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状元后男主真香了(穿书) - 分卷阅读175

自在府中发了很久的疯。整间屋子一片狼藉,酒和纸笔被撒的到处都是,连最坚硬的木头桌子都被劈成了两半。

桌上的研好的墨汁倾洒下来,静静漾到地上,一点点渗进了干净无暇的地面,荡起一股腥臭的墨味和满屋的灰尘气。

满屋尘屑中,一张洁白无瑕的信纸忽然从碎裂的桌缝间飘了出来。

它像颗轻飘飘的种子一样,渺无声息地附着在了尚未染墨的地板上。

屋中突然安静了一瞬。

徐舟横一把扔掉了手中的酒瓶,像疯了一样跑过来,盯着那封信纸看了一眼便想伸手去拾。

在离那封信只有一瞬的时候,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一顿,将沾满酒水墨水的双手在身上擦了又擦,才小心翼翼地捧起了那封信,颤颤巍巍地展了开来。

像是供着他的神明。

“同鉴。”

徐舟横捧信的手一颤,震出几滴泪来。

“公子,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妾已经不在了。”

“妾辜负了您的栽培,说了谎话。此去王俞明身边,并非全是为了丞相府,而是为了妾此生知己——伯期。”

“他们算计沈大人,便很可能会连着沈大人身边的人一起算计。伯期是沈大人的挚友,必然首当其冲,妾不能任由她置于危险之中而毫不作为,此乃不义之举。更何况,前些日子,将沈大人引至宁夫人府中一事,是妾利用了伯期。妾常因此事生愧,夜不能寐。”

“当日曾让您瞧见的三只盒子,在我送出手的时候本来是没有名字的,却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窃去,偷偷书下三人姓名,又在沈大人的盒子中装上了金丝楠木。可这木盒自伯期手中送出,她又怎能眼睁睁看着挚友落罪?而妾今生仅得一友,又如何能叫她枉送性命?”

“唯有以妾之命抵君之情,才既全得了知己情,又还得起养育恩。”

“今朝岁岁年年醉,惟愿公子——”

“长、相、安。”

*

徐舟横怔怔地看了良久,颓然跌坐于地上,就连膝骨处划入了酒瓶的碎片也浑然不觉。

他从未如此痛过,也从未这般恨过。

好一个秦素舒……

好一个秦素舒啊!

他紧紧攥住胸口,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这一瞬间燃到了极点,轰然炸开了他尘封许久的隐秘心动。

‘同鉴’之语是写给爱人的,也只有已婚的夫人才会用到‘妾’之谦称啊!

爱人……

是爱人啊……

他死死盯着最后一行字。半晌,空洞的眼睛终于动了一动,倏忽间落下泪来,哽咽地念出了声:

“妾作九天化晨星,伴君夜兮……久长明。”

“久、长、明。”

*

自那以后,本就偏执的徐舟横变得更难琢磨了。

他知道,秦素舒本是惜命之人,若不是情非得已、两相为难,她断不会选择一条死路。

夹在徐舟横与周伯期之间这么久,她怕是早就痛苦难忍了。听他的令,去害沈驰景,怕伤了周伯期;不听他的令,远离相府是非,又怕伤了他。

最后,她只得用自己的性命全了挚友与爱人。既救下了周伯期的命,又拉了王俞明一伙下水,给徐舟横的复仇之路填平了第一块瓦砾。

因为她知道那王俞明的妻儿都在徐壑手中,断然不敢攀咬相府。

“王俞明……”

在那王俞明被处死的当日,徐舟横纵马赶往乱葬岗,把他的尸|体大卸八块,喂给了林间的野狗。

回京后,他冷眼看着王家老少被充作官奴,没有像约定的那样供给任何援手。

都是他自找的。

若不是王俞明自作聪明,非要扯上小舒同他陪葬,他徐大少爷说不定还会动动手指头,叫他的家眷少吃些苦头。

“公子,都查清楚了。”前来回禀的人偷眼望着喜怒无常的徐舟横,迅速报道:“秦姑娘送给周大人盒子时确是正常无疑,变故发生在周乔沈三位大人去茶馆那日——他们碰上的那个试图贿赂他们三锭银子的男人,正是王俞明的手下魏瞻。”

徐舟横抬了抬下颌,淡淡道:“魏瞻还活着吗?”

手下立即禀道:“回公子,此人已换了主子,据说是换到了……”

“他换到哪里都无所谓。”徐舟横眉峰一拢,聚起一股浓烈的杀气。他眼神一凛,便吓得前来禀报的人双腿一软,连忙低下了头,不敢直视。

“拖到干净地方,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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