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卿 - 分卷阅读99

走了,搬走半个月了,你们才发现吗?”
珍珠忙问道:“请问丈人,他们为何搬走?此处为何变成这样?”
那丈人吹着胡子睨着眼睛:“我如何知?问天去。”
傍晚十分,夕阳斜照,映进书卿房里的窗格上,幽静柔和。
她失魂落魄般回来,却见沈清言正坐在她常日坐的小台几旁,翻着她那本没看完的《庄子》。
两人视线相对,沈清言又低下眼去看书,只是随意问道:“夫人回来了?”
她像做了贼一样心乱,连简单的“嗯”一声都不太自然。
“去了哪里?”话很平常,但里面总若有若无带着点审视。
“桂嬷嬷在庄子,我瞧瞧她。”
“嗯——”沈清言随意接话,提脚出门去。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夜间脑袋里仍旧一片混乱,不知西东——她知道这其中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没法大肆舒张她的焦虑和不安,毕竟这点私心说不清道不明也不为人理解,所以她只能制止住自己,把一切失落和急切压在心里。
可这一年的秋冬注定深寒入骨,不管于她抑或整个国公府。
冬至前夕,沈清言走进西上院。
因前几日学堂先生拿了明浈手写的字帖给他瞧,才学写字的孩子,字迹当然不算漂亮,歪扭斜曲是正常的。只不过,他才想起这里还有个许久没见的长女,这么一想,好似明津也不怎么亲近他。他倒不在意这些天伦之乐,况他们自有人来照顾,只不过终究是自己儿女,想起来了还要去瞧瞧,不然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初若这里挺小的,又简单,没有设置屏风,没有多余的瓷器书画,一进来整个格局一目了然。一张精致的床,一张梨花木桌子,四张配套椅子,还有一张小半榻子,就没什么了。
初若很是受宠若惊,拘谨地亲自奉上一杯热茶,再端上一盆暖烘烘的火炭,然后僵直身子,小心翼翼等他说话。
屋外,阴阴的天,沉沉的冷,雪刚刚下停,薄薄地铺了一地,入冬的一场小雪。
初若的贴身丫鬟落茗正蹲坐在门口石阶上,一会吐着热气哈着手,一会把手交放进袖口。大爷今日过来,稀罕至极,她必须等在这里听候着屋里面的吩咐。
明浈的奶娘匆匆跑来,上气不接下气,神色慌张:“姑娘,咱们姐儿可在这儿?”
落茗吸一下鼻子,摇摇头:“早间来过,很快又不知跑哪里去玩了?嬷嬷,你没看着?”
那奶娘差点要哭:“我就离了一下,让姐儿好好待着别动,她没听……”
落茗站起身急道:“那还不快去找!”说着也跟着找去。
屋里,沈清言坐下,淡淡打量四周,道:“让人再放置个火炉子。”
初若低头局促:“是。”
“这些时日天气冷,明浈,就不用督促她勤奋练字,开春再说。”
“是。”
“明浈呢?”
初若不知所措:“她她……兴许在外头玩着。”
“天那么冷,带她回来。”
“是。”初若忙轻悄悄转身,掀帘子出去,却不见一人,直踱步到了院外,又没穿几件厚袄,身子愈发冷了,终不见落茗。只得缩着手回到屋里,见他躺在半榻上,闭目养神。
可直到沈清言一言不发离开,浈姐也不曾被带回来。
好半天,落茗气喘吁吁回来了,掀帘大喊着:“姨娘,姐儿,不见了!”
初若满脸是掩饰不住的震惊:“什么?怎么不见了?说清楚些……”
落茗喘息未歇,急急道:“我和乳娘,并几个丫鬟转遍好些个院落,都没见着姐儿……”
初若脸色登时煞白,二话不说就要冲出去自己寻。
落茗急忙拉住安慰她:“姨娘别慌,我们报了夫人,夫人已经加派人找寻了。”
这一夜,整个国公府上下通不曾睡。
直到清晨,落完叶的树干被风摇的吱吱作响,悲泣一般。
初若熬得满眼通红,当手冷了又冷,多少个暖炉都无用之时,落茗闯进来,扑通一下伏在地上号啕道:“姨娘,浈姐……找到了……”
初若一颗心又被一点一点地悬了起来,眼皮直跳:“在哪里?”
落茗惨然说不出话,又嗫动了唇。只见初若脸色越来越差,重重跌倒,摔了暖炉,灰烬散了一地,几昏过去。
明浈是被婆子巡视时看到的。
那婆子隐隐看见杂乱的芦苇根下有一团衣物浮着,走近一瞧,吓得魂飞魄散,大喊起来:“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一声又一声的呼救响彻府苑,几个有力气的婆子卷起裤腿就下去。虽是冬天,整个湖里残荷枯杆一片,水草杂乱无章,湖水未见少且冰凉刺骨。捞起来的时候,那小人儿已然无望。
初若醒来便发出惨烈的悲号:“我的浈儿!”像疯了一样。
自此,初若恹恹地像得了病,四肢懒动,茶饭不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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