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7章 公事公办509
“对，众目睽睽之下，这两个人分发给我们的，就是人肉，公主要作何解释？”灾民指着小喜子和小欢子道。
小欢子又急又气：“人肉是我们分给你们的，可这些肉，都是我们从猪肉铺收购而来的。”
围观的百姓闻言，也觉得很有道理。
“一定是有人陷害公主，公主心怀百姓，天下皆知，怎么可能会用人肉赈济？”
“就是，公主为了秦州百姓，都捐赠三十万两了，如何还会差这点银子？”
“公主还废寝忘食，研制出黑火药和筒车，要不是公主，秦州百姓就等死吧，长安城中，第一个赈灾的，就是公主，早知他们这么是非不分，还不如喂狗！”
“公主要是欺世盗名之辈，长安医馆就不会一直赠医施药，你们一边靠公主活着，一边又不分青红皂白地叱责公主，简直不是东西！”
“对，你们滚出长安，滚出长安！”
长安的百姓也愤怒了，容九就是他们心目中的神明，容不得任何人亵渎诬赖。
大街上，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这一吼，简直如排山倒海，灾民们吓得脸色发白。
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何况，他们是背井离乡的灾民。
这长安城中，除了公主府，还有很多世家，也在施粥赈济，只要呆在长安，总会有一口吃的，等秦州水坝修成，他们再回去，要是现在就被赶出长安，那日子还怎么过？
长安的百姓，推搡着灾民，喊着让他们滚出长安。
灾民都慌了，有人大喊道：“公主用人肉赈灾，事发了，却躲在后面，挑唆长安的百姓欺压我们，公主就是这样心怀百姓的？”
“你说什么？你他娘的，再给老子说一遍！”
有壮汉抡起拳头，揪着那灾民的衣襟，正要揍人，容九看着暴动混乱的场面，大喊道：“都住手！”
大街上突然静了下来，人人都看向容九。
“既然在我粥棚里，发现了人肉，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容九说着，看向陵月，“去刑部报官。”
“是。”
曹尚书一听这事，连忙带着朱大叔赶过来，拱手见礼：“公主，”
容九颔首：“公事公办即可。”
“是。”
朱大叔和容九一起查薛家的旧案，对她深为钦佩，不信她会用人肉赈灾，可他检验下来，发现那些碎肉尸块，确确实实就是人肉，他还发现了一只人手。
朱大叔对曹尚书禀道：“虽然没有发现人头，但确认是尸体无疑。”
曹尚书沉吟着，对容九道：“下官定当找出凶手，还公主一个公道。”
曹尚书话音刚落，便又有灾民义愤填膺道：“官官相护，即便公主有罪，只怕这位大人也会替公主遮掩，胡乱找个替死鬼。”
“放肆！”曹大人大怒道，“本官执掌天下刑狱，只为公道真相，岂会徇私枉法？”
说罢，让捕快把一干人等带回刑部，小喜子突然剧烈地挣脱开来，跪在地上，朝着曹尚书求饶道：“大人，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也是听命行事，是公主，是长公主让我用人肉赈灾的，人肉也是公主给我的，大人，别抓我去刑部，我不要用刑，你要抓，抓公主，公主才是罪魁祸首。”
第828章 伪善毒妇
大街上，风烟俱静。
灾民震惊了！
长安的百姓也震惊了！
“不可能，公主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公主府的人亲口指认，还会有假？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好公主，一个披着伪善面皮的毒妇！”
“你放屁，你再辱骂公主，老子弄死你。”
“你这么维护那毒妇，莫不是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如今沈大人不在长安，她就算耐不住寂寞，也是找那些世家公子哥，能看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你他娘的，老子要弄死你。”
“啊......”
那长安的百姓还没出手，陵月已经一拳挥向灾民，瞬间打碎他一口的牙。
那灾民满嘴鲜血，下巴也打脱臼了，疼得在地上打滚，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在惨嚎。
陵月满身煞气，森冷道：“谁敢对公主出言不逊，这就是下场！”
所有人都被她的煞气震慑住。
曹尚书额上冷汗都下来了，甚是为难地看向容九道：“公主，这案子，”
“他不是小喜子，”陵月打断曹尚书，怒不可遏地盯着小喜子，“是谁让你陷害公主的？”
小喜子跪在地上瑟瑟发颤：“我说的句句属实，我没有诬陷公主，曹大人，我是小喜子，我就是小喜子。”
“你不是！”小欢子从惊震中缓过神来，“你不是小喜子，小喜子的声音不是这样的，我们从小就被净身，声音尖细，你是谁？你把小喜子怎么了？”
“小欢子，你不能为了替公主脱罪，就和月姑娘一起编造出如何荒诞的借口，我不是小喜子，那我是谁，我在这里施粥这么久，那么多百姓见过我，你们说，我是不是小喜子？”
“是，这个小公公就是长这个样子的，我日日都来领米，我不会认错的。”
“没错，一模一样，他就是那个公公。”
灾民纷纷作证，更有灾民嗤笑道：“他如果不是小喜子，你们刚才会没认出他来？等事情败露了，再来编一个这么蹩脚的借口，真当我们都是傻子不成？”
“没这么糊弄人的，小喜子是个太监，他是不是，验一验身就清楚了。”
“验身！验身！”
曹尚书心里叫苦连天，他到底是得罪了那一路的神仙，怎么碰到的，都是这么棘手的案子。
曹尚书压下心底的哀叹，目光往小喜子胯下一扫：“你当真是小喜子？你可知诬陷公主，是什么罪名？”
“大人，我没有冒充任何人，我就是小喜子。”
小喜子激动地站起来，也顾不上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猛地扯开腰带，裤子瞬间就滑了下来。
“啊......”
大街上有不少妇人、小姑娘，骤然看见他赤条条的下半身，尖叫着捂住眼。
小喜子撩着衣服，兴奋地对曹大人道：“大人，你看，我就是小喜子，我没有男人的东西，你快看。”
曹大人：“......”
早在小喜子站起来，要扯腰带的时候，容九和陵月就已经撇开了脸，两人闻言，对视了一眼。
这个人，不是小喜子。
但他和小喜子一样，没有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