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重 - 分卷阅读54

时候，程见正在发愣。

干涸的泪痕印在脸颊上，整个人失魂落魄。

他要了一杯水，走过去坐在她旁边，问“值不值？”

程见纳纳地转头望着他，慢慢笑起来，哑声说“怎么不值？”

两人并肩坐在便利店里，望着窗外。

他又想起了家乡的榆树林，一颗颗青翠蓬勃的生命扎根黄土，那么挺直。

像他决定离开那片土地时的决心，那时他也想，或许不会再回来了吧，纵使万般不舍。

最后万重带着程见去了自己家里，再次过来，少了些扭捏。

程见说“我爸跟我买了套房子，明天搬过去。”

男人笑，问“急什么？”

程见没说话，低头掰着手指，觉得两人像偷生。

“觉得咱俩真像苦命鸳鸯。”

“哪儿苦了？这不好好活着呢么？”

他轻轻拍了拍程见的脑袋，慢慢说着。

女人默不作声，靠在他肩上沉默了很久。

许久之后，她从行李箱里拿了套睡衣去卧室洗澡，出来时短袖短裤。

万重坐在沙发上看她慢慢走进，觉得她穿得挺多的。

至少，这睡衣比泳衣布料多多了。

程见抿着嘴，坐到万重旁边，问他“我睡哪间房？”

“睡我房间。”

“那你呢？”

男人没答，直直看着她，眼里有些不明的情愫在翻涌，程见慌忙别开了眼，低头不言。

万重笑了笑，说“困了就去休息。”

“那你呢？”

他指了指茶几上电脑，说“还有点儿事。”

“我陪你。”

“不用，你去休息。”

程见没再推辞，去了他的卧室。

被褥间，一阵男人气息扑面而来，浓烈的。

她脑袋蒙在被子里，慢慢呼吸着，昏昏地闭上眼，渐渐睡着。

万重进来的时候夜很深，他没开灯，无声走到床边坐着。

程见忽而转醒，探出脑袋看着他，问“怎么了？”

“你一个人睡觉怕不拍？”

对方摇了摇头，攒紧了被子。

“苦命鸳鸯啊。”

几个字，从他嘴中谁出来，低沉悠扬。

程见轻轻笑了一声，没回答。

“睡个鸳鸯觉？”

“......”




21.  第二十一章   释然

第二十二章

第二日清早, 程见很早醒来，但万重更早。

他站在开放式厨房里忙活，背对着程见, 认真专注。

“你在弄什么？”

男人回头，看见她趴在吧台上，眼睛清澈，笑得平静。

万重也笑, 什么艰难困苦, 什么悲痛至深，都可以被抛掷脑后。

　他说“果汁。”

“还有呢？”

“燕麦泡酸奶。”

程见微微蹙眉, 说“你吃得挺健康。”

“简单点儿。”

也是, 上回那意面也不是很简单？唯一的答案可能是，或许他根本就不太会做饭。

“那我去洗了。”

“嗯。”

他的屋子很大，却很简洁, 生活气息不太丰富。

程见洗漱完后坐在沙发上，也不拘谨, 胳膊枕在脑后，望着阳台外。  

莫名觉得阴天很好，四处阴暗, 显得屋里更为冷清。

清凉的风慢慢吹进来，一阵阵的, 程见闭着眼望过去，呆呆地愣神, 许久都没动静。

她突然就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纽约的一个下雨天》里的一句台词。

“你喜欢亚利桑那的阳光，而阴沉沉的纽约下雨天却让我感到舒适。”

万重弄好早饭喊她，程见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慢慢走过去坐下。

她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