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五]茧之中 - 分卷阅读30

/>老人想。
“哎呀,这等小事……贫僧就不亲自来了。”先前还十分谦虚的野僧,却吐出了这样的话,并失礼地转身看向身后的两个弟子。
“阿悟,阿菊,就像是平时游戏那样,稍稍让老大人见识一番吧?”
五条悟毫无兴致地撇撇嘴,还以为这只狐狸的耐心有多好呢,结果装谦虚不到十分钟就原形毕露。不过少年当然也对在老橘子面前演猴戏的工作十分嫌弃,因此只是扯下少女手腕上的绷带,然后指着那只石灯笼,对小姑娘说道,“阿菊,弄碎它。”
少女极无辜地看了看周围探头探脑出来看戏的仆人们,以及上座上正对他们怒目而视的老人。
虽然立刻害怕地缩到五条身后,但她还是听话地小声吐出了言语。
【碎,碎掉吧。】
下个瞬间,所有人都看着着那只无声无息地碎成石块的灯笼,目瞪口呆起来。
看着大家不像是高兴的样子,似乎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坏事,紧张不已的阿菊再度开了口。
【变,变回来吧……唔咳咳……】
石头再度凝聚回灯笼的形态,可惜只持续了片刻,就又重新落到了地上,变成了再也无法拼凑起来的齑粉。
整个偏厅都陷入了鸦雀无声的领域,只有诅咒师悠闲地拍起了手。
“做得很好喔,阿菊,真是乖孩子。”
夏油杰笑着说道。
而少年从绷带下冲他翻了个白眼。

番外(上)


如月的头几天,风中属于冬季的寒意仍未褪去,街道上形形色色的人们依旧必须用灰暗厚重的棉袍牢牢地包裹住自己,一眼望去尽是灰白黑蓝的色调,连天空也阴沉沉地叫人提不起太多兴致,只想安安静静地缩在屋子里烤火。
不过外界这份萧瑟的景象却与吉原无关。
无论是主街仲之町两侧挂满的鲜艳灯笼,还是两侧许多茶屋与游女屋里透出的火光,甚至河岸边一艘艘船舶里传出的女子笑声,都让这个地方仿佛脱离了正常的人世一般,兀自鲜活热闹着。
可惜热闹并不能真正让人温暖起来。
阿怜百无聊赖地坐在格窗之后,任由来往的客人们打量观看,虽然脸上仍堆着端庄的笑容,实际上眼神早已放空,只想知道什么时候遣婆会叫他们换人休息,或者能够来个客人也行,就算是性情粗暴的武士,他大概也愿意忍耐,阿怜倒也没有很饿,但这天气实在太冷。
青年甚至觉得自己今天的□□都算是白涂了。
无论是谁,在寒风里吹了几个时辰之后,就算不涂上厚厚的□□,大概肤色都会足够洁白。
虽然这间茶屋离仲之町足够近,屋舍宽广,里面营造得精美奢华,娼妓们的容貌也都是中上之资,甚至衣衫还能称得上华丽,但门面依旧只能开在支道的尽头,因为这是一间阴间茶屋,是向有特殊癖好的客人们提供男娼的地方,绝不会有花魁存在的屋子。
没有花魁的茶屋,无论如何也只得低人一等。
幸好亭主是个看得开的家伙,倒也没有想过要在吉原这种地方和正规的游女屋一争高下的意思,开店似乎也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某些无聊的理由,因此对店里的色字们也比较宽厚,虽然同样是茶屋,在娼妓们眼中,竟算得上风评还行的地方。
起码在退休之后,若是有相熟的人过不下去,样貌较好的孩子就会被介绍过来。
阿怜就是这样被介绍来的,虽然如今他也差不多到了该引退的年纪。和能够工作到三十多岁的游女们不同,男娼最多也就在茶屋停留到二十五岁,除非样貌堪比花魁,否则不管是多有名的色子,满了岁数都会被茶屋客气地辞退。
青年冷淡地撇了眼隔壁的同伴,与上妆之后几乎无法分辨男女的阿怜不同,阿鱼的样貌更男性化一些,即便同样穿着和服,也能意识到足够宽阔的肩膀,隐藏在衣袖下的手指虽然细瘦纤弱,却骨节分明,无论如何也没法当成女人的手。
但阿怜仍得和阿鱼一起坐在隔窗里,因为他已经二十三岁了,而对方再怎么看上去像个男孩,今年也才刚刚十八岁,即便是茶屋里不受欢迎的那一拨,也还能再停留几年。
想想几年前自己根本不必坐在隔窗里,甚至连风都没怎么被吹过的日子,阿怜无奈地叹了口气。
年龄的增长总归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就像渐渐不再来光顾他的那些熟客们一样,若不是因为最后一个熟客也从上月开始同他断了往来,凭阿怜的样貌与资历,怎么也不至于沦落到坐窗的待遇。
正在他无聊到要打起盹来的时候,不远处的街道稍稍有了点骚动的迹象。
吉原虽然看似热闹,其实意外是个相当沉闷的地方,导致一有什么大点的事情发生,大家就忍不住争相观看,哪怕是看了几百遍的花魁道中都从来没人腻味过。
无论是阿怜,还是阿鱼,甚至边上几个色子,都不约而同地侧过脸,透过木窗栅栏的缝隙,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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