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柔清倌竟是海王 - 分卷阅读46

之事了。
她想,郡王再有能耐,总不能请大夫去国公府为严世子诊断,看他到底行不行吧。
年姑姑觉得茶珠在撒谎,但今日这事本来就是茶珠一手筹划的,她若是不愿意,应该不会绞尽脑汁地做下这样细致的安排。
她上下打量茶珠的神色,瞧不出一丝破绽,她难免有几分相信了,迟疑道:“严世子有难言之隐?”
茶珠点了点头,为难地说:“应该是的,但我也不太懂。看来色.诱这个计划行不通,坏他名声这事可能还需要从长计议。”
她接连摇头、叹息,又轻揉自己红肿的樱唇,“哎,我真对他感到失望,未曾想他高大英武,竟然……哎,年姑姑,这可不能怪我任务失败吧,我尽力了,可他有疾。”
年姑姑踌躇了片刻,拉着她的手臂道:“珠儿,这事我没办法回禀郡王,不如你去告诉他吧。毕竟是你亲眼所见,你就把你的所见所闻都告诉郡王,我相信他能够体谅。”
茶珠薄唇微张,实在想不出拒绝的理由,于是跟着年姑姑往后门走去。
……
马车不急不徐地行驶,街上尚有来往的行人,茶珠掀开帘子往外看,今夜繁星璀璨,看来明日也是好天气。
她不自觉地想,他翻窗走了之后,此刻在干嘛呢?他翻身压上来的时候,紊乱的鼻息在她的脖颈间起伏,他明明情动难耐,她已经知道退无可退,最多乞求他轻一点。
但他竟然停下来了,为什么呢?是她魅力不够吗,还是他怀疑她了,怀疑那牡丹翠叶熏炉里的香料,怀疑芙若与情郎出现的时机,怀疑她欲拒还迎的态度?
想不通,她决定不想了,还是想想如何应付郡王吧。
进了郡王府,年姑姑先进去禀告,茶珠站在院子里等候,晚风吹起她的裙摆招摇,她环抱自己取暖,天气可真有些冷了。
她的情绪难免有点低落,说起来那日独自回惜玉楼,事后也没有一个人问过她是否安全,她被芙若绑架的事,除了在她心里落下了恨意,年姑姑也好,郡王也罢,无人询问,无人关心。
“进去吧。”年姑姑退出了暖阁,让茶珠进去。
房间里充斥着药香,晏景兮才喝完酸苦的汤药,他抬头睨了她一眼,平静地用小银筷夹起一块蜜饯放进嘴里,他对刘管事说:“带茶珠下去洗脸。”
茶珠怔住,刘管事上前来微笑着说:“姑娘妆花了。”
刘管事带她去到一旁的厢房,又命婢女去打热水。
茶珠百无聊赖地打量了一圈房中的陈设,她看到窗边的梳妆台上有一块铜镜,于是对着镜子照了一下。
只一眼,她就羞愧地低下了头,她的妆容倒不是很乱,只是发髻歪斜,下唇微肿,因穿着襦裙,脖颈处露出的洁白皮肤上,有或浓或淡的痕迹。
年姑姑来的路上可能是一直在想事情,刚才竟然也未提醒她,她若早些发现自己这幅模样,好歹回后院去拿一条交领的裙子换上,再擦一点薄粉遮掩。
此刻她感到羞愤交加,待婢女抱着木盆上来之后,她对着铜镜仔细地擦拭了一番,可这除了把涂在脸上的胭脂、乱了的口脂擦掉以外,红痕实在无法去掉。
她将热帕子丢回盆中,想起方才郡王的目光,她感到羞愧不已。
刘管事差人给她送了一条长裙来,面料十分普通,应是婢女所穿的。
她感激地换上长裙,又将衣领扯高了,堪堪遮住脖子后,她再次去了暖阁。
晚秋,气候并不算太过寒冷,但房里已用上了炭盆。
晏景兮倚靠着引枕,拿起一本游记在看,他的目光流转在书页上,却半晌没有翻下一页,他盯着黑白分明的字,想起的却是她进来的时候那副被人蹂.躏过了的样子。
他心口涨气、窒闷,有一股难言的愤怒让他心绪不宁。他宽慰自己,许是才喝了药,未能很好的消化。
茶珠在他面前福礼、站立,等了半晌也未见他说话,她猜测他因事情失败了想要责怪她,他可能还在掂量用词。
于是她只好老实地站着,双手平直地放在两侧,一副站规矩的样子。
晏景兮蓦地抬头,刚才心中情绪起伏太大,他竟然不知她什么时候站在身前了。
他垂下眸子继续看着书,“年姑姑说……”他有些难以启齿,君子慎独,不欺暗室,他也不好背后议论别人身体是否有疾,于是他抬了抬下巴,示意茶珠说。
茶珠欲语泪先流,声音里荡着受尽了委屈的苦楚,她想把事情大概地讲一遍,刚开口还未出声,他打断道:“好了,我知道你在撒谎。”
他放下书,缓缓地站起来,盖在膝上的毛毯落在地上,“你撒谎时爱装样,若真受了委屈,反而像只蛐蛐,越挫越勇。”
她对蛐蛐这个形容感到不爽快,但随即却轻呼了一声,她平稳了大半个时辰的心,又似小鹿乱撞般活跃了起来。
因为郡王站起来之后,他走了两步行至她面前,伸手轻轻地搂了她一下。
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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