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不可寻常待之612
杨青晟看了看杜京墨,没说出常元玲的身份。
天机斋的存在,不是绝密,但,天机斋里众人的秘密,却是不能讲出来的。
他作为一个穿越者,要是讲了这个秘密,那无疑是把自己也架在火上烤。
不管是穿越,还是重生,他们都是同一种人。
曝露一个,其他人都会面临危险。
“说不定,是她家里的人做的呢?”杨知槐撇了撇嘴说道,“皇亲国戚的脸面,岂容他人随即践踏,二哥,你该好好管管你家和姐儿了。”
“和姐儿挺好的啊,王爷喜欢。”杨知松立即说道。
周氏瞪了杨知松一眼:“管好你们的嘴,别什么话都往外蹦 。”
杨知松和杨知槐立即坐襟危坐。
“晟哥儿,你继续说。”周氏看向杨青晟,眼中带着鼓励。
“老祖宗,玲安郡主非一般人,不可寻常待之,我见她几次,她似乎……对我也有些敌意,对四姐姐时,那种感觉更甚。”
杨青晟这才继续,秘密不能说,他只能点到为止。
“你说,她对你们有敌意?那她为何今日还要来……”周氏说到这儿,忽然顿住。
今天常元玲哭成那样,真不是什么善意的表现。
“她是只有三岁,但,她却能哄得太后娘娘为她开口,让摄政王收她为义女。”杨青晟又道,“四姐姐说的,并没有错,她于太后娘娘而言,可是孙辈的,而王爷,皇上尊过皇叔。”
话音落,厅中一片寂静。
“那怎么办?”杜京墨绞着手指,紧张的看向杨知柏。
“要不,找王爷吧?”阮氏提议。
杨知柏摇了摇头:“我们也不能事事靠王爷,人情,会越用越薄的。”
杨青晟赞赏的看了眼杨知柏。
“要么,报官吧,今日之事,已经瞒不住了。”杜老太医不想纠结这个问题,他留下来,是为了杨静和的病。
孩子病得那么重,家里人却不知道,这哪行。
就算,不能集全家之力找到解方,也得让孩子过得舒心些吧。
像今天,他就看出了自家女儿与那孩子之间的疏离,以前的时候,她俩是最亲的。
“怎么能报官呢?”杨知松下意识的反对。
“今日来了这么多大人,玲安郡主有意踩杨府的脸面,四姐姐也是有意揭发这件事,确实没有瞒着的必要,不如报官,先发制人。”杨青晟也同意报官。
都广而告之了,瞒着遮着又有什么意思,反而被动。
“那便报吧。”周氏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杨知柏微微颌首,让自己的长随去报官,至于那个小贼,他没让人押过去。
“婶子,我有一事,想和您商量商量。”杜老太医对着周氏拱了拱手。
“何事?”周氏看向杜老太医。
杜老太医则看了一眼堂上众人。
“你们都回去吧,今儿除夕,你们也都分了府,各过各的吧。 ”周氏冲着杨知松和杨知槐两家挥了挥手。
“老祖宗,这说好一起守岁的呀。”杨知松顿时急了。
“你跟谁说好了?”周氏冷哼,“我同意了吗?”
杨知松:“……”
“想分就分,想合就合,你们都当分家是小孩过家家?”周氏冷哼着,直接赶人。
第970章 为何痴了六年
杨知松被说得面红耳赤,也不敢反驳,带着沐氏和杨淑畅离开。
杨知槐什么也没说,和于氏跟着起身。
“晟哥儿且先慢走。”周氏单点了杨青晟的名字。
“是。”杨青晟恭敬的应下。
“好好听话。”于氏拍拍杨青晟的肩,没有迟疑的跟着杨知槐回去。
杨婉兰像个隐形人,缀在最后面。
“你不是说去看和姐儿的吗?”周氏看向了阮氏。
“事情说完了?”阮氏立即站起来。
周氏不耐的挥挥手。
“我早就想去了,亲家,失陪了。”阮氏边对杜老太太挥手,边匆匆往外走,一点儿留下来听听的意思都没有。
在她心里,看孙女比坐在这儿听他们哔哔重要多了。
“亲家太太稍等,我们同去。”杜大太太几个见状,也跟着起身,带着杜家的小辈撤了出去。
杨敏慧和杨贤风对视一眼,也以陪同的借口退了出去。
梅嬷嬷也不用人吩咐,招手让所有丫环婆子远离,自己和莲嬷嬷两个人守住了厅门口。
前厅里,杨家这边剩下周氏、杨隽年、杨知柏、杜京墨、杨青晟。
杜家留着杜老太医、杜老太太、杜小舅。
“贤侄,有何事,你请直说。”周氏见状,神情凝重起来。
“婶子可知,和姐儿为何痴了六年?”杜老太医直接问道。
周氏顿了顿,点头:“我知道。”
杨知柏黯然低头。
“爹,您知道?”杜京墨却惊疑的瞪大了眼睛,“老祖宗,您……”
杜老太太安抚的拍了拍杜京墨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和姐儿胎中中毒,才会那般,她倒也不是全痴,而是反应慢,便与常人不同。”杜老太医捏了捏手上的玉板指,语气沉重的说道,“我今日给她把脉,才知……她身中两种奇毒,也是这两种不一样的毒,使她清醒,但……”
“什么?!”
除了知情的几人,其他人全部震惊。
“贤侄,你说……和姐儿后来是又中了毒才会清醒的?那不是……菩萨保佑吗?”周氏错愕的问。
“也是菩萨保佑,她体内两种毒互相抗衡压制,才没让她丢了命,反而幸运的清醒了过来。”杜老太医叹着气说道。
杜京墨已经瘫坐在椅子上,脸色发白。
“这、这……”周氏说不出话来,她目光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杨知柏身上,“知柏,你早知道?”
“是。”杨知柏点头,黯然的说道,“我本想去杜府请岳父救和姐儿,后来,是王爷出手,找来了华神医,我怕你们担心,便没有说。”
“那华神医如何说?”杜老太太也是才知道这事,一边紧攥着杜京墨的手安抚,一边却又不由自主的声音颤抖。
“目前,两种奇毒互相制衡,性命无虞。”杨知柏说得无比沉重。
“就不能解吗?”杜京墨捂着嘴哭了起来。
“没有妥当的办法,不能轻易解。”杜老太医摇头,“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两种毒,药性相反,互相克制,就好比一杆秤,两边重量相同,但,一个弄不好,一边多加一滴水,就会打破这平衡,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