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卿 - 分卷阅读85

说:“不好了,王妃,世子把您的花一鞭子打烂了。”
“为何?”
“都怪老婆子一时没有想到,那花盆是先王妃留下的。”
这句话分量可重了,书仪顾不上喝完茶,急急地走出门去。
那个少年见她赶过来,铁青着脸直盯着她,接着恨恨地甩一甩衣袖,抬起鞭子指着她冷哼一声道:“居然敢碰我母亲的遗物!”
书仪道:“此事是我不对,我亦不知情。既然祸已闯出,我自拔去我的植株,并将它清洗干净,完好无缺地放回原处,再去向王爷赔罪——”
益谦不接受,仍旧怒道:“哪有这么容易!”小少年阴郁的眼睛盯着书仪狠狠道:“别以为父亲娶了你,你就是王妃。再怎么着,我母亲才是父亲最爱的人,你算什么东西!”
书仪原是愧疚忍着不生气,可听了这确实蛮横无礼的话,顿时严着脸,威怒回应道:“堂堂临昭王世子,目无尊长,如此不堪!我还是要说一句,我不是什么东西,论理,我现在是你的母亲,你认不认,我都在这里。”话罢,不再理他,转身,欲而去。
“你……”益谦气得吐不出词。他被纵得目中无人,几时受过这样的言语,即便是他的父亲,都只会鲜少地低喝他几句。他气不过,双手颤抖,一时没忍住,抓紧手中的鞭子朝书仪远去的后背奋力一甩——
书仪何曾想到,这小子竟会动粗!一记重重的鞭子下来,书仪惨叫一声,跌了下去。
一旁的竹心吓呆,慌忙扶住,忧心大喊道:“王妃,王妃,你怎么样了?”又不顾愤怒地吼道:“世子!王妃怎么说也是您的长辈,若是王爷知道了,看您怎么办!”
书仪在竹心的搀扶下艰难地站起转过身,手指着始作俑者。
显然益谦也意识到闯了大祸,丢了鞭子,二话不说,跑了没影。
竹心看她背上一道鞭痕,衣衫透出血色来。背部一阵热辣辣的疼,疼得她鼻尖冒汗,额头上微微显着青筋。早有丫鬟婆子等上来搀扶着进屋去,又张罗着喊大夫,书仪制止住:“不算大病不劳烦,上个药就好。”
婆子劝道:“不让大夫看好了,留疤就不好了。”
书仪面白气弱,却还是摇摇头说道:“你们先下去吧,这事别和王爷提起,竹心留下来就好了。”
众人迟疑,最后还是退去,关上门,只留竹心。
丫鬟已经备好药酒和清水,竹心把拿来药酒搁在一旁,慢慢给她脱下外衣,一件又一件皆是血渍。
她趴下去,露出后背。一道长长的斜鞭印子正搁在后背中央,边沿或青或紫,严重之处皮肉外翻,甚是惊心。
竹心先是拧干布巾,想要擦拭干净血水迹,刚一触碰,她便凉气深吸:“轻些。”
竹心咬住唇角,紧蹙眉头,放下布巾,正要打开药酒瓶子,忧虑道:“王妃,还是让大夫瞧瞧吧,这么严重,真的会留疤的。王爷见了,总不好。”
书仪静默了一会,古怪地笑:“王爷哪里会看得见?”
换作竹心沉默,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支吾:“……王爷虽然不来这儿,好歹也会知道的……”说着轻倒上一点药酒,书仪瞬间抓紧软枕头,唇瓣咬的微微泛白,额头沁出汗珠,但她努力不发出一点声音。
竹心看不下去,拿帕子擦着她的额头,劝道:“要是疼您就喊出来吧。”
书仪不理,直到竹心上完药,收拾着药瓶子说道:“王妃,已敷上药,为让那淤血的热毒散开,先只能不穿衣服了。”
她没说话,良久,才吐字道:“那世子说了一些话,你可记得?”
竹心知道她还在意,安慰道:“稚子无知,王妃莫放在心上。”
书仪倒是笑了:“当然不会放在心上,我既嫁过来,便少不了与他一番磨合。”换了只手趴住才悠悠道:“他说我是个什么东西?”
竹心怕她出汗,用芭蕉扇子轻轻地扇风,边说道:“您何必多虑?王爷之妻这样的地位,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够藉越的,即便是世子,也不敢,等他长大,他便知道了。倘若世子依旧劣性难驯,王爷也不是一个愚庸之人,自会管教。”
书仪却道:“不是,我只是有些感慨。当初和萧筝过的时候,他哪一次打我不若现在这般?如今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呢?……想想都有些恍惚,像做梦一样。”书仪眸光渐渐变得悠远:“不过王爷客客气气,这里也没什么繁杂事,倒是过得舒心,所以我哪里还敢贪心?别说王爷不来我这儿,就是他明明确确告诉我,只和我做名义夫妻,我也甘愿。”
竹心突然有些心疼,低头不语,继续轻摇薄扇。
她又笑道:“确实是我不好,在这里那么久,还不懂规矩。明儿就请罪去,以后更要谨慎,不可乱动先王妃的东西。”说完,便不再话语,一直在清凉凉的风里昏昏沉沉地睡去。
晚回府却清楚来龙去脉的临昭王顿时面如金纸,边回书房,边喝命管家把益谦抓来。
王管家领命而去,不多时便来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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