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清晰98
脑海中断臂的杨过一闪而逝，东方不败想也没想便把藏于发丝中的银针朝拿着剑得郭芙急射而去。
一声尖叫,郭芙手上那已经碰到杨过手臂的剑也掉了下来,杨过愣了愣才回过神,动作还维持着那用左手格挡的样子,若刚才郭芙手中的剑没停下,那么是不是他的手就没了？这么想着杨过不禁有些冷汗直冒。
想起什么,杨过忙转头往窗外看去，看到的却是东方不败那转身离去的背影,一时间杨过只觉得心里急跳,能及时的阻止郭芙,莫不是东方不败一直跟着自己不成？记忆中那东方不败对自己说过的话忽然浮现了出来,‘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东方不败曾今这样对他说过。顾不上那捂手呼疼的郭芙,杨过立马起身往外充钱。
“东方！！！”一声疾呼,让东方不败的身形顿了顿，但脚步却没有停下。杨过见东方不败没有停下的意思，心下有些着急，当下就往东方不败追去，左手更是往前抓住东方不败的右手。
东方不败见杨过上前来拉住自己，那触碰到自己的手让东方不败有些无措，把杨过的手直接甩开，顿住脚步回过头冷冷的看向杨过：“不知阁下有什么事么？”
那冰冷的眼神，让杨过有些冷静了下来，他刚才在想什么？想东方不败出手救他就是愿意理会他了么？呐呐的开口：“东方……我只是想说，刚才谢谢你，要不是你，我……”
但这话没说完却也顿住了，因为东方不败没有听他说的话，在瞥了他一眼后就转身离去。被彻底无视了呢……
这样想着杨过不由苦笑，定定的看着东方不败离去的背影，杨过紧握着拳头，而这时郭芙的声音传了过来：“东方大哥！”但东方不败却没有停留，想要追上去的郭芙看到身边的杨过，脚步停了下来，有些歉疚的说着：“杨……杨过……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过你会躲不开……我不是真的想要砍你的……”
想起刚才要不是最后一刻她的手背银针刺中，那她已经把杨过的手砍下来了，想到那一幕他不由的有些后怕，若是真的砍掉了杨过的手，她爹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杨过听到郭芙这番话却没有理会，此时他的思绪都在东方不败身上，而郭芙见杨过没有理她，嘴里继续嘟囔着：“这都要怪你！要不是你在午膳时乱说我也不会来找你！杨过！你为何当着东方大哥的面前说你对我有婚约！？都怪你！东方大哥走了！”
听着郭芙的话杨过起先还是很愤怒的，但在听到她的最后一句时杨过有些无力，虽然不是像郭芙说的那样，但东方不败却也是因为他而走的。心下烦躁至极的杨过吼道：“够了！郭芙！你这般刁蛮任性、无理取闹！你认为东方会看上你这样的人么？你觉得你配么？你给东方提鞋都不配！”越说越控制不住，杨过最后更是言语恶毒的讽刺着郭芙。
郭芙本是低头嘟囔着，但听到杨过这话她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杨过那满脸的嘲讽，更是把自己说得一钱不值，郭芙怒了：“你凭什么这么说！东方大哥看不看得上我是他的事！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你这混蛋！”
忽然，杨过嗤笑出声，眼里的嘲讽更胜：“我凭什么？就凭东方他爱……”‘过我’这两个字呗杨过咽了下去，东方不败是爱过他，但那是曾今，他现在说出来又有何用？一时间浑身的气势似乎都偃了下来。
郭芙看着本气势汹汹的杨过顿了下来，有些不明所以，想着午膳的事郭芙还想再说，但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完了，恨恨的跺了下脚，郭芙便朝着刚才东方不败离去的地方跑去。
直到郭芙离去，杨过都这么定定的站在原地，小龙女来的时候听到的是杨过嗤笑着说的那句话，她叹了口气后走到杨过身边：“过儿……”
杨过回过神，看着身边的小龙女，“姑姑……过儿该怎么办？过儿好乱……”说着把头靠在小龙女肩膀处，低声这么呢喃着。
听着杨过在回来这边后第一次叫自己姑姑，小龙女心头发软着，她只觉得现在的杨过就像那才进入古墓时的小孩，是孙婆婆去世时那个无助彷徨的孩子。
小龙女想了好久的问题今天终于决定问出口了：“过儿，你爱东方不败么？”
小龙女的这声询问暮然间在杨过耳边响起，这让他一愣之后忙想抬头解释，但抬起头看到小龙女那含着浅笑的眼睛里他到了嘴边的话却说不出来。
不等杨过解释，小龙女继续问道：“那过儿，你爱我么？”
“爱！”这问题杨过想了成千上万遍，也问了自己成千上万遍，素以在小龙女这么一问之下他便能脱口而出。
但小龙女听了却是摇了摇头：“过儿，你对我与对那东方不败的感觉一样么？”说完定定的注视着杨过。
一样么？似乎并不一样，但不一样在哪？小龙女是他最重要的人，但东方不败呢？他是什么？是友人？知己？
见杨过沉浸在思绪中，小龙女遍也就这么静静的陪在他身边，许多事情要自己想明白，别人说是没有用的，她或许不通人情世故，但却能对一些事情感觉得很敏感。
半晌，杨过抬头，看向小龙女。说道：“东方自己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但姑姑你却只有我一个。”
没想到杨过说的是这么一句，小龙女愣了愣之后笑了，然后问了杨过一句：“那你与孙婆婆何异？过儿，我还是那句我早就问过你的话，你是把我当成姑姑还是妻子？”
那时听到这话时杨过毫不犹豫的回答是姑姑，他从没想过小龙女是妻子，但在他这么回答后小龙女却伤心的走了，这也让他明白，小龙女打心里想当他妻子。
“但我现在要说一句，不管你当我是姑姑还是妻子，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因为你是过儿。因为我同样不想看到你伤心，你没发觉么？自你回来后你就没有开心的笑过，若你心里真的没有东方不败，你何至于此？过儿，你骗不了你自己，更骗不了我。”小龙女这一下子是彻底的把话挑明了。
杨过瞪大着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小龙女，然小龙女却没等杨过回话，说了句让他自己想想的话后便离去了。
小龙女刚走过拐角，一个男声就问她：“龙姑娘，你这是何必？难道你不爱杨过么？你不是说过你想要做他的妻子么？”
小龙女听到声音转头，看到公孙羽之一脸疑惑的这样问着，她微微苦笑：“东方不败对过儿的感情比我深，而过儿对东方不败也是打心底的花心思，我是喜欢过儿，但若说印象，过儿于我的印象便是那刚进古墓时的样子，若不是……我也不会意识到过儿成为男子了，但我与过儿总归是差了些许什么，过儿就算之后跟我回了古墓想必他也不会开心的，这又是何必？而且就算过儿真和那东方不败一起，他还是我的过儿。”
这话听得绕口，但公孙羽之似乎明白了，小龙女是说过儿与他就像亲人般，就算两人不是夫妻，他们之间的关系却也不会有任何减少么？公孙羽之想了半天才想到一个词语来形容，如兄如父么，换成小龙女就是如姐如母么？
而这时公孙羽之在怀里拿出了一本丝绢做的书，想了想递给小龙女。
小龙女疑惑的接过，然后打开来看，里面有着字与画，看了半晌后小龙女有些惊讶：“这东西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绝情谷底，那在我所知的历史里，你生活了十六年的绝情谷底。”淡淡的回答着，视线一直注视着小龙女。
小龙女听着不由苦笑，“或许我这么做果然才是正确的，就算是那与过儿定情，甚至是生死相许后的我，在绝情谷底思念的过儿竟是入古墓时的过儿……或许从心底我对过儿便是亲情多于爱情吧。”
公孙羽之听着小龙女这样说，不由的叹口气，在他发现这本丝绢时他也惊讶，在他听到的神雕侠侣的故事里，两人是相爱的，是生死相许不离不弃的，但在这丝绢上面他看不清小龙女对杨过的感情，那时的心情很复杂，在为这段世人艳羡的感情感到可惜的同时，更对这小龙女感到好奇。
“多谢谷主告知，这倒是让我轻松不少，我一直不懂我这么不争取是不是错的，我也在担心我是不是会错过过儿，但事实似乎就如我想的那般，这下只是让我更确定了。”小龙女轻松的对着公孙羽之笑了笑。
公孙羽之摇了摇头，看着小龙女认真的说：“若龙姑娘不嫌弃，在下想与龙姑娘交个朋友，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
或许是因为公孙羽之和杨过有过接触和认识，或许是因为他知道杨过的特殊经历，也或许是因为公孙羽之身上的气质，小龙女对公孙羽之并不反感和讨厌，在公孙羽之这么说的时候他只是微微一笑的回道：“我以为我与谷主你早就是朋友了？”她没有交浅言深的习惯，在把自己和杨过的事情说出口时他便把这人当成朋友，君子如玉，公孙羽之给她的感觉很舒适，温润君子应该就是他这般吧。
得到小龙女的这话，公孙羽之一愣之后轻笑，这话倒是让小龙女少了些许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多了分人气。
……
周伯通跑了老远才发现东方不败没有赶上来，嘟囔了声便回头去找，找到东方不败的时候正见他紧蹙着眉心一脸冷然的走过来，周伯通怪叫：“东方不败！你怎么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啊！我们要悄悄的！悄悄的你知不知道啊？”
正是心烦意乱的东方不败听到周伯通的话，心情不愉的开口道：“若在多嘴，本座宰了你。哼。”
不知道东方不败为什么突然发火，周伯通忙捂着嘴，片刻后不知死活的再次拉起东方不败往后院奔去。
恼怒至极的东方不败想也没想，扬起手就要周伯通打去，周伯通感觉到后背有劲风袭来，忙快步避开：“我好心带你来玩，东方不败你打我做什么！哼，早知道不带你来玩了！”
脸色阴沉的东方不败不理会周伯通说什么，转头就想离去，却在转身时看到一位正瞪大了眼满目惊艳的看着他的少年。
62章 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