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一天要吐三次血(36)28

  变数将那两人之间的平衡打破。

  许宥伽转身侧躺着,望着旁边苍白昏睡着的人,他心里起了一股阴暗的想法。

  他盯着人看了良久,看着小皇帝脸颊上细微的绒毛,微翘的唇角,处处都透着稚嫩年轻的痕迹。

  算了算了,反正他活也不过几年了,而且,怕是连二十岁都活不过呢。

  想到这里,他脸上勾起了一个复杂的笑来,那是身为医者对年轻生命早逝的怜惜,以及隐忧不足为虑的快活。

  两种极端的情绪交杂在一起,在他俊秀的脸上显现着,有种如同鬼魅般的可怖。

  *

  谢早一大早就醒过来了,他觉得他浑身都疼,他脸色一变,想到了昏过去以前的事情,他和萧漠……,虽然,但也差不多了。

  ,他蓦然涨红了脸,粉色的云霞从面上一直延伸至痕迹还未消散的脖颈里。

  他想露出一个涩然的笑来,但立马牵动了颊上的疼痛。

  谁打了我的脸?我晕过去的几天发生了什么?

  谢早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颊上挨打的痕迹外,他的病严重了许多,从骨髓深处散发出剧烈的疼痛感。

  但他脸色丝毫未变,这样的痛感只是小意思,他原来的身体感受到的疼痛比这还要强烈数百倍,二十年都挺过来了,如今怎么会又重新变得娇弱起来。

  哪怕身体再如何脆弱不堪,他内心都是一个极其强大的人。况且,如今最重要的不是身体怎么样了,而是是否发生了变故。

  他哑着嗓子问道:“我睡了几天?”

  许太医正在床榻边的案桌上看着一本医书,看见人醒了过来,立马倒了杯温水来,眼神格外温和的看着他:“您睡了五天。”

  他顿了顿,神色有些不自然起来:“您前几天是着了凉。”

  谢早瞧见他的神色,知道他看见了自己身上的暧昧痕迹,怎么着凉的,就不用再细说了。

  他环视了一圈四周,有些惊疑:“福喜呢?”

  许太医微微垂眸,敛住了眼里的深色:“福喜好像被摄政王殿下放出宫去了。”

  谢早神色一滞,无依无靠的惘然一瞬间填满了他的心间。他晕过去后发生了什么?

  他挣扎着下床,要找萧漠问个明白,可是身体太过虚软,还未站稳,就扑倒在冰凉的地面上。

  “皇上!”许太医惊呼,忙把人给扶到床榻上。

  谢早如今也冷静了下来,顺从的躺回了床榻里,问道:“我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许太医爬上了床,把四个角的被角掖好,长发遮挡住半个脸和身躯时,他不经意地用左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

  “我不知道。大前天上午来时就见到了,福喜说是不小心碰到了你,然后当天下午摄政王殿下让他出宫了。”

  他轻声说,面上是一贯的亲和。

  “我给你抹了药了,现在还疼吗?”

  谢早脑子里一头雾水,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他辨不清这话的真假。

  “那就再睡会儿吧。”许宥伽劝道,一双杏眼很温柔,让人如沐春风,他伸手触了触小皇帝的面颊。

  谢早只觉得一阵梦幻的香气朝自己袭来,脑子里警铃大作,只来得及喊了句“萧漠”,就不敌地又睡了过去。

  *

  再睁眼时,谢早看见了坐在床沿的萧漠,青年背对着他,宽阔的腰背十分挺拔。

  他目光有些复杂地看了半天。

  直到梳理清脑子里面的思绪,他才弄出一点动静假装刚醒。

  萧漠早就察觉到了小皇帝的视线,也不拆穿,这会儿才转过身来,语气平和地道了句:“醒了。”

  “福喜呢?”谢早看着面前人清冷如鲛人般美丽的脸,有些执拗地问道。

  萧漠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看着瘦了一大圈的小皇帝,他的丹凤眼微微勾起,眼波流转间尽是深情款款的意味。

  谢早不自然地躲过了这一视线,忍住了心脏不自觉的激动。

  敢在他脸上动手,能够决定福喜的去留,也只有面前这个君王般的人才能做到。他心有些疼,他是玩弄他的吗?喜欢是假的?真心也是假的?

  谢早越想越不舒服,心尖直泛疼,从未有过的心痛席卷了他,他喉间一痒,吐出了一大口血来。

  血顺着谢早苍白尖瘦的下巴蜿蜒而下,苍白和艳红对比,显得苍白惨白、艳红刺目。

  萧漠心尖一紧,潮水般猛烈的害怕淹没了他,即使他上战场命悬一线,得知父亲战死沙场时,他也没有这样无措过。失落感使他必须做些什么事情来挽救,他拉着自己的衣袖,就要往谢早嘴角擦。

  谢早偏头躲过,露出一个往常见萧漠的笑来,梨涡深深的,带着青涩干净的情愫:“不要擦,你的衣服会脏的。”

  太早撕破脸皮做什么呢?他还要完成任务呢。

  他看着面前青年他偏头后失落害怕的担忧,以及听了他话后乍松一口气的神情,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喜欢怕是真的,可欺骗也是真的了。

  他讨厌欺骗。

  谢早在心里给萧漠记了一笔。

小皇帝一天要吐三次血(3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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