓浓的厌恶,咬着字:“要我说,她就是个假保姆真娼妇。”

  他慢条斯理的挽着袖子又半蹲在她面前,指尖有意无意的划过林昭身上的睡裙下摆,这一件同样及膝的长裙唤起他记忆里那段不堪的过往……

  他在年幼的时就撞见过这些污秽,女人决绝果断的拨开他的手,留下一袭红衣的背影,将他扔给一个工作狂照料,自己则远赴大洋彼岸重新开始生活。

  再大了点,他又无意中透过门缝窥视到楼上房里头缠绵悱恻的动静,那张仰着头脸颊涨的通红的脸跟林昭有几分相似,基因还真是个谜。

  林昭眼眶染上一层雾色,她垂下眼,难受的扯着嘴角往上提,诡怪的竟然笑出了声。

  笑?陈泽野的指尖颤动,眼里有迫人的光死死盯着她,胸腔闷着火。

  林昭身子一抽一抽的还在笑,像是在告知他是真的可笑。

  他气的上前就用攥住她头发,发丝还没吹干,顺滑的溜过他指缝,他用力一拽,问她:“笑什么,笑现在你的脑袋被我摁在地上,你妈却在我老头的床上?”

  她不知道……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笑,每当她郁闷难忍心口堵了一口气,她就忍不住笑。

  她说:“听华姨说你母亲在加拿大跟一个白人再婚。也是,趁现在陈叔叔还在家,你翻天覆海他也还有空替你收拾烂摊子。”

  陈泽野看着遮盖住她脸的一头黑发,他空洞黑漆的眼笔直的看着她,“确实是该收拾。”

  陈泽野手掌一把握住林昭半边脸,施力往地下一掷,将她头摁在地上,林昭喉咙发出一声闷哼。

  她脸贴着瓷砖,轻缓的喘着气,陈泽野的手凉却让她此刻觉得右半脸火燎火燎的刺疼,一头黑发垂铺在地上,她就像个被拷压的罪人,所有的自尊顷刻间全没了。

  林昭眼中浓浓郁色,说:“你不知道吧,她还收养了一个菲律宾的男孩,竟然这样都不要自己亲生的儿子,你说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他想不明白。

  陈泽野另一只手无意识的攥起,压制不住的怒气就要从胸腔喷涌而出,瞥见桌上的汤碗,他伸出长臂一握,顺手就想往她脑袋上砸!

  指端都在颤抖。

  林昭已经做好了迎头一击的准备,半晌,等来的却是陈泽野揪着她的长发让她被迫仰着头,他野蛮地往她嘴里粗暴灌下汤水。

  他动作毫不留情,玻璃碗口划着她嘴角,她挣扎着,汤水四处飞溅淌水洒在她头发上,她的手打歪碗,他还在灌她,汤水一直蔓延到她的脖颈,下腹……又呛到她鼻腔。

  陈泽野玩味一笑,几分嘲弄:“清高?在我看来下贱就是下贱。”

  他的声音带着莫名的震慑力,他不用提高分贝慑人,光是沙哑的声音就让林昭感到无形的压力。

  直到他手上力道渐松,林昭才勉强撑起身,她不自然的站起来,踉跄了下,站稳后随手抹了把眼,擦嘴,看着自己发尖还在滴的汤滴。

  陈泽野一把摔碎了碗,碎片划破无声的夜里,摔得四分五裂。

  林昭拂去遮眼打络的发丝,“你要是觉得不痛快就去拿水壶里的开水泼我,但是搞快一点,我差不多要睡了。”

  他阴沉地紧绷着一张脸,眼里尽是幽幽冷光。

  几天前,他站在楼上低头看着她,她戴着个草帽在院子里除草,跟个村姑似的将头发绑成一股马尾辫垂在右肩,渴了就仰着头大口大口的喝水,累的精疲力尽就用手背擦掉鼻尖上的汗,身上白衬衫被浸湿紧贴着皮肉,浑身湿漉跟现在一样丑态毕露。

  陈泽野按了按额头,大声骂了句:“林昭,我看你他妈是病的真不轻。”

  最新评论:

  【祈祷be】

  【哇,昭昭的话真是句句刀,直捅野哥心窝子,扎的浑身都是窟窿眼子——】

  【害!这个垃圾晋江动不动让人的心血折腾来折腾去。】

  【大大,辛苦了】

  -完——

第 5 章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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