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学长95

  这天一早,李钟将阎拓叫到办公室替他介绍:“这位新同事,心理学硕士毕业的高材生,本科读的美术,又能做侧写又能画的,我专门从省厅讨回来,现在交到你手上,你可再不用套关系麻烦赵涛博士了吧?新城区老宅埋骨案,你可抓点紧,舆论已经传的很不好听了。”

  站在领导办公桌旁的年轻警员,个头大概只低他三四公分,一身笔挺的制服衬得人精神抖擞的,五官十分的立体,是个浓眉大眼型的阳光帅哥。

  待李钟的话音刚落,立刻恭敬的行了个礼,声音洪亮的叫道:“阎队,戚与杨向您报道。”

  姿态十分的标准,兼且干净利落,令人一见便心生好感。

  阎拓笑着拍拍人肩膀:“欢迎欢迎,来得正是时候,老曹昨儿还又想打赵博士主意呢,今天就给他空降个宝贝来。”

  寒暄完,将人领回了二楼,又将孙蕾叫进来,交代她给新同事做入职手续,顺带着把工位设备的都准备准备。

  孙蕾见了人,明显的双眼一亮,平日大大咧咧的性子竟然猛的收敛许多,细声细气的自我介绍后,高高兴兴的把人带了出去。

  阎拓笑容还挂在脸上,转头寻到自家团子,小家伙正目瞪口呆盯着刚出门的人影,嘴里喃喃的:“学长?”

  唇角它似乎突然有些僵,阎拓努力再扩大几分,让自己看起来笑得如沐春风,轻轻的问:“什么学长?”

  白一一被这笑容蛊惑着,老老实实说道:“就……就之前我给写了信,没来得及送出去的那个……学长啊。他是不是叫戚与杨?就两年多没见,我应该不会认错吧?”

  “哦,叫戚与杨啊。那你眼神挺好的,没认错。也是,初恋嘛,怎么会认错呢。”

  ?……!

  这浓浓的醋味,快要熏到鸟眼都睁不开了,白一一方才后知后觉的品出来。

  不是,这哪儿能叫初恋呢?做警察的怎么这么不严谨!

  ……顶天了就是涉嫌暗恋,表白未遂而已。

  饲主大人家的醋缸也忒大了些,陈年三秋的老坛子也能酿出这么大味儿来。正宫气度呢?哪儿去了?

  以上,只能是白一一脑洞里的腹诽,他哪里敢有一丝一毫的表露?

  赶紧小意讨好道:“那肯定不能算,你才是我初恋啊。”

  阎拓不置可否的“嗯”过一声,想起这位的属性,没忍住,低低嘟囔一句:“制服好看么?都看呆了?”

  白一一装没听清:“嗯?什么,你说什么?”

  没再答话,阎拓走到储物柜边,自然而然的加了件制服外套上身,身板笔直的回到办公桌旁,暂时放过了某鸟。

  现下时间场合都不对,等那小坏蛋能转回人形了,再来好好和他掰扯掰扯。

  回过头,在手机上刷过几次,这两天发给路仁嘉的催促信息,始终只得了个拖延的结果,总说请不了假回不了老家,如今还没能拿回日记本。

  这借口也太低端了点,五百万现钞呢,就他那给人学校看大门的工作,还不值当请个一天两天事假的?莫不是觉得那晚开价太低,想要变卦?

  放下手机,阎拓尽力压下那些个心浮气躁的念头,将精力灌注在手里这桩急需破解的埋骨案上。

  J市的新城开发区,自15年规划成立以来,拆迁翻新的区域常有意外案件的发生,可如今这起涉及到33条人命的案子,确属罕见之极。

  相关的风声一传扬出去,可以说立刻吸引了举国上下的关注目光,比当年白银杀人魔的案子怕是还要轰动一些。

  埋骨地虽然是一处农家宅院,可是早就废弃多年,追查户主的来历,是因继承了海外亲戚的遗产,于80年代就已举家移民,和此案完全扯不上干系。

  受害者皆是老弱妇孺,最大的69岁,最小的,年方5岁。最早的一具遗体可以追溯到20年前,最新的则尚未化骨,死亡时间在去年的3月中旬。

  这些人之间也并无必然的联系,更没有相似的规律之处,死亡的方式也是五花八门,似乎就是兴致来了,随便逮着一个下手,毫无理由又毫无顾忌一般。

  因其中涉及的流浪人口居多,相关的身份并未完全彻查清楚,已知的十多人里,警方接过失踪报案的仅仅只有三位。

  在长达20年的时段里,恶魔隐于人间,一次次扼杀着无辜之人的生命,可因着谨慎与受害者社会关系薄弱的缘由,竟然能做到完全的悄无声息。

  这种没头没脑的案子最是难解,又因着时间久远,现场提取不到任何的生物证据,立案也快一周了,说到进度,只能用一筹莫展来形容。

  下午,阎拓召集重案一大队与技术组开个分析会,曹毅满带着两个人进来,刚入职的戚与杨也赫然在列。

  他估计的没错,也就半天的功夫,此人已经是曹毅满寄予厚望的宝贝了。

  等两队的头头将各自掌握的情况及看法简略说过一遍,办公室内陷入了长久的沉寂。

  阎拓正待开口,戚与杨静静的举起手,示意想要发言。

  旁边的曹毅满一巴掌啪在人肩上,“有什么想法直说,用不着举手,你当课堂上答问呢?阎队不讲究这些。”

  阎拓冷冷的划过某人一眼,转头带上些笑容,一幅亲切的语气:“与杨,你说吧。”

  戚与杨略犹豫了一下,仍是直接说了:“我觉得,凶手是个女的。”

  关于凶手的性别问题,之前众人多有猜测,因着受害者多为老弱的原因,倒也没排除凶手是女人的可能性,可是如此斩钉截铁确认的话,还是让大家升起了好奇的眼神,直直盯着这位入职不到一天的新同事,看看他到底能说出什么名堂来。

  “凶手并不求财,遗体随身物里,不光有现金,其他的钥匙、证件、饰品、甚至手机等,都有出现过,可见是多么谨慎小心的一个人,绝不愿留下丝毫追踪线索的。

  但最后的这位,刚方组长提过是位27岁的已婚女性,她的右手无名指明显留有长期佩戴婚戒的痕迹,家属也证实其失踪当晚是有佩戴出门的,可婚戒呢?

  一个不求财又谨慎无比的人,对于婚戒如此敏感,不惜破坏自己的习惯也要收藏,必然是因为自身的婚姻状况产生的执着。唯有女性,在婚姻生活中长期处于弱势方的女性,才会产生这样的偏执,结合受害者皆是老幼没有强壮男子的实际情况,我判断,凶手是个女性,年龄大致在40到60岁之间。”

  还真是英雄所见略同,阎拓放下私人滤镜,不得不承认此人有那么几把刷子,提到的观察点和他想说的基本一致。

  于是点头赞许道:“我认同这个观点,还要加上一条,从埋骨的现场状态来看,这么多年毫无人察觉,可见表面功夫做的有多到位,日复一日的挖掘填埋,有几个人能记得十年二十年前埋过东西的具体位置?

  可这位,明显记得。不过十来平方的小院子,埋骨的位置上上下下重叠的错落有致,间距又十分的规整,这不光是记忆力了得,挖坑的功夫可也不弱,力气也没得说,如果女性的假设能够成立,那么职业,可以从务农、清洁、园林工人这几个方向率先开始延展。”

  两人的先后发言,总算给大家扫出条大概的路子,接下来,就是茫茫人海的排查工作,自然是从开发区周遭开始向外辐射。

  会议结束,人都散尽了,戚与杨又敲门进了来,手里一张A4纸,画着一个女人的大致轮廓。

  “阎队,我先搭了个架子,面目虽然还没什么线索,但估计多半应该是短发,婚姻不顺眉间纹估计会很突出,肩膀比一般的女子要强壮些,20年前就开始犯案没挪过窝,多半是本地人,本地女性常见鼻翼较大,咬肌较大……”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伏案添上几笔,也就寥寥几笔,居然就让阎拓在脑子里浮现出个模糊的人影来,可见画工之传神。

  于是也没吝啬夸奖,颔首:“画的不错,很厉害啊。”

  戚与杨受了领导的一赞,谦虚应道:“我本科是在C省美术学院读的,这都是基本功,不算个啥。”

  末了,又似乎想起什么,多嘴了一句:“我有个亲近的小学弟,年年校园赛的头奖保准是他,那才叫真厉害呢。”

  阎拓的舌头在齿根抵了抵,控制住转头看向白团子的欲望,扯出丝笑容接道:“我知道你是那儿毕业的,我听说过你。”

  戚与杨十分意外,眼睛也顿时瞪大了:“您……听过我?”

  “嗯,校庆活动上,代表发言的,在几千人面前来了个隆重出柜?”

  浓眉大眼的俊脸立马涨红了,万没想到自己的一时脑热居然能传到隔壁省,传到现在的顶头上司面前。

  期期艾艾的想要解释:“不,我其实不是……哎,也不是。我就是……就是当时我小学弟在下面,我其实就是想帮帮他,帮他鼓个劲儿。”

  不用再转头,阎拓已经一眼看见了自家团子,小家伙眼含震惊之意,不知不觉就已经飞到桌上,靠近了把个学长直愣愣盯着。

  阎拓心下叹息一声,这话风,有点不太对啊。

  可看着白一一明显想要知道真相的那副模样,还是顺着问了一句:“哦,为什么呢?”

第55章 学长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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