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公主她杀回来了(重生) - 分卷阅读17

:“阁下可是定远侯?”
晁鸿祯点首,正要进一步说下去,木门便“砰”的一声关上了。
陆齐光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晁鸿祯面色不虞,眼看又要抬手叩门,围墙内却忽然丢出一个包袱。
那包袱像块大石头一样,“咚”地砸在地上,布头捆得松松垮垮,当即散了架,肚里的东西咕噜噜滚了出来——竟是满满当当的真金白银!
与那包袱一起被丢出来的,还有一句慢悠悠的话:
“先生说,天干物燥,还请定远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吃了个闭门羹,晁鸿祯脊背绷直,双拳紧攥。
陆齐光草草盘点那金银的价值,面露讶色:这金银的数额远超宫廷画师一年的俸禄,甚至与三五年相比都绰绰有余。难不成这青松先生的胃口,竟然比这还要大吗?
正僵持着,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也由远及近。
陆齐光循声望去,只见尘土飞扬之中,白马踏沙而来。墨发高束的紫衣青年骑乘马上,薄衫箭袖,双手持缰,眉宇之中藏有一股冷淡的凌厉——正是牧怀之。
牧怀之率先注意到陆齐光,却并未露出惊讶的神色,只是翻身下马。
听到白马打出的响鼻声,宅邸的门又打开了。
方才那名小书童走了出来,对着牧怀之恭恭敬敬地作揖,接过他手中的缰绳,就要将白马向府邸中牵引:“牧将军,先生已经等候您多时。”
遭遇此情此景,晁鸿祯怒火中烧,厉声喝道:“牧怀之!”
他快步走到牧怀之面前,因个头不高,只得仰头怒视,气势顿时矮了半截。
“分明是你同我说,青松先生只爱钱财!”晁鸿祯一字一句,都像自牙根里挤出,“我已低声下气地求你,你与他本就有私交,为何对我刻意隐瞒?”
牧怀之瞥了他一眼,很快移开视线。
他向书童颔首,表示自己稍后就来,这才重新将目光回到晁鸿祯身上。
“你没问,我何必要说。”牧怀之答道,“至于钱财……”
他微微勾起嘴角,极浅的笑弧在唇边显现:“对不住,记错了。”
牧怀之眸光一转,定定地聚在陆齐光身上。
他的口吻虽然淡,却藏着一股细腻的温柔:“殿下若要拜访青松先生,可随我同往。”
未曾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陆齐光一时既惊讶又欣喜。
她想了想晁鸿祯的话,很快串联起了来龙去脉:应是晁鸿祯托牧怀之,为他寻一位名家,好讨她欢心,岂料牧怀之知道她看着晁鸿祯就厌烦,便略施小计,将人摆了一道。
陆齐光走到牧怀之身侧,不再看晁鸿祯一眼:“牧小将军请吧。”
晁鸿祯恼羞成怒的叫嚷被二人落在身后:
“牧怀之,你既然要和我对着干,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

陆齐光踏着青石路,随牧怀之向庭院深处走去。
道路两侧太湖石林立,夕阳西下,影过石洞,令人顿生萧索落拓之感。
观察着四周的景致,又联想到方才书童抛弃金银的举止,陆齐光一时对青松先生很是好奇。她拉了拉牧怀之的衣角,想问问他与青松先生的关系。
可话未出口,牧怀之先摸中了她的心思,坦白道:
“青松先生曾在镇国公府借宿过一段时间,因而与我有些交情。”
二人来到一片竹林。林内设有一方石桌,四只竹凳环绕桌边。
一名身形瘦削、两颊凹陷、留着长须的中年男子,正坐于石桌前,手执茶盏,徐徐浅饮。他身上的麻布衣裳经水洗过数次,已经尽数脱去颜色,只剩下干巴巴的灰与白。
留心到两人的接近,男子转头,同牧怀之点首后,便审视似地打量起了陆齐光。
“先生久候。”牧怀之揖礼,“这位是长乐公主。”
青松先生捋了捋胡,收回了停留在陆齐光身上的目光。
他“嗯”了一声,并没有起身行礼的意思,反而抬手示意二人落座。
陆齐光规矩地挽了个万福礼:“见过先生。”
对于面前这位青松先生,陆齐光是尊敬的。
若换作旁人,譬如陆齐光那锱铢必较、傲慢骄佷的长姐,定会怒斥此人不知礼数。可在陆齐光看来,青松先生辞金蹈海、不惧权贵,确实是值得钦佩的一个。
青松先生提起紫砂壶,向石桌正中一搁,潦草道:“二位自便。”
可未等二人回答,他又挑起话头:“某对公主早有耳闻。”
陆齐光微讶:“我?”
青松先生捋捋胡子,略一点首,正要回答,却听牧怀之轻轻咳了一声,从中截断后话。
“殿下美名家喻户晓。”牧怀之目光紧锁,看向青松先生,“先生有所耳闻,也不奇怪。”
青松先生没有否认,只是笑了一声,露出半点促狭。他曲指,轻轻叩向牧怀之身前的桌面:“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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