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53
孟小羽低头不说话，她有些担心江慕凡的情况。
“不说话，装可怜？”孟小羽懒得搭理她的模样，着实更加惹恼了她，“你装是吧？看我不教训教训你。”
欧阳依依扬起巴掌就扇了下去。
孟小羽没来得及躲闪，就这样猛然间挨了她一巴掌，客厅同步响起了响亮的“啪啪”声。
与此同时，江夫人刚好从书房走了出来。
她明明看见欧阳打孟小羽了，却假装没有看见。
毕竟，欧阳依依才是她认可的媳妇人选，孟小羽挨她这一巴掌，也是活该。
欧阳见江夫人出来了，又开始装模作样地抹眼泪，是不是大口呼气，连声啜泣。
江夫人来到两人的面前，拍着欧阳的背安慰，然后又在孟小羽对面坐下，板着脸道：“小羽，以前还是邻居的时候，我觉得你还是挺可爱的一个女孩子，可是，你说你一个女孩子这样做，是不是……是不是太不检点了？”
为什么两情相悦在别人眼里却变成了不检点？
孟小羽被甩了一个耳光后，脸上火辣辣的疼，又听到江夫人这样数落的话语，只觉得有些委屈。
她鼻头有些发酸，眼泪不争气地充盈整个眼眶。
可是，她不能哭，她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哭！她默默地低着头，咬着唇，尽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你还小，和我们慕凡不合适，他现在也就是一时之间迷了心智，到最后他还是会发现依依才是最适合他的……”江夫人和欧阳依依你一句我一句的教育着孟小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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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三个女人一台戏，书房中，父子间针锋相对，电光火石，空气中都嗅到了火药的味道。
江董坐在书桌前，冷冷地看着江慕凡，“这就是你昨晚跟我要求的个人空间？”
江慕凡立在书桌前，回答道：“对，我本来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跟您和妈坦白这一切，不过现在这样也好，正如您看到的，我和小羽在一起了。”
“一直以来，你和依依才是大家公认的一对，不是吗？而且，你也从来没有反对过。”
“在没有遇到小羽以前，我的确这样错误的认为过。”江慕凡言语有些激烈，“无论是我的事业，还是我的生活，我都尽力按照你和妈的期望去做，因为我不想看到你们失望，不想让大家失望。”
在遇到孟下羽以前，江慕凡的心，仿若由千年寒冰打造，从不曾体会过心动的感觉，也从不曾为谁牵挂过，他不懂爱恨，脑袋里满满的都是推不掉的责任，生活就是这样淡而无味。
从前的他，更像一架机器。
江董皱眉问：“所以，你现在想要按照你自己的意愿去做？”
江慕凡坚定地说：“对，就像我跟您说过的，我同样希望能够得到您的理解。”
“我不想去理解，我也坚决不会同意。”江董严厉地如是说。
江慕凡蹙眉道：“从小到大，我都按照你们的期望而活，提前结束建筑学院的学业，接受EMBA教育，放弃建筑设计，接管江氏地产。我所做的这一切，还不足以换取一次自己做主的机会吗？”
江董严肃道：“可以！你要自由，我可以给你。我和你妈妈，不会强迫你和依依结婚，但是同样的，你需要拿出条件作为交换！”
“什么条件？”
江董从位置上起来，负手站在窗前，幽幽道：“谁都可以，只有孟小羽不可以。”
“我非孟小羽不可！”江慕凡丝毫不愿让步。
“你你……”江董气急之下，脚有一些发软，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还好及时扶住了一旁的桌角。
江慕凡则本能的要去扶住他。不过，见他没什么事，又将手脚徐徐收回。
江董以为，他的儿子不过是想要所谓的自由而已，他可以给，但是显然，江慕凡要的是人。
他太低估江慕凡对孟小羽的感情了。
江慕凡再次开口道：“如果您和妈接受小羽，我会继续承担江氏地产的重任，毫无怨言。如果您和妈妈不能接受，那么，对不起，我说过了，这一次，即使您反对，我也会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的。”
“你在威胁我！你为了她，威胁自己的父亲！” 江董怒火中烧，手掌狠狠地拍打在红木书桌上。
“不，我不是威胁您，选择的权利完全在您的手上。”江慕凡淡淡道。
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江董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自己的亲生儿子，现在为了一个黄毛丫头这样逼自己作出选择。还好他身体健康，不然，非得被他气出个好歹来。
江慕凡却已走出了书房，来到孟小羽身边，却看见孟小羽眼睛红红的，眼角还有泪水残留的痕迹。
江慕凡牵起她的手，拇指轻轻拂过她的眼角，帮她把冰冷的泪水抹去，“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孟小羽摇摇头，“没有，不委屈。”
“这是怎么回事？”江慕凡在孟小羽脸上发现了红红的手指印，不过，他马上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眉毛已经挤成了一条线，愤怒地逼视着欧阳依依，眼似乎有火在燃烧，“我警告过你的，不要欺负她！”
孟小羽抓紧江慕凡的手，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不停摇头道：“不要这样，江大哥。”
不知道为什么，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眼泪顿时失去了控制，怎么也收不住。
江慕凡见她脸上沾满泪痕，左脸红红的，声音嗫嚅，心里别提有多心疼。看在孟小羽的面子上，他还是压制住心中的怒火，牵起她的手，柔声道：“来，我们走。”
欧阳见江慕凡就要走，开口阻拦道：“你们不能走，江慕凡，你这样对得起我吗？你就不会有愧疚吗？”
“我从未曾说过我喜欢你，也从未曾跟你承诺过什么，所以，我自认为无愧于你。还有，在这以前，我至少不讨厌你，但是现在，你让我觉得厌恶至极！”江慕凡甚至连正眼都不瞧她一眼，说完这些话后，带着孟小羽就往门外走。
欧阳依依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又生气又尴尬，站在原地直跺脚，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我没说你可以走！”江董气冲冲的从楼上下来。
江慕凡停下脚步，坚定道：“我要走，谁也拦不住。现在的选择权不在您的手上，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带她离开！还有……”
江慕凡眼含神情地凝视着孟小羽，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谢谢你们给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不然，我该怎么让她明白，我是那么的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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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坐进车里，江慕凡就心疼地捧着她的脸，抚摸那印有手指印的左脸，“很疼吗？”
孟小羽摇摇头，嗫嚅道：“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你平常张牙舞爪的样子哪里去了？她打你，你不会躲，不会反抗吗？就这样任她打？”
孟小羽眼里噙着泪，紧抿着双唇，没有说话。
她已经被两个女人数落得够委屈的了。
江慕凡看她一副可怜模样又心软了，柔声安抚道：“我先带你离开这里吧。”
就在他抽回手的瞬间，孟小羽紧握住他的手，不让他放掉，她希望他能够继续爱抚那受伤的脸颊。
她的脸埋在他的手心里，自他手掌传来的温度，让她觉得无比安心。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