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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如果我不来找你,你要同谁用它呢?”

  使坏一定会传染。温童突然玩味挤兑他,尽管,尽管恶果自食地尝到更凶悍的进发。

  赵聿生笑着迎合,“你会来找我的。”

  “轻点……”她试着求他饶饶情。休息室陈设的沙发不太厚重,四只脚都是活动的,轻易摩擦在地砖上,发出远比窗外水凼里的潺潺流水还要微妙的声音。

  “你不该对一个斋了这么久的人说这种话。”

  随话音逼进的,是一顿疾风扫叶般的磨碾。

  夜风冷不丁紧了些,窗外一排雨竹沙沙作响。月光之下,像在帮他们放风站哨,或者纯粹地做这一场风花雪月的见证者。

  第一次到达之后,温童力气和躯体一并坍塌了,囫囵跌入无尽的绵软和充实感里。胸前红红的,像好端端的白纸上泼染红墨,

  不知给某人抓还是啃的。

  赵聿生继续填合着她,二人在无言里交流目光。他突然一记刹车,五官徐徐低下来,嘴唇挨着她鼻梁边上,说:“叫我。”

  温童剧烈摇头,岔开他的注意力,“你走之后温沪远一直在夸梁回洲……”

  “你是不是今晚不想下地了?”

  他举止和言语一起截胡她的话。温童的头颈陡然被后坐力送到扶手边缘,且大有要悬空以及下跌的趋势,她心跳突突地,连忙开口顺他的意,

  “赵聿生。”

  从高处看低处,赵聿生能看见她妥协时赧然的脸,汗洇了额发,妆容要花不花地反显得动人。

  “还有呢?”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

  “赵总。”

  “还有。”

  “……”温童彻底招架不住了。她知道他想听什么,但就是没法面对面直剌剌地启齿。怪就怪她当初一时脑热地犯糊,眼下想想着实地难为情。

  可以录入黑历史库且破纪录的程度。

  “所以你那会儿当着旁人的面,那么喊的时候都没感觉会这么臊人,”赵聿生觉得好笑,垂首亲亲她双唇,又想移去她耳根,“是不是自找苦吃?”

  温童别开脸不要他得逞,“才没有,那时候不认为可耻。总归,被你睡过那么多回我拿你一次人情,你也不亏。”

  “是吗?”

  他反驳,“你不能代表我,我觉得亏大发了。”

  “那现在这样!我们也扯平了呀……”

  说着温童就正过脸来看他,赵聿生比她镇静许多的面上,开始冒出些情绪波动的痕迹。他唆使着她,说话应当把话意挑明,规避所有言语噪声、歧义,“现在怎样?”

  良久,温童一颠一颠地回答,“回上车后补票,我给你放票了呀。”

  话音将落,某人就急急到失控关口,疾风横雨般地乃至害她也低喊出声。从前每到这时他总习惯抬起身,用掌控全局的视野,甚至是睥睨她。

  但这遭却史无前例地捞抱起温童,箍在怀里,双唇死死抵在她耳边。不长不短的时间过后,温童听到他极力压抑反倒失败的喟叹,

  连带着在她身心四处晕开窒息般的酸麻感。

  撤场时,赵聿生忍不住粗口一声,拣起地上二人的穿戴,“早知道去楼上房间。”

  他给她抽几张纸巾递来,穿上衬衫,坐在沙发拐角点烟。温童快速收拾后,蹙蹙眉说:“信你鬼话,那我今晚不要做正事了。”

  “你今晚的正事就是这个。”

  她恼到扑上去捂他嘴巴。

  赵聿生眼疾手快地防守,“当心!烟烫你身上不要命了,”说着眉心紧拧,虎口捏住她两颊,把过滤嘴反过来。

  温童梗了梗脖子,试探性张嘴含一口,随即辣味像火舌卷过喉咙。

  “难抽。”

  赵聿生盯着她沉沉发笑,随即抬手揪她鼻尖,“那别抽,以后都不要碰它。”

  “难道你第一次抽就上手了,不觉得割嗓子嘛?”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上瘾了。”

  二人徐徐分开,等他烧完一支烟的功夫,温童坐在几案上边规整头发,边借光打量他。许是这些天公务烦神的缘故,赵聿生形容是清减不少,外加鬓发更短,显得轮廓更瘦单。

  她莫名问他,“你生日在哪天啊?”

  某人掸掸烟灰,头也不抬,“我没有过生日的仪式感。”

  “谁说要帮你庆生了,就是问一下。”

  有时候赵聿生感觉在口是心非上,温童比他更得心应手。抬眸看了看她,他反问,“那有什么好知道的?”

  见她不作声,他笑一笑终于解谜,“六月份,六月最后一天。”

  温童看灯光在他白衬衫上温柔地描着边,淡淡月牙白色,情景氛围都恬静得出奇。她才领悟一个道理,你刻板地总结归纳一个人,朝夕相处中,对方就会是你设定的样子。

  你已经没眼看他设定之外的面貌。而实际上,推倒所有的偏见印象,重新不带加工、不带盲区地认知他,你能会心到不一样的烟火,很多很多。

  就像一路忙着在地上水洼、沟渠、井里找月亮,冷不丁一抬头,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只不过有晴有阴有圆缺,

  有你过去一直遗漏的千百面。

  烟雾袅袅弥散。温童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在慢慢共振到赵聿生的呼吸里。

  低头又抬头,她不疾不徐道:“那每年的上半年,你多我的那十岁就折扣成了九岁,看起来好像在等我半年一样。”

  赵聿生没反应过来,心绪随烟头积攒的灰一起飘落。

  跑神许久,他才坐直身迎视她。就那么面无表情几分钟,终究嘴角有笑意像浮云冉冉被风吹开,某人又很快拢回笑,嗤她,

  “谬论。”

  作者有话要说:  任务还剩一万多字(吐血),我继续写,晚上再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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