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55以后用生命护着你144
她愣了下,看到不住朝后缩、目光闪躲的秦毕明白了大半。
温烟一下子站起来,拿着那封一个字都没有的信朝门口走。
秦毕瞧温烟带怒的样子,立马溜之大吉。
到门口的时候,温烟狠狠地把信拍在他胸口,骂他一句:“你混蛋。”
说完,就打算迈出门回家。
却被人伸胳膊挡住。
邵嘉凛手臂一弯,把人捞回来,另一只手向后一推,顺势把门锁住。
又朝门外吼了声:“秦毕,你滚远点。”
门口立即一串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温烟哭得厉害,问他:“你故意的是不是?”
她刚刚昏了头,像一只牵线木偶,对眼前发生的所有事都没有过大脑。
包括为什么秦毕不赶紧想办法救人,而是把她带到这来。
以及他镇定自若一滴泪没流的异常。
邵嘉凛早进门的时候问了秦毕事情经过,问他怎么又把温烟弄哭了。
这会,他抱着温烟哭笑不得:“我真没这么教他,我跟他说的是晚上到。”
温烟被他从后背搂着,背对着他。
连胳膊一起被圈着,她挣了两下挣不开,质问他:“那你怎么不接电话?”
“我手机被水泡了。”
温烟拿脚向后踹他:“你带的人,跟你一样混蛋!”
“是是是,我混蛋。”搂着她,硬挨了她那几脚。
她心真狠,每一下估计都用了全力。
他的腿新伤旧伤是真的疼。
踹了两下,温烟累了,脚上动作停了。
“糖糖,”他轻轻地喊她,在她耳边。
气息吹着她的耳廓,她轻轻抖了下,没有回应。
“我很后悔,那年我不该丢下你的。”
她终于忍不住泄出一点哭腔,很委屈。
温烟动了动胳膊,他的桎梏松了一点。
她转过来,正对着他,质问他:“你都去了伦敦,你都不找我。”
他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
温烟又说:“我当初给你打过电话,你也没有接。”
“我……”邵嘉凛想了想,是有那么一通电话,在温烟走后的第一年。
他手机上缴了,拿回来的时候距离那通电话都过了好几天。
是国外的区号。
他一看,心像被烫了一样,赶紧拨过去。
一直没人接。
托人打听,才知道那是一部公用电话。
“你打过来,要和我说什么?”他心头一动,问她。
“还钱!”温烟咬牙切齿地回。
是,他还能期望什么。
她垂下头,温声说:“你家里那么有钱,你顺风顺水,是不是忽然在我一个不起眼的人这儿受了挫,现在才想把我找回去?”
她曾在心底来回地剖析怎么就走到这一步。
后来想,大抵是他太成功了,不知道怎么对一个人好。
这样温柔的话,才带着刀。
扎得他心头钝痛。
比骂他还让他难受。
“我没有,”邵嘉凛的声音发紧:“你不可能感觉不到……”
“你走吧,我说过不喜欢你了,”温烟含着泪推他,最后挣扎。
邵嘉凛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会,像是辨别真假。
他攥紧握着她腰枝的手,忽地就偏头吻下来。
毫无预兆。
他闭着眼睛,唇舌发了狠,用了技巧。
温烟两手推着他的胸口,死命挣扎了几下却是徒劳。
他们的距离并没有一点点被拉大,反而一点点被揽得更近。
唇齿泄露着呜咽。
记忆深处的一点点东西被勾出来,那日夜目光相对的过往。
他真的很会,几下就勾得了她的欲念。
被吮得头脑发昏发麻,像要溺毙在海里。
她的手从抗拒地推他,到慢慢蜷缩,攥紧他的衣摆,被压得像被霜雪覆盖的枝丫。
他终于肯放过她。
温烟红着眼尾,抵着他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不喜欢我”他盯着她。
温烟想起曾经那些她试图和他争吵的过往,每每都被他拉到床上做结。
她累得气喘吁吁一点气力都没有的时候,他就会趁机认错。
然后她也就不再计较。
温烟抬头看着他,红着眼眶做最后挣扎:“邵嘉凛,你记不记得,我是你好朋友的女朋友。”
“屁话!”他紧了紧怀抱,眼里都是光:“林渊跟我说,你跟他提了分手,为了我。”
“你就是喜欢我。”他把她揽在怀里,用了肯定句。
听到这话,温烟气结:“你朋友也是混蛋!”
是物以类聚的混蛋。
“随你怎么骂,反正这次我不松手了。”他抱着她,让她的头枕着他的心跳,无赖地说。
温烟的眼泪把他的衣襟湿透。
她仰头问他:“那你喜欢我吗?”
他伸手去揩干,然后说:“喜欢,一直喜欢。我以后常说。”
她心脏疼到发麻。
他从不说他的喜欢,连最后一封信也一个字都没留下。
却把全部身家都要给她。
温景霁说看一个人不要看他怎么说,要看他怎么做。
他手里那张无字遗言纸张哗哗作响,她的口袋里有他留下的卡。
她藏在心底十几年的少女心事,终得到了回应。
从十几岁第一眼看到他。
邵嘉凛把下巴搭在她的颈窝,闻着她发间的兰花香,轻声说:“我在宏宜确实被水卷走了,是真的。”
“那时候,我就忽然很累,也不想再挣扎了。反正回了凭北,也一样没人等我。”
温烟死死咬着唇。
冬天的水还真冷。
谁能想到快过年,宏宜能下这么大的雨,灌了好几个乡村。
他在救人的时候看到水里有个红色小棉袄的女孩。
只露了几下头,就不见了。
水流是真的急。
他想起前几天,因为自己没坚持被埋在洞里的小孩,不知道是不是也是这么小。
又想起,前段日子大火里救的小姑娘。
脸上没一块好好皮肉,他把人抱出来的时候,她哑着嗓子问周末还能不能去游乐场。
妈妈说周末带她去游乐场。
那时候小姑娘不知道,她已经没有妈妈了。
他不顾身边救援人员的劝阻,跳下去,探得很深,去找那个小孩。
却被水底另一个人缠上,束缚住向上的浮力。
水流又急又凉。
他一整晚没合眼,早就失了大半的气力。
水流湍急,路上的小树都被拔起。
没多久,他就失温。
她的气息总能让他心安。
他轻轻地说:“后来我想着,我闺女的尾巴被人断了,还没找他算账,也还没还上你的债,有什么资格。”
温烟的眼泪忽地就下来,哪怕他人都回来了,都停不住。
但她忍着悲鸣,不让他听到一丁点。
他吻她的泪,心软成一片:“糖糖,我发誓,以后拿生命护着你,再也不让你哭了。”
她抬手,撞上他的目光,攥住他正立着誓言的三指。
他趁机五指扣住她的指缝,向后推了两步,把人抵在木门上。
偏头轻轻噙着她脖颈的软肉。
右腿却用力挤进她的腿间,熟稔地分开。
右手垫着她的头。
温烟随便披了件衣服就急急跑出来,书柜的凸起木片把腰顶得发痛。
颈间一阵酥麻。
他埋在她脖颈,郑重一字一句:“温烟,我喜欢你。别人你谁也不许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