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镜图 - 分卷阅读13

还有拒了什么意思?”
他真是太好奇,太想知道了,“那你怎么着?”
“就是为了让大妈妈宽心。”赵元训简单说了沈家的情况。
女眷的事傅新斋没兴趣,但他对赵元训的事有兴趣啊,“能让你看上,估摸也是我等无福消受的金刚石。”
赵元训道:“他们让我选择的,那就选一个与众不同的。”
“然后金刚石把你拒绝了。”这就很打脸。
“更有趣了不是。”赵元训执杯浅酌。
傅新斋无语,“呵呵。”
喝完酒,兄弟两从白矾楼出来,到市集上闲逛。
傅新斋去买杂嚼,无意间看到一个老妇人,竟有几分眼熟。
那个老妇人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红色长褙子的女人,女人戴紫色帽子,拿一把清凉伞,是官媒常见的做派。
傅新斋扯住赵元训,指给他看,“快看,陈家的人。”
“哪壶不开你偏提哪壶。”赵元训啃着环饼,又招呼小贩打一碗香饮子。
“不是。”傅新斋急了,用力地晃他袖子,“我是说这婆子我认得,是陈家主母跟前的人。”
赵元训接过香饮子,随意瞥了眼,提醒傅新斋把钱结上。
沈家出事,就在赵元训去白矾楼的时候。
昨日是兖王的人说媒,今日又来了陈家请的官媒。
那陈霖是什么人啊,一事无成的残废,花天酒地的浪荡子。
曹娘子怒上心头,不留任何余地地给回绝了,并且让她今后都不要再登门。
但沈老夫人生恐陈家因此迁怒,把曹娘子狠狠责了一顿,沈世安赶回来告罪,又挨了一顿训斥。
曹娘子鲜见动怒,对沈世安哭道:“那个陈霖,他算什么东西,也配娶我的姑娘。”
“陈家和我们素无来往,突然来保媒,多半是因兖王之故。”沈世安很清醒。
陈家和兖王不合,以那家人惯常的手段,很可能从中作梗。
沈雩同望着母亲,又看父亲,“是因为兖王打伤陈家公子的原因?”
沈世安怕她多想,安慰道:“没事,明日早朝阿爹探探情况再说。”
赵元训是翌日才听说了陈霖求娶沈雩同的事。
他很纳闷,当时他也是考虑到这点才不肯张扬,谁会把这件事透露给陈家。
或者说,陈霖从他回京就一直在留意他的动静。
赵元训觉得这是陈霖对他的挑衅。
是个男人都忍不了的挑衅,他赵元训更不能忍,即刻让人牵马来,要出府去白矾楼。
进入市井后,寻了几个混子问消息,对方给他报了几条陈霖近日可能去的地方。
他骑的马是匹皮毛油亮的黑马,极为醒目,傅新斋骑着驴赶去牙府应卯,看见他的时候吓了老大一跳。
傅新斋心说完了,捂着脸就要逃,但他那头驴子哪有赵元训的宝马快,只听一声马嘶自后而来,大黑马直截了当地截断了去路。
笨驴子吓得啊啊直叫唤,把傅新斋颠得反胃,只能认命地下驴来。
“陈霖在哪?”赵元训问他。
“大抵又猫哪儿寻欢作乐吧。”傅新斋哪知道啊,就是知道他也不可能说。陈家上沈家说媒的事他都听说了,这人八成是要去找事,他才不犯傻。
赵元训道:“陈霖是冲着我来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所以你说不说?”
“……”
傅新斋不知道怎么说他才是,“你真把人家姑娘给害惨了。说成也就罢了,他陈霖纵是有通天本事也不敢招惹宗室。”
赵元训不想听他瞎咧咧,策马就走,傅新斋赶紧拦住,“大王别惹事,等我爹来,他替你摆平。”
“这是我和陈霖的恩怨。”赵元训绕开他,挥鞭纵马。
玩完了!
傅新斋懊恼地拍着大腿,叫厮儿去告假,自己骑小破驴跟上去。
赵元训寻上西楼,昔日跟他斗鸡走犬的狐朋狗友也不知从哪钻出来,热络地要请他吃饭叙旧。
“陈霖在哪?”赵元训问。
他面露愠色,没人敢往前凑,给他指了一个方向。
傅新斋气喘吁吁地追在后头劝他,“你要找他我拦不住,不过我还是要多嘴一句,见到人别动手,打伤人犯法,打死了坐牢。”
阁子里歌伎嗓音婉转,悠悠落下,一曲终了又换新曲,终归是讨得客人欢喜,尽兴而归。
“我知道。”
赵元训答应得好好的,推门进去,照着迎面起身的人就是一记窝心脚。
食案应声掀倒,琳琅果盘打翻,滚了一地的时兴瓜果,反应过来的歌伎尖叫着缩到了帘幕后。
“说好不动手……别、别动手。”傅新斋都傻了,架起胳膊把人往外拖拽,但他那点力道哪挣得过浑身硬肉的赵元训,反倒整个人都撞到案上赵元训接着补了一脚更狠的,陈谅疼得脸色刷白,半晌没爬起来,但还不忘用自己身体挡住后面的陈霖,“十六大王有话好好说。”
陈霖神色惊恐地缩在陈谅身后,嘴里却半点不服软,“赵元训,你把我打残了不算,还想把我打死不成。”
好狂的嘴!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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