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镜图 - 分卷阅读55

。”
他想让她放松和开心,沈雩同也的确笑了,胸腔在轻微震动。她垂眸忖度,和他坦白:“我仔细看过你身上的疤了,对不起。”
她私以为,这是冒犯了他不可侵犯的领域,此刻还要揭开他的伤疤。
赵元训以为是什么缘故呢,不由地在黑暗里发出一声轻笑,“看就看了啊,我又不会责怪你。而且我都不在意,你为何还如此凝重。”
沈雩同道:“当初你根本不让我碰,也不要我多看一眼。”那副口吻难道不是拒绝她的意思。
赵元训道:“我是怕你再不敢和我同房了。我后半生总不能独守空房,像和尚一样吃斋茹素吧。”
他一本正经地解释,沈雩同无法辨别真假,气恼地捶他,“我才不是只重表面的肤浅之人。”
“是是。那王妃还会胡思乱想吗?”
沈雩同摇头,“舒服多了。”
她和他不是时刻黏在一起,但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都轻松有趣。她喜欢这种感觉,更坦然地睡在他怀里。
沈雩同道:“那你也能和我讲讲吗?”
“那就长了。但既然你想听,我就慢慢讲给你。”
赵元训摸了摸她凌乱的脑袋,回忆了一下,“你也知道,我年少失手铸下大错,流配三千里。实则不止,我去的是最民不聊生的漠北,困在那里一年才知道,可能今生都无缘再见大妈妈了,还是两位舅舅多方打点,不至于叫我死在异乡,甚至后来还争取到了抗击室韦的机会。为了回京,每次出征都是浴血奋战,你看到的伤疤都是大小战役的见证,就像吃饭睡觉一样寻常。”
他娓娓道来,平淡地讲诉了四年的经历。
沈雩同能够想象其中的凶险,她爬起来,很突然就捧住了他的脸,在嘴唇上亲着。
赵元训还在震撼和无以复加的错愕中,“小圆,你做了什么!”
她掠水而过,她波澜不惊,纯属是隔靴搔痒。
赵元训还不敢笑,规规矩矩地躺着,任她乱亲一通。他把她抱在腹上,开心地询问:“累不累?”
好像是有些累,沈雩同颊生红云,埋在他胸口点了点头,控诉道:“大王总是很轻松的样子。”
赵元训放她躺下,撅过腰肢,“哪有,我也累的,只是我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每一寸力道掌握的都恰到好处,她没有任何不适,很快身上腻起细汗,在他手底滑不溜丢,像一尾鱼。浑身凝脂不堪握,他开始屡屡失手,却乐此不疲。
榻上你追我赶,笑声不断,后面累极的两人枕着同一只绣枕交颈而卧。夜色里驱蚊的檀香燃到了尽头,余馥袅袅,萦人心房。赵元训拍着她的后背,见她睡眼朦胧,将要入眠,低下头去贴在耳畔,“此情此景,我给你念一首诗吧。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还有一句,但愿长无别,合形作一躯。生为并身物,死为同棺灰。”
说到死,沈雩同揪住了他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攥着。困意袭来,伴随馥郁的熏香让她坠落梦境……
万寿节庆贺三日,蹴鞠赛是在第二日午后开的赛场。比赛前,赵元训先偕沈雩同到宝慈宫,陪太皇太后说了一会话。
老人家对任何比赛都兴致缺缺,不过听宫女和黄门一阵形容后,也起了观赛的兴致,便叫人摆动銮驾,孙儿孙媳在左右扶掖,陪同她前往场地。
官家没料到老人会来,降座下来亲自搀扶,安置她坐在自己身旁。赵隽的另一边坐着卢太后,还有新晋的两位嫔妃,纷纷起身来请安道福。
太皇太后知晓沈美人,看在兖王妃的颜面上关心了两句,心下却颇觉诧异。沈世安夫妇她见过几面,因相貌出众,记忆犹深,但眼前这位沈美人平平无奇。
沈雩同没有留意到老人对她三姐的审视,因为比赛即将开始,赵元训需要更衣做准备。他非要她去绣棚上观看,因为那里的女眷和她年纪相仿。
其实他只说对了一半,绣棚里女眷众多不假,但大多是官宦家的主母。主母的一言一行往往代表夫家的权势地位,从形容外貌上便可知一二。她们不仅生得绮颜玉貌,穿戴上珠光宝气,也足够端庄大气,还得会料理复杂的人际关系。特别是在这种难得一晤的大型盛会上,夫人娘子们自信地游走在逼仄的绣棚间,争奇斗艳的同时也使出八面玲珑的交际手段,为夫家争取可靠的盟友。
沈雩同今夕不比往日,恭维她的多过私下碎语和诋毁,她得进退有度地应付,不能再像待字闺中时任性随意。
邱萱和她在一起,期间跟着见过了五六位诰命,乏味无比,“嫁人之后好不自由。若让我去应对这些人,该头疼死了。”
沈雩同也偶尔怀念少女时的天真烂漫,但她还是享受如今的情缘,“嫁得好夫婿,这些只会是锦上添花。”
邱萱赞同她的说法,抚掌大笑。
蹴鞠赛开始了,选手们整队入场,对垒的两方着装分别统一,左军着红,右军着青。
作为左军球头的赵元训换了件红锦袄,戴一顶长脚幞头,干练利索,和十五六岁的蹴球手站成一排,也全然不输少年意气。
他隔着偌大的球场看过来,挥手和绣棚前的沈雩同示意。她穿的是一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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