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62

  胡大彪吓得“花容失色”,娇艳欲滴的红唇脏字不断,一双手翘着兰花指,叉腰,不禁露出几分“云香”的气质来,“臭不要脸的东西,竟想勾引老子!”

  谁摊上这泼妇算谁倒霉!

  他胡大彪虽碰过女人无数,勾搭过寡妇,也逛过不少春花楼,可也是有原则的。

  一,有夫之妇不碰;二,黄花大闺女不碰。

  若说不小心沾了其中哪一样,都可得担责任,那一辈子就脱不了身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扭了扭细腰,将歪了的裙子扯正。

  那地上痛苦翻滚的阮瑶,见他往后退去,又扑将上来。面上挂着的泪,在炙热的脸颊上蒸发。

  她起身重重向他靠去,身上,那斑斑点点的红色梅花点,似满山耀眼开放的梅花,落得她满身都是,“你,别跑!”

  滚烫的吻烙在他娇艳欲滴的红唇上,那没有支撑力的身体沉沉,随着那炙热的吻,一并倒在他的身上。

  “唔……”胡大彪的嘴被她堵着,说不了话,一把将她推了开,“你个不要脸的泼妇,老子要不起!”

  “嗯?”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娇媚,言词却透着霸道和任性。一双狐狸眼,带笑魅惑的笑意,再次靠向他,“本小姐要得起!”

  她说着,又揽开手,重重得扑了过去,见他双手欲将她再次推开,更是露出了妖媚的姿态。一只手伸出,将他的裙子扯了去,回手一掏,便来了一个海底捞月。

  胡大彪心道,该死!这女泼妇臭流氓,老子真的要不得!

  他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将她往身外推去,表情一副英雄捐躯为国的壮志凌然。

  浓眉大眼微微睁开一条缝,嫌弃望着眼前人的骚动,竟也瞧出些美色和心动来。

  “你逃不掉了!”她笑着搂着他的脖子,一双滚热的手,抚上他细白的脸旁,张嘴便咬了上去,然后又似好吃的食物,舔舔嘴唇。

  “走你!”胡大彪浓眉大眼一皱,心一横,一只脚已经踹了出去。

  凌空一脚,生生将阮瑶踢飞到了床沿边上。

  “嘭!”

  重响伴着沉闷的哼声,床上的人,从沿边滑落,已如一潭死水,四仰八叉静静躺在了床底。

  胡大彪撇了一记鼻头,走上前,伸指想测一下她的鼻息。

  可一指未上前去,竟听到“呼呼”的打鼾声。

  “胡大彪,你还怕一只母老虎死了不成!”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从怀里掏出一本《春宫绘图》,那是从陈蓝蓝那里取来的,随处翻开一页,一幕不堪入目的画面,便印入了眼球。

  他将话本摊开,扔在她的旁边,又弯下腰,去松她的衣服,可当将她的衣服退至肩头时,又轻叹了一口气。

  望向躺在地上的人。

  细长媚态的双眸紧闭,朱唇圆鼻,倒也不令人生厌。

  他踌躇片刻,撇嘴咬唇。

  原本的计划,是将《春宫绘图》放在她的旁边,再给她摆一个让男人看着面红心跳的姿势,待走时,将门虚掩上,等有宫人来打扫时,准能成为继沈万红之下的大话点。

  他努努嘴,用手指捏了捏鼻头,望着眼前“呼呼”酣睡的人,心想,纵然这女子泼辣无比,曾推了王妃入水,不过看其后来的表现,倒也没有做出伤害王妃的事,反而一直在帮衬着王妃。

  “罢了罢了,就当老子发一次善心,绕了你了!”胡大彪收起地上的绘图,闷哼一声,细滑如女子的指尖,欲轻轻将其的衣服敛上。

  忽而皱眉,想到似乎哪里不对,拍了一记自己的巴掌,自言自语道,“老子这是活菩萨转世了?”

  说完,起身撇嘴,双手叉腰。望着衣服凌乱的人,清秀的面上露出蛮横的神情,“去你的泼妇!”

  胡大彪说时,三两下将自己收拾回“云香”,扭着腰走出门口。

  门缝中,看到那酣睡在地、衣衫不整的阮瑶,还是将门锁了上。

  —

  午夜的灯火,在冷风中四处摇曳。静谧的冷夜,一团团火红的灯笼,像是白色中裤上渗出的鲜血,艳得分外刺目。

  净浴房外,传来阵阵敲门声,“王妃,需要奴婢帮忙吗?”

  屋外略带苍哑的声音,关切焦急,阮姝听出是王嬷嬷的声音,捂着隐隐作痛的肚子,弱声问道,“嬷嬷,夫君在外面吗?”

  房外,忽然变得很安静,随即,又传来王嬷嬷的回答,“王妃,有什么事你放心跟嬷嬷说。屋外,就嬷嬷我一人。”

  阮姝听到王嬷嬷的回话,松了一口气,捂着肚子,几乎是挪着小步,才走到了门口,见到王嬷嬷那慈祥和蔼的面孔,心中的担心和委屈似洪水猛兽,“哗哗”得化为眼泪落得满脸都是,“嬷嬷,姝姝得怪病了。”

  “王妃,这是怎么了?是着凉了肚子不舒服吗?”王嬷嬷见阮姝哭得伤心,老眼也犯上一丝泪。

  心道,这孩子命苦,原先在国公府,虽不说锦衣玉食,可至少性命还能保,而自从跟了王爷之后,似乎什么都能摊上。

  她用丝绢为阮姝擦去脸上的泪水,往墙角处看去,只见陆渲已换上玄色氅衣,在暗影注视,见他点头,便领着阮姝往西厢去,“快,屋外冷!王妃,我们回西厢慢慢说。”

  “嬷嬷,姝姝想在浴房找找护身铃铛,先前在这里丢的。”阮姝眼泪婆娑,她哽咽着,完全没有察觉到站在不远处的陆渲。

  身上的梅花点已经退去。可身下,却翻涌着瀑布似的红潮。肚子隐隐作痛,如同将她的肠子搅作一团。最后,终于在忍不住,委屈得抱住了王嬷嬷,“嬷嬷,姝姝快死了……呜呜……我流了好多血。”

  王嬷嬷见她蹙眉捂着肚子,又时不时回头察看裤裙,心中意识到什么。眼神带着慈祥的笑,问道,“王妃,是不是来月事了?”

  月事?

  阮姝软白的脸,像是一只忧郁的圆脸小猫。她的神色迷惑,迟疑许久,竟有些恍惚,“姝姝要当阿娘了吗?”

  有一回还在国公府偏院时,琴儿和着娘亲,对她神神秘秘笑道,“来月事的姑娘,就是大人喽,我们的姝姝什么时候长大,当阿娘呀?”

  那时她的年岁还小,可正值来福去世没多久,她便将这些都听进了耳朵里。

  当“阿娘”?

  那是不是可以拥有一个和她一样的小娃娃?

  真若有个小小姝陪着她,倒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呢。

  王嬷嬷一愣,等反应过来,两眼的笑纹都折在了一起,“王妃不要心急,等王爷身子好了,咱们生十个胖娃娃都行。”

  一道寒光从角落直射而来,王嬷嬷捂了捂嘴,往陆渲站的方向看去,却看到墙角处已经没有了人。

  “文妃娘娘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王府开枝散叶的。”王嬷嬷双手合十,朝天虔诚得拜了两拜,然后携着阮姝一同进了净浴房。

  冷风吹红了王嬷嬷的鼻子和眼睛,她擦了擦眼里泛着的红,笑道,“王妃,让嬷嬷先看看。”

  净浴房的门,被关了去,一同隔断了在暗处的人的视线。

  护身铃铛?

  陆渲的黑色狭长眸子,融在冷夜里,竟比那寒风还要森冷几分。

  腰间的香囊隐约带来茉莉花香,引着他的思绪,将他带回到那日的净浴房。

  他深凝了一口气,剑眉微皱,刀锋般的眉尾,飞入垂挂耳下的发丝中,思绪飞转,终于,在脑海中搜索出那只握在她手中的银色小铃铛。

  那铃铛好像总是“铃铃铃”作响,扰得他心烦。

  最后,似乎是被他踩扁了,不知被踢到了哪里。

  陆渲那黑曜石般的眸子,低垂而下,长长的眼睫,像是被冷冬凝了一层霜,狠狠踹了一脚墙根。

  那时,他竟是正眼都没瞧那个铃铛一眼。

  这许久过去了,怎还会找得到?

第35章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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