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公主她杀回来了(重生) - 分卷阅读118

位摔下马车的倒霉车夫擦肩而过。
这一路上, 元宝提前交代了陆齐光的情况,直说长乐殿下害病后有多不安分、多不听话,为牧怀之稍后的照料未雨绸缪、防患未然。
只是, 牧怀之不大相信。
原先在七夕时,他就见过陆齐光害了风寒的样子——面颊绯红,眼波温柔,有几分小鹿似的懵懂,像条柳枝一样纤弱而无骨,分明是极其听话、极其柔顺的。
可当牧怀之走入寝殿、瞧见那蜷在榻上的小人儿时,他才意识到,元宝说的是真的。
陆齐光柳眉紧皱,满面通红,鬓边满是黏湿的碎发,细密的汗珠层层外冒。她不知梦到了什么,两只小手紧紧地绞着被褥,神情十分痛苦。
“牧将军,您不知道,殿下一害风寒,就特别不听话。”元宝放好药碗,有些局促地背着手,“方才您没来那会儿,奴婢都不知为殿下盖了多少回被褥了。”
牧怀之走到榻边,垂下眼眸,心疼地望向瑟缩着的小人儿。
他缓缓伸出手,似乎想抚平陆齐光紧蹙的眉心,却始终没有落下,只将指尖在她前额上方悬停了一会儿,转而拨去她一簇乱发。
他留意到陆齐光额角的红肿,低声:“殿下磕着了?”
联想到自己对陆齐光的遭遇一无所知,元宝很不好受,闷闷不乐道:“奴婢不知。她今日是走回来的,浑身都湿透了,兴许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儿。”
牧怀之皱眉,记起方才那名一瘸一拐的车夫,大致猜出了可能的情况。
他知道元宝为何难过,沉默良久,才叹息道:“不仅是你。”
元宝怔了怔:“牧将军,您说什么?”
“不仅是你,还有我。”凝望着无知无觉的陆齐光,牧怀之眸光微动,“她历来将所有难处都藏在心里,不叫任何人知道。”
元宝闻言,心下越发悲伤。
曾经在她眼中无忧无虑的小殿下,如今时常独自思索,好像处心积虑地谋划着什么。她并不在乎陆齐光到底想做什么,只希望殿下能幸福无虞、平安喜乐。
只惜事与愿违,自打立府之后,元宝时常能听到陆齐光梦魇中的呓语。
从前,殿下明明是不做噩梦的。
元宝悲戚极了,不经意就淌下两道泪,惊得她胡乱抹了几下,只说自己再去为陆齐光多煎几帖药,便逃也似地离开了寝殿。
只剩下牧怀之一人,站在陆齐光的榻边。
牧怀之也并不好受。
原先他以为,若陆齐光不愿说她心中的秘密,他就不问,只默默支持她就好。可放任所爱承受重负、却无法当真同甘共苦,实在让他深受折磨。
更重要的是,他从居正卿的身上,嗅到了星点危险的味道。
面对病榻上昏睡着的陆齐光,牧怀之满心自责。
若是他亲自送她回来的话,一定不会让她淋雨受寒,哪里会叫她如此难受呢。
牧怀之坐到榻边,伸出一只手,用手背去探她前额,测试温度。
他触到一片滚烫,而睡着的小姑娘好似被他的体温冰到,受惊似地呢喃一声:“唔……”
牧怀之回身,自案前取来药碗,试图一手将陆齐光扶起来。
可小姑娘很不听话,两只手松开被褥、在身前乱挥,一面将被褥推得远远、露出单薄的中衣,一面险些打翻牧怀之手里的药碗。
望着病得糊涂、近乎胡闹的小殿下,牧怀之叹了口气。
他将药碗送到嘴边,含了一小口。
接着,他单膝压在榻上,一手按住陆齐光乱挥的瘦腕,向她倾身,生涩而并不熟练地叩开她的唇,将药缓缓渡入她舌齿之中。
在与牧怀之双唇相触时,胡闹的少女忽然温顺了。
陆齐光好像很热、很渴,终于从此获得了某点清凉、某些可供解渴的水,便像只求饮的猫儿,乖顺而缓慢地吞咽,甚至无意识地吮吸。
“嗯……”
柔软的嘤咛滚落在牧怀之的耳畔。
陆齐光在挽留他的舌尖。
像要把他的凉揉进喉里。
牧怀之的心底忽然烧起一簇明烈的火。
陆齐光此刻的体温,好像染上了他的颈项,顺着血脉向下游走,抵达腹与背。
烫到他的经络,一跳一跳,将所有沉睡悉数唤醒。
可陆齐光仍是昏沉的。
对她而言,牧怀之的唇是冷的,手也是冷的——她甚至不知那是唇与手,只随着本能,索求着可供降温的冰凉,顺势攀上了他的脖颈,透过襟领,向内探去指尖。
牧怀之无法抽身。
她搂着他,不让他走。
苦涩的药液已交换殆尽,唇齿却仍未分离。
身影相叠,牧怀之下意识收紧按在陆齐光腕上的手指,极尽克制地忍让不应有的欲念,却换来她更加贪婪而不知餍足的索取,压迫着他每一寸残存的理智。
忽然,陆齐光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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