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科书中的朕 - 分卷阅读367

康懋孙子的苏徽,也确实有了与那些人角逐的资本。想到这里,苏徽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康懋不明白苏徽为何发笑,于是愈发焦急的问他。
苏徽说:“陛下喜欢谁、信任谁,都是陛下自己的事情。我们这些臣子干涉不了,唯一能做的事情不过是在其位谋其政,为陛下尽忠分忧。”在夏朝待久了,苏徽也学会了说这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话。
而身为夏人的康懋反倒对这番言论嗤之以鼻,“在其位谋其政?你在什么位子了?又要为陛下怎样尽忠?”
苏徽说:“陛下打算将柳玉娘一案交给我。”
康懋吓得险些泼了手里的茶。
“那柳氏女子的案子岂是你可以胡乱插手的,你——你要做什么去?回来!”
起身走到了门边的苏徽扭头冲着康懋轻轻一笑,“祖父放心,我行事定有分寸,不会牵连家族。”
“那你这是要去哪?”康懋哆哆嗦嗦的四处摸拐杖,再抬头时苏徽却已经扬长而去。
他当然不是要去刑部,现在任命他为官的诏书还未发出。
就算他现在已经是刑部的主事了,贸贸然去到那里也审不出什么真相来。官场上的复杂事,哪里就是年轻人一腔热血往前冲就能解决的。
嘉禾将柳玉娘的案子压下不审,用选夫的事情转移人们的注意力,这样的计策在苏徽看来十分得聪明。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趁着所有人都盯着慈宁宫内的宴饮与皇夫候选的人员之时,联络京中士子。
柳玉娘之案难审,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读书人与皇帝站到了对立面来。苏徽不指望将所有的文人都拉到嘉禾的阵营,只希望能够将凝成了铁板一块的士子们分化瓦解。
要想和这些读书人打交道,了解他们想要什么,最好的方法就是去找杜榛。寄住在长公主府的时候,苏徽和那位落寞的驸马也算是有了些许交情。
不过……
不过当苏徽兴冲冲的赶到杜榛面前时,对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
“我又不是让你杀人放火抢劫,只是想请你宴请京中文人,或是举办一下诗会、茶会,然后带上我一起而已。你为什么不答应?”苏徽发现自己果然还是和这个时代的人有代沟,能与嘉禾心有灵犀,并不意味着他就能懂其他夏朝人的想法。
“你让我邀他们一同品茶作诗,并不是因为你心中喜好风雅,而是你另有所图。你太过功利,恕我不能从命。”
“三年前你为了你的妻子,连刺杀皇帝的事情都敢做,现在居然指责我功利?”苏徽被气得苦笑不得。
杜榛板着面孔,丝毫不给情面,他对苏徽的请求不为所动,反倒问他:“你究竟是康彦徽,还是苏徽?你与陛下到底是什么关系。”
杜榛三年前听说过“康彦徽”,三年后苏徽住进荣靖府中的时候自称是“苏徽”。他曾亲眼见过苏徽与女皇调笑,也看着这个年轻人为了女皇进宫。现在他以“康彦徽”的身份拜访,身后背负着的是女皇委托的重任,这让杜榛多少有些疑惑。
苏徽无奈的看了这个清高的文人一眼,说:“你是以怎样的心情待长公主,我就是以怎样的心情待陛下。你可以为长公主豁出性命,我也能为陛下不顾生死。”
如杜榛这样沉浸于诗画的文人大多感性,闻言神色稍稍松动,“为何非要与京中文士结交?”
“不是我想与他们结交,是我想让他们与陛下结交。”苏徽端正了神情,“我想帮陛下做些什么,这种心情你应该能懂。杜榛你不入仕途专心书画是为了保护长公主,可天下不知有多少无知之人笑你拖累荣靖,无能懦弱。可是杜榛,你手中握着的不止是笔,还有文士的人脉,你难道就不想用这个为长公主做些什么吗?长公主与陛下同气连枝,你帮着陛下,便是帮长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苏徽他不仅茶,他还会忽悠
研究政治史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第213章 、(二十四)
周福寿之事是不是方延岁泄密,嘉禾一时还说不清楚,但方延岁在审讯柳玉娘一案之时偏颇杀人嫌犯是确凿的事实。嘉禾这些年做事愈发果决,确定了方延岁对她已有二心,便毫不犹豫的亲笔拟旨,免去了方延岁的官职。
这对端和八年秋的官场来说是一场不小的震动,方延岁这些年有多受嘉禾器重,群臣们看在眼里,羡在心上,现在嘉禾突然间罢免方延岁,惊吓到了不少曾与方延岁为敌、又或是与方延岁交好的臣子。
接替方延岁的人选是谁,嘉禾还未公布,群臣们悄悄的议论,却怎么也猜不透天子所想所思。
而被夺去了官袍与金印的方延岁在接旨时倒是面色平静,好似对今日这一切早有预料。只是在起身问了宣旨宦官一个问题,“我可否再见陛下一眼。”
宦官面露难色,皇帝这些年对于阉人的信任终归是不如那些女官,因此他与嘉禾走得并不近,不清楚嘉禾对这方延岁究竟是怎样一个态度,不敢讨好也不敢怠慢,只含糊说:“这得看陛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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