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群魔264

  最后他们将会人财两失。

  人心经不起考验。

  业务员坠入魔道。

  老人们会被无情屠杀。

  业务员和老人都是输家。

  真正的赢家只有背后的人,等到尘埃落定,他们才会拿出老人当初公证过的遗产捐赠协议,拿走那些钱财。

  他们甚至不需要做很多事,就会渔翁得利,获得大额的遗产。

  在这个过程中,除了基金会洗钱,你抓不出他们的其他把柄。

  他们甚至会说,老人是自愿捐献遗产给基金会的。业务员杀人是个人矛盾,洗钱是工作人员自行操作。

  一切与他们无关。

  可是他们才是始作俑者,是他们埋下了恶的种子,在城市里长出了果实。

  顾言琛在脑内理清了这种新型的犯罪模式,他觉得遍体生寒。

  整个过程经过了洗脑,杀人,洗钱等数个步骤,牵扯到了无数的人。

  杀戮在城市里蔓延,社会动荡,公序良俗被破坏殆尽。年迈老人们犹如待宰的牲畜,被人们推入了深渊。

  而且城市里大部分的人们还对即将到来的危机一无所知。

  可怕的是,这样的事在这座城市里已经存在了数个轮回。

  更为可怕的是,今日年轻的人们也会终将老去。

  不断有人沦为新的牲畜。

  源源不断地被榨干每一寸血肉,每一分资产。

  打开了这个潘多拉魔盒的人正是梦师。

  这才是金悦文获知的真相,也是他不得不去死的原因。

  随后顾言琛意识到,金悦文就算偶然知道了真相。也会因为证据链复杂,难以找到证据,无法报警。

  谁会相信有人能够利用一种模式,让普通人步步深陷,变成杀人犯?

  甚至就算金悦文报给普通的下层警察,那些人也会觉得这只是天方夜谭,无法立案,不会上报处理。

  呈现在警方眼前的永远只有一具又一具被害老人的尸体。

  整个城市逐渐堕落下去,却找不到罪魁祸首。

  而他们如果没有进入这个新人培训,就永远无法获知背后的真相。

  监控画面另一端的丁局也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其余的警员围在一旁,良久无声。

  他们都被这样的事实所震撼。

  丁局深吸一口气。

  他的声音从耳麦传了过去:“从现在起,这一案升级为综合案件,我已经亲自向省厅汇报。你们保证自己的安全,如果培训结束就……随着那些人……迅速从里面撤……我们会……”

  刚听到这里,顾言琛的微型耳机里传出了一阵尖利鸣音,电流声作响。

  沈君辞也皱眉感应到了什么。

  他们的监听被干扰,通话中断。

  作者有话要说:

  “一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如果有10%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有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二十四章 “所谓原始积累”第六节的写作注释中,引用的英国经济评论家邓宁格《工会与罢工》文中的句子。

  第99章 驱魔

  半个小时前,槟城市局。

  已经是深夜,今晚月明星稀。

  街道上的车辆来来往往,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夜晚。

  槟城市局侧面对面的一家小吃店里,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店主忙碌完了,开始准备收摊。她的租期快要到了,这是她最后几天在这里。

  她名叫陈阿苗,已经在这里十几年了,市局里的警员们很多都认识她,叫她阿苗嫂。

  从她所在的这个方向,可以看到市局主楼里面亮着的灯,一个一个透出光的窗口,代表着有些人在加班。

  只要看着这一幕,陈阿苗就觉得这座城市被人守卫着。

  陈阿苗眨了下眼睛,忽然观察到,今晚的市局好像格外忙碌,有许多窗口的灯都是亮着的。

  而且那灯在楼上的形状有些奇怪,形成了一个“L”形。

  她顺手拍了下来,发给一位熟客。

  那男人过去经常在她的摊位上吃东西,后来还加了她的微信。

  几年前有一天,男人和她说:“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她很好奇:“什么?”

  中年男人道:“你看对面这栋楼,你每天晚上十点左右撤摊子的时候拍一下,微信发给我,我回头每个月给你三百块钱。”

  阿苗那时候犹豫了,她觉得眼前的人是个骗子,否则怎么有人会这么闲,让人做这种事。

  男人道:“我并不是为了骗你,我现在就先给你付上三百块钱,作为这个月的定金。你可以先收钱再给我照片。”

  说着话,男人真的拿出来三百块钱,放在桌子上。

  “你为什么要关注对面的灯?”陈阿苗有些不敢接那钱,她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判断着他是不是坏人。

  男人解释道:“我真的没有什么坏心,我儿子在市局工作,他所在的办公室,就在三楼,我儿子叛逆,报喜不报忧,我就经常来这里,看着楼上的灯,想知道他工作忙不忙,是不是在加班。”

  原来,只是一个惦记儿子的父亲。

第98章 群魔2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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