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柔清倌竟是海王 - 分卷阅读63

话的脾性,他也许会逢人就说世子强抢清倌,可能今夜之后,严铮已经没有名声可言了。
她想若这事已经毁了他的名声,她要不要去向郡王游说放弃赏梅宴攀诬的事。
她百思不得其解,过往数年郡王远在西北,世子在西南,一个文弱,一个勇武,看起来不像有仇怨的样子。
而且郡王害怕皇上,却贸然地归京,好像就只是为了损害严铮名声这一件事。
她问郡王不会得到答案。茶珠凝视面前的人,世子也许会告诉她,但是以她的身份,又怎会接触到养病的郡王呢。
“不是。”他听到“外室”这两个字,有几分局促,端起茶喝了一口,顿了顿又说,“我还没有告诉过你,为什么我会出现在扬城外的山上。”
隔壁画舫响起了轻快流转的琵琶声和黄鹂般的歌唱声,在这等愉悦的气氛下,他将在西南打仗的事挑了一些紧要的告诉她。
他说话时神色落寞,讲起坠江前面对的惨状,几近哽咽。
她早就知道这些事,但不得不装作初听的惊讶,她眼里渐渐聚起了点点泪花,柔声问:“你的伤,现在好了吗?”说着她本想将手放在他被河间巨石撞断的腿骨上,又碍于男女有别收回了手,只心疼地看着他,泪花从眼角滑落。
“在军营的时候军医给我正骨,敷了药膏,我只是没有休息好,留下了一点毛病,每每雨夜和劳累就会疼痛。”
“回来休息了两个月,母亲找了御医给我医治,我喝了汤药,又时常锻炼着,御医说我身强体壮,不会留下病根。”
他看着她红唇翕动,泪光点点,站起来坐到她身旁,两人一起靠着绿窗而坐,他伸手轻抚她的鬓角,动作温柔又怜爱,“早就不疼了,你别担心了,我现在比什么时候都康健。”
他的指腹摩挲得她的脸颊微痒,她捏住他的手掌,依旧抿嘴难过。这倒不是伪装,对于战争的残酷,她虽未有亲身经历过,但听到这么多人战死沙场、无法再归家,任谁都难免伤怀。
“这件事在我心里一直耿耿于怀,我一定要去手刃勇武王,替我那一千位兄弟报仇,如今我奉旨养病,没办法回去。”
“西南的怀化将军此刻应该在休整练兵,即将面对寒冬,山间积雪难以用兵。待明年开春天气转暖了,我打算请旨回去西南。”
茶珠眼眸微动,纤黑的睫毛眨了眨,“你明年要回去吗?”
“是的,今年早些时候,我满腔仇恨,既想杀了勇武王,又想抓到军中细作,一想到兄弟们惨死,我的情绪便抑制不住。清醒的时候想去杀了他,身上疼痛的时候就借酒消愁。”
“但我现在不会了,我回家之后,母亲关爱我,又有了你担心我,我梦魇之症好了很多。”他不好意思提及,他被不少与茶珠不清不楚的梦占据了漫漫长夜。
梦中也并非都是衣衫不整的场面,他会梦见带着她在草场纵马,带她在西南高峰上伸手揽月,甚至有一次梦里,他牵着她走向了喜堂,两人拜了天地,那天京都的天上挂着绚烂的彩虹,喜鹊搭了长桥。
他拿起桌上的橘子剥了皮,分出一瓣放到她嘴里,又一瓣喂自己,沉声说:“我想回去,如今的我很冷静,我一定要手刃他,才能让他们的冤魂得到安息。”他沉默了许久,橘子吃完了,他说,“我也可以安心地娶你。”
“什么?娶我?”茶珠瞪圆了眼,声音颤得不行,“你是世子,齐大非偶,我……我何德何能,我怎么可以……你怎么能……”她话都说不清楚了,像是重物撞击了她的脑袋,她慌乱之际五味陈杂。
这份情意比她想象的更重,压得她现在就想告诉他,我是个坏人,你离我远些,求求你去过你高高在上的生活。
就像在郡王的心中,她就是一滩沾在世子身上的烂泥,她当然不愿意这样形容自己,但两人的身份悬殊实在太大,云泥之别,并非一两句承诺就能让她觉得后半生可以依托。
她想到自己全是谎言的作为,又看到面前这人的认真模样,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含着的浓浓情意,像是惊天骇浪要将她卷进奇怪的旋涡。
她蓦地站了起来,“我不行,我还有事,我想回去了。”她刚迈出一步,他伸手搂住她的腰肢,把她挽过来面对着他。
“听话。”他站起来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低头认真地看着她。“不准这样话不说清楚就走。你心里有什么想法你就告诉我,你不说我总有猜不准的地方,你是愿意与我同度余生还是不愿意?你心里明明也喜欢我,你当我看不出来吗?”他背对着桌上的纱灯,高大的阴影笼罩在她身上。
茶珠被他衬得越发娇小,这时候她说不喜欢他,他肯定也不信。她慌张地眨眼,仰起头来看着他,“可你去西南打仗,上次就九死一生,这次若死在那里了,难道要我等你一辈子吗?”
她这话说出口之后,背脊僵直,她这话里的拒绝意味好像不太明显……
他叹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扬,“我就知道,你啊,和我母亲一样,都是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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