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骨相67

　　本来专注听心上人唱歌柯南&太宰治：“？？？”

　　一首歌唱完，乐团主唱木村达也好奇问希尔：“你专门练过发声？”

　　希尔点点头。

　　“你要是不当侦探，去当歌手也行。”对方评价着，眸中流露出些许怀念。

　　“谢谢。”

　　很快，下一首歌前奏响了起来，一首儿歌红鼻子驯鹿，木村达也支着下巴说是专门点给他们乐团经理寺原麻理。

　　“怎么样？这首歌很适合国中还相信有圣诞老人你吧？摆着架子大美人经理？”说‘大美人’时口气说不出讽刺。

　　“知道了，我唱。”寺原麻理沉默一会，去前面唱歌。

　　虽然包厢里是两拨此前完全不认识人，但是都是好相处人，气氛一直很热络，就是这个主唱，说话很冷硬，简直是一只刺猬，扎完一个又一个。

　　嘲讽完经理寺原麻理高高在上，又说鼓手山田克己先生水平蹩脚得听不下去，吉他手芝崎美江子也没有放过，最后在卡拉OK老板隅井豪进来时又说他开是不赚钱店。

　　这拉仇恨功力在刑侦剧里连一集都活不下去，希尔感叹着。

　　不知道是谁点了木村达也畅销曲，他站起身去唱，虽然没有闪光灯还是做了全套——唱这首歌时他必然要把乐团人人都有外套披在肩上，然后揪住外套内侧扔出去。

　　人有点嘴欠，水平无愧于职业歌手之名，唱完后他想吃点饭团，希尔抽了两张纸巾递给他，“刚碰了麦克风，吃东西时候用纸垫一下。”

　　木村达也怔了一下，像个不知道怎么接受别人好意孩子似小声说：“谢啦。”

　　他接了过来却没有拿饭团吃，而是默默坐远了点。

　　旁边看着中岛敦心说他也会坐远点啊，希尔小姐给人家纸巾时候捏了一下人家手啊！

　　莫非是什么暗号吗？

　　平心而论这位乐团主唱长相英气十足，挺招女生喜欢，要不然也当不了偶像，可是和太宰先生相比，还是有一定差距，希尔小姐你醒醒啊。

　　中岛敦觉得自己背负一个大秘密，愈发安静如鸡。

　　木村达也在庆功会后还有一个综艺节目要参加，然而他还没有玩尽兴，身为经理寺原麻理拿他没有办法，出去打电话让那边稍等。

　　她打了电话没有回到包厢，而是去了洗手间，看着镜子中自己，露出一个苦涩夹杂着残忍笑容来。

　　洗手间门被推开，她连忙低下头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表情，殊不知镜子清晰展露出了她真实面貌。

　　“有时候，人肢体语言胜过千言万语，寺原小姐，你听过这种说法吗？”

　　进来是希尔，寺原麻理转过身来，笑容勉强：“我不明白你意思。”

　　希尔说：“木村君伸手去拿饭团时，你有个明显手指动作，嘴唇轻动，你想出声阻止，却作罢，你在挣扎，等我给他递纸巾，你才松了一口气，你想杀他，又不想杀他。”

　　寺原麻理脸色微变：“你在说些什么啊，福尔摩斯小姐？”

　　“我假设他手上沾上了有|毒|物质，多半是被涂在衣服内侧，扔外套时候就会沾到手上，接下来无论他吃什么都会毒发身亡。”

　　“我发现……你还挺有讲故事天分，到此为止吧，我该回去了。”

　　寺原麻理和她擦身而过，脸色阴沉往回走，手放在把手上，因为她一句话停下动作。

　　“普通人没什么不会被怀疑渠道弄到有|毒|物质，你确定他吃了之后不是身体不适，而是立刻毙命，那种剧毒……我猜你有亲戚朋友在大学化学实验室做实验，你以参观之名行偷窃之实，你有想过她丢了申请才能批下来氰化钾会怎么样吗？”

　　希尔转过身，看着她微微颤抖身体，声音平静：“还要我再说下去吗？”

　　“你会说出去吗？”

　　“我如果说是，你想怎么办？”

　　寺原麻理苦笑：“听说武装侦探社每个人都有强大异能，就算我用上个性，也不是你对手。”

　　她面对她，靠在门上。

　　“我认输了，侦探小姐，你要报警吗？”

　　希尔没回答：“动机是什么？”

　　寺原麻理：“都被你看穿了，还要问我吗？”

　　希尔声音冷淡：“这取决于我如何处置你。”

　　“……”

　　寺原麻理说了一个故事。

　　她和木村达也以前是一个酒吧乐团主唱，后来木村达也被星探发现，组建雷克斯乐团出道，那时木村达也邀请她担任经理，寺原麻理一直默默喜欢着木村达也，听了这话以为他心里说不定对她也有那么点意思。

　　但是加入乐团之后，木村达也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动不动就挑衅，和她争吵，说她是丑女，她认为木村达也邀请她加入乐团就是为了侮辱她。

　　因爱生恨。

　　说着说着就捂着脸哭起来，希尔看着，眼底毫无波澜，等着她哭一会，没有安慰，也没有否定，“寺原小姐，你隐瞒了关键一点。”

　　她哭声一顿，因为侦探小姐无动于衷而齿寒。

　　她突然意识到面前这个人并不像包厢里表现得那样好相处，也许是个冷漠到骨子里人。

　　“他阴阳怪气叫你美人经理，有时候又会喊你丑女，你整容过，是吗？”

　　事已至此，她没有惊讶，反而生出果然瞒不过感觉。

　　擦了擦眼泪，冷静下来。

　　“是，我想成为可以站在他身边优秀女人，就去整容了。”

　　“你……有没有想过，他在你整容前对你很好，在你整容后却态度大变，也许他喜欢你整容前样子。”

　　寺原麻理冷笑一声：“我承认你是个出色侦探，但你不是神，你怎么会知道他想法？我以前样子……皮肤差，长了很多雀斑，怎么会有人真喜欢？”

　　“他感情如何，我不做评价。寺原小姐，你知道人美分为骨相美和皮相美吗？”

　　“什么？”

　　希尔露出进来第一个笑容，仿佛时间交错，自己声音和另一个人重叠。

　　她做侧写师时是第二个世界，那时她容貌和皮肤状态都不是这样，现在这般完美是建立在黑科技世界调整之后，在那之前，她样子吓哭过一个孩子。

　　所以出门都会戴着帽檐很大帽子，衣领遮过鼻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倒不是自卑，不想惹来莫名其妙同情倒是真。

　　后来执行任务时全脸被一个记者拍到，那也不是什么有节操报社，将取乐FBI侧写师容貌作为一条新闻。

　　这件事并不能伤害她，她心脏强度早在担任英联邦公务员时候就练出来了，可是BAU同事们却全都动了起来，珍妮佛联系那家烦人媒体，霍奇纳应付着招人厌女上司，摩根将正在措辞瑞德博士推到她面前。

　　“来吧，我等着你安慰我呢。”

　　小博士磕磕巴巴开口，越说越流畅。

　　“那个，你知道马奎德面具吗？那是各种数据计算出来黄金比例面部模型 ，包括五官分布、形状、高低起伏、肌肉排布，他宣称自己面具适合所有人种来检验是否属于完美脸型……”

　　“很多人认为立体就是骨相好，东方人面孔就是骨相一般，事实上骨相美并非那么简单，首先肌肉走向流畅，脸上就算有夸张表情也不会影响观感……”

　　他拘谨糊了她一脸专业术语和各种数据，说到最后才不好意思起来，试探性看着她烟灰色眼睛，轻声说：“你皮肤不像常人那样细腻，颜色分布均匀，但是你骨相很美。”

　　似乎是怕她不信，他又紧张重复一遍。

　　“希尔，你很美。”

　　她沉默良久，幽幽说：“我还以为你要说长相不重要，心灵美才是关键。”

　　偷听摩根突然冒出来一句：“嘿，那太土味了，就是我出门和姑娘搭讪都不会说这些。”

　　……

　　“寺原小姐，你骨相很美。”

　　所以不用自卑。

　　她含着眼泪微笑：“不管怎么样，谢谢你。”

　　“……”

　　“你想怎么处置我？”

　　“让当事人决定吧。”

　　希尔从她身边过去，将洗手间门打开，门外站着失魂落魄木村达也。

　　“达也……”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想，抱歉，”木村达也不像个意气风发偶像歌手，一阵风就能吹走似，“我不想你在意别人目光，我想和最初你在一起。”

　　“骗、骗人。”

　　接下来对话，希尔没有参与，她转身离开，在不远处遇到了进退两难中岛敦。

　　她挑眉：“过来偷听？”

　　中岛敦立刻说：“太宰先生让我来看看。”

　　希尔叹息，伸手摸向他脖颈，中岛敦缩着脖子没有躲，之前经验告诉他，希尔小姐每个动作都不是没有意义，果然，希尔小姐张开手心，手里是一个圆形监控器。

　　“诶诶诶？”

　　“中岛君，可张点心吧。”

　　“QAQ。”

　　雷克斯乐团成员都因为种种原因提前告辞，热热闹闹包厢就只剩下他们几个人，铃木大小姐很会活络气氛，看没人上去唱歌就说让到现在为止从没有唱过歌人上去。

　　那不就是……

　　“没错，正是在下！”

　　太宰治一只手拿着麦克风，另一只手在下巴处比了个八，鸢眸里闪烁着熠熠光辉，像个碰上喜欢玩具孩子。

　　中岛敦&希尔：“……”

　　有种不祥预感。

　　他身边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唱歌中岛敦，他不好意思说道：“唱得不好听大家不要笑我。”

　　铃木大小姐连忙说不会不会。

　　中岛敦旁边是摆出经典半月眼柯南，手里也拿着一个麦克风。

　　三人身高呈阶梯状。

　　前奏响了起来，中岛敦深吸一口气，这首歌也就在去侦探社路上路过商场听到过，旋律还算熟悉，唱效果……嘛，反正还有太宰先生和柯南，他小点声跟着就好了。

　　万万没想到，两边一开口他就惊呆了。

　　左边没有调，右边五音不全。

　　他左右看看，两个人都双手拿着麦克风，轻阖眼眸沉醉状，貌似很正常。

　　难道是他听力出现了问题？

　　他向前方看去，只见沙发上三个女生，铃木园子夸张双手捂住耳朵，希尔面无喵情，只有小兰无奈笑着。

　　还没等熬过这一重噩梦，太宰先生开始篡改歌词。

　　“殉情~哦~一个人无法殉情~但是~但是~两个人就可以~”

　　而柯南更加放飞自我，在没有歌词时候，跟着节奏轻轻抖着腿，还加了不少拟声词。

　　“哼哼哼，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