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心动48% ·87

  “完了,我歪一秒邪教。顾辰江阙阙,孤鹊cp?”

  “大家没发现影帝没明确否认那句是不是男朋友吗,卧槽,卧槽?!”

  “什么孤鹊,一听就是be。”

  “邪教滚开啊,请看看季美人和崽的绝美爱情,ok?”

  四人突破重围准备离开之际,江阙阙把兜里的几颗水果糖分塞给顾辰和关越。

  关越揉了揉江阙阙的长发,揉完还不够,又摸了摸她又软又滑的脸蛋:“你怎么这么招人稀罕啊。”

  “哪有,你看你收到那么多花,香死我啦。”

  顾辰看了眼手表,跟两人解释:“今天老师八十大寿,我和关越一会儿就先行撤退了。”

  江阙阙“嗯”了一声,微微俯身:“今天谢谢辰哥解围啦。”

  “哪里,”顾辰侧了侧身,避过这个感谢。他把手插进兜里,拿出她给的糖,撕开糖纸,含了一颗在嘴里,笑着说:“这是西柚味的?我很喜欢吃西柚。”

  “我也喜欢!”江阙阙翘起唇角。

  顾辰几口咬碎,又从兜里摸出一颗,他转身跟侧后方的季砚道别,季砚眉眼冷淡,眸色又暗又沉,此时正好注视着顾辰的后脑勺,他一转身就与季砚打了个照面。

  “落了什么东西吗?”顾辰摸了摸后脑勺的头发。

  季砚用舌尖顶了顶腮,面无表情道:“没有。”

  顾辰又咬碎一块糖,这次是薄荷味,清凉的味道瞬间蔓延在几人之间。

  “甜么?”季砚忽然问。

  顾辰愣了一下,笑道:“当然甜。”

  “嗯,”季砚伸出手,把额发往上捋了捋,又随它自然垂落,勾起唇角:

  “你以前没吃过吗?”

  “第一次吃。”顾辰笑了下,远远看到车要到了,拍了拍关越的肩膀,再次跟二人道别。

  季砚从兜里掏出江阙阙出门前硬塞进他口袋里的薄荷糖,轻抛了下,又接住塞进口袋里,“你要是喜欢吃,我让她再给你带。”

  顾辰正和关越说话,只听了个首尾,以为季砚要给他带糖,一时有些受宠若惊。

  这人什么时候给人带过东西?反正在学校的时候没见过。

  顾辰想了想,摇了下头:“还是算了,不用麻烦。”

  季砚“嗯”了一声,低头点起一支烟,冲他摆了摆手,“回见。”

  两人刚走,江阙阙就凑到他身边:“你跟辰哥说我们关系啦?”

  季砚身子一僵,离她远了一步:“没有。”

  江阙阙:“那你说让我给他带糖。”

  季砚:“顺口了。”

  “喔。”江阙阙戴上了白色口罩和茶棕色墨镜。

  这个地方离住的地方不远,两人一起往家走。

  今晚天气很好,她把外套脱下抱在怀里,而后偏过脸,微微拉下墨镜,去看季砚。

  因为昨晚熬夜,他的脸在光下没什么血色,眼底有淡淡的青色阴影,但还是好看,她忽然想到今早就想问但是忘记问的。

  “昨晚的工作忙完了吗?”

  “嗯,”他眯眼蹙眉,像是在想什么似的,抿了一口烟。

  “你以后要是熬……可以定期给你做些好加热的东西冰起来。”

  “家里有厨师,也有保姆。”

  江阙阙就笑了:“那你昨晚不是也没有饭吃吗?”

  季砚瞅了她一眼,没说话。

  两人又继续一起走。

  季砚的眉心一直蹙着,江阙阙觉得他有话要说,但好像又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一时很是好奇,新奇地瞄了他一段路后,终于叹了口气:“砚砚,你有话要说吗?”

  “嗯?”季砚眉心皱得更紧了。

  “问吧,我抗击力还不错。”江阙阙跳到他面前拍了拍手,以为他又要说什么“离婚”言论,时刻准备迎敌。

  季砚抿了下唇,漫不经心地瞥过眼。

  就在江阙阙以为他不准备说话的时候,听到了他的问话。

  “你那……病么?”

  江阙阙的嘴角僵住:“?”

  “颤抖病。”

  江阙阙觉得这人没救了,为什么这么不会说话的人会有老婆,她小翻了个白眼,迎敌的心被冻住。

  她一推墨镜框,把脸遮得严严实实:“自然不是病。”

  “只是看到喜欢的会这样。”

  江阙阙的脸在墨镜遮眼下显得愈发小,下巴被黄昏暮色沾染,很是柔和。柔风荡过,城中村的路灯在她身前身后接连亮了起来。

  季砚收回了视线。

  这条路与城西夜市隔了半条街,夜市喧嚣的人声隐隐传了过来,他知道这句话很没礼貌,他经受多年的精英教育不允许他说出这么伤人的话,但他还是在走出小巷时出了声——

  “江阙阙,你脑子里难道只有脸吗?”

  小花应时而动,滴滴两声,以示警告。

  江阙阙立在原地,斟酌着词句。

  半晌,她把墨镜摘了下来,口罩也堆到下巴处。

  季砚看到她的双眸被黄昏照亮,额发被晚风带起,怀里的棒球服落了个袖子在外,随风鼓荡。

  江阙阙笑着说:“好看的人里面,我最喜欢你。”

  晚风很轻盈,声音也很温柔。

  季砚倏地握紧双手,又一寸寸松开,他在背后轻轻舒展着手指。

  从小跟着季临出席各种宴会,真真假假的客套捧场谄媚他听得耳朵都要起茧,最厌烦的时候甚至听过晚宴上称赞他的长相的“即兴诗”,说是诗,那种东西,简直玷污了诗,浮夸又疯狂,从此他不喜欢听到有人称赞他的相貌。

  为什么总要夸他的脸呢?像是想从他这获得什么,而不得已为之的铺垫一样。

  但江阙阙说话的表情实在很认真,良久后,他觉得需要礼貌回应一下这份真诚的夸赞。

  “烧烤,吃么?”

  季砚顿了顿,低咳了一声,继续说:“上次来的时候,你似乎看了很久。”

  江阙阙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他紧急补充:“是昨晚的感谢。”

  昨晚,江阙阙与他说完那些话,非常固执地给他下了一碗清汤面,还加了一个荷包蛋,让他隐隐作响的胃鸣平静下来。

  可以安睡一晚,值得被感谢。

  “知道啦,”江阙阙把被风吹落耳侧的头发别在耳后,笑得开心。

  都被请吃饭了,要什么自行车。

  她不是急性子的人,要是季砚不习惯,她不介意细水长流慢慢来。

  *

  两人吃完晚饭,也不撤桌,一个懒洋洋地支着腮,一个安静地晃着杯子里的酒。

  五元一扎的青岛啤酒,硬是被季砚晃出了奥比昂的感觉。

  江阙阙停止了讲话,两人刚刚在讨论海德格尔的死亡本体论,而在这之前,刚聊过话剧《卡尔马佐夫兄弟》。

  两人讨论得不缓不急,话题有时候跳远了,又被一方拉回来。

  季砚眉眼垂下,在家里两人吃饭时都不说话,在外又在镜头下,第一次真正的交流竟然是在路边烧烤。

  很舒服的对话,无论是情绪还是词句的表述,都让人格外舒适。

  这是很难得的一种能力。

  他像是第一次认识江阙阙般沉默地注视着她,而后在她抬眸时,瞬间把目光转向酒杯。

  距离收摊位的时间还早,两人都没有说话,一阵稍强的风吹过,江阙阙的额发被吹的向前,季砚心中一动。

  他捕捉到一丝熟悉的味道,在辛烈的烧烤味道下。

  这个气味来自江阙阙。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习惯性地转了转小指上的戒圈,问她:“你今天喷的什么香水?”

  肉眼可见江阙阙倏然有些苦恼的神情,她保持着托腮的动作不动,只是用食指点了点侧脸,在思考的样子。

  她不说话,他便很有耐心地垂眸凝视她,目光从眉间落到耳后。听说女孩子都喜欢把香水喷在这儿,连发丝也能带上香味。

  “什么味道?”季砚身子前倾,等她说出熟悉的名字和原因。

  她抬眼望了他多久,季砚就等了她多久。

  许久后,她说:“你的味道。”

  “Atelier Cologne Cedre Atlas.”

  “雪松之恋。”

  虽然答案已知,但倏然听到,还是让他沉默下来。

  须臾,季砚敛下了眉:“因为我说你的玫瑰香熏人?”

  “所以我偷了你的香水。”

  季砚:“.”

  他把香水放在家门口的玄关柜上,两人的住处,公共区域,所以自然没有“偷”这一说。

  但他还是被这句理直气壮的话噎住,张了张嘴,举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复又灌了一口,辛辣的液体顺着口腔流入管道,把他烫了一下。

  但他酒量很好,这点辛辣不过尔尔,所以很快就回过了神。

  “不算偷。”他说。

  江阙阙有些醉了,她把手肘放平,下巴枕在手臂上,听到这话抬眸看他,轻着声音问:“你知不知道你脾气其实特别好。”

  “所以?”

  季砚扬眉等她下话。

  “所以今天为什么没有跟我,嗯,每日离婚打卡?”

  季砚知道她有些醉了,所以也没什么被挑衅了的情绪。

  跟个酒……什么好计较的?

  他笑了笑,起身去结账,回来时,给她端了杯醒酒茶。

  “烧烤烤得很入味。”

  “今晚不和你说离婚。”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写得虽然慢,但是我好开心。

  *

  引用:

  香水,欧珑。

  话剧,陀思妥耶夫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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