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重 - 分卷阅读95

儿。”

她趴在车窗上望着外面，像鱼缸的鱼，寄生于此，无力挣扎。

简单地吃了晚饭，一路回了程见单身公寓，两人默契的坐在二楼的小阳台上没有说话。

那一晚没有太多的微风拂过，只是笼罩着整座城市的闷热，铺天盖地的灼烧着他们。

他们坐了很久，直  到小区的路灯灭了，万重才说“进去吧。”

程见摇头。

“我觉得做了一些无力的挣扎，在这种挣扎里，我显得尤为积极且毫无人性。为了一己私欲，弥补上我曾经的残缺，把人家弄得痛不欲生。”

万重转头看着她，终于明白她为何沉闷。

“但如果你不说，豆豆准备怎么办？一直忍下去？”

“不，我不应该参与其中，让她们做什么。”

“你没有，你只是提了自己善意的意见。”

你看看，安慰的话从来都起不了实质性的作用。

她闭上眼长舒了一口气，慢慢说“人都是受不得抨击的。”

“我跟你讲个故事。”

“嗯。”

“我有个朋友，大概十来岁的时候在村口看见过一个刚刚从监狱出来的罪犯。大概是有不到30岁左右的样子，面色惨白，留有很长的头发，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神，是对一切都仇恨的眼神。”

“那是一个下午，我朋友在村口看见那人，他双腿残疾，只能靠一个凳子慢慢挪动。小孩儿碰到这种情形都是很害怕又好奇的，他看着那人慢慢往村口外走，每一步都很艰辛。大概移动了二十来米之后，那人的父母就来接他了。年纪三十多岁的男人，挣扎地像一个在地上打滚撒泼的孩子，一家人在那里哭着喊着劝他回去。”

“你猜哪个罪犯要去干什么？”

程见不明，问“要干什么？”

“他要去政府告当年关押他的狱警，滥用司职打残了他的双腿，让他出来后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朋友当时内心极为触动，他立志未来要当一个律师替那人打官司。”

“赢了？”

“没有，那件事过去了很多年，他竭尽全力地用自己的所学和查阅各种资料，不分日夜的翻卷宗，找证据。最后那个人，自杀了。因为看不到希望。”

万重看着程见，他说“你看，你多勇敢。你踏出自己设防

的框架帮豆豆找寻最有利的途径保护自己，至于结果，我们不能替别人做主。”

“我觉得自己很差劲儿，总是事与愿违。”

“可能她们母女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密了，是因为你。”

程见靠在万重肩上，望着前方，无尽叹谓。

这一天晚上，万重没有离开。

他们躺在床上，时不时聊几句天，直至后半夜。

为谁烦恼，为谁难过。




38.  第三十八章   最后

第三十八章

豆豆离开的那天, 是一个上午。

程见特意把那天早上的时间调出来了，她心虚地撒了谎说家里有点急事今天的课以后抽一个假期补，但小学员的父母也宽容地都没什么异议。

一大早, 就独自坐车去了机场，没要万重陪同。

候机大厅里，豆豆和她妈妈很早便在那里等着。

程见急匆匆跑过去，找到她们。

几个人坐在机场的咖啡厅简单聊了会儿天。

她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 说“以后记得多跟老师联系。”

“好, 我也会好好学习游泳，将来为  国争光。”

“很有志气嘛, 小姑娘。”

豆豆腼腆笑着, 没有回答。

女人抿了一口面前拉花的咖啡，慢慢道“程老师，我们家豆豆之前还劳你费心了。”

“不费心, 我应该的。”

她笑了笑，说“以后去墨尔本玩, 一定要提前通知我，到时候去接你。”

程见点头，回“一定。”

一段寻常的聊天, 其实仔细听，连内容都不知所云, 皆是心不在焉。

不多时，早上十点半的飞机。

她们准备十点过安检, 程见看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