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没醒5
哎，他现在不也在干一样的事，只能后面设法照看她一下，慢慢补偿了。
裴姣姣不知道宋导脑补了一堆，心里的天平疯狂倒向她。
她默默想：多大点事，反正是我作别人，有问题也是别人有问题，等会儿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猛虎出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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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在开局演技炸场，自称迷妹的白心薇主动跟上。
她之前提的要求很简单，只需要大家做个自我介绍，说一下性格、才艺和优缺点。
这是节目组安排好的一环，为的是让观众迅速了解并记住四张陌生的面孔。
白心薇冲助理们盈盈一笑，“我对身边的人没什么特别要求，相处愉快就好，请开始吧。”
男青年助理迈步上前，挺胸抬头道：“我叫陈牧，以前当过兵，擅长近身格斗，优点是有三年艺人助理经验，缺点是话少。”
说少就是少，到这里一个字再不肯多说。
“我叫何乐阳，会跳街舞，优点是开朗爱笑，缺点是有点粗神经，经常别人损我我也听不出来，反而让说话的人憋出内伤，哈哈哈。”
刚毕业的男生助理脸上还带着一丝学生气，边说边比划，大家不由想起之前的鹅叫声，忍俊不禁。
千金大小姐助理随后走上前，“各位老师好，我叫朱珠，第二个字是掌上明珠的珠，才艺是钢琴和芭蕾，最大的优点是乖巧听话，缺点是太听话以至于偶尔缺乏主见。”
她的目光大部分时间停留在夏雪为身上，目标可谓明显。
宋导听到她说自己乖巧听话，表情古怪一瞬，这就是人设和自身矛盾的后果，优缺点全靠瞎编，也不知道哪位艺人会跳坑？
最后轮到裴姣姣，她大方地站到镜头前，面对乔在、夏雪为、连蔓和白心薇意味不明的注视，半点不怯场。
“我叫裴姣姣，自小多才多艺，优点是聪明漂亮又可爱——”
她娇滴滴地拖长尾音，朝乔在傲娇地轻抬下巴，跟着又似笑非笑地看向夏雪为，“缺点是，喝醉了喜欢跟人告白。”
噗。
宋导喝口水润嗓子，听到这句直接喷摄像师一脸。
助理何乐阳看到这一幕，嘎嘎嘎地笑出声，被旁边的朱珠一瞪，急忙捂住嘴憋笑，表情滑稽。
这个小片段迅速被传上网，转发分分钟破万。
「我靠哈哈哈哈，她这是破罐破摔，要走黑红路线吗？」
「黑化了黑化了，那个邪恶一笑的表情你们品，仔细品！」
「呵呵，被拒绝了还要纠缠，分明是不死心……」
不管网友们如何闹腾，录制现场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中进入才艺展示环节。
这是夏雪为的考题，要求和音乐有关。
陈牧清唱一首军歌，声音嘹亮质朴；何乐阳表演了一段Bbox，技巧水平意外还不错；朱珠演奏了一首古典钢琴曲，看得出来下过苦功。
裴姣姣见夏雪为让工作人员提前搬来了一架古筝，沉默一瞬，对工作人员笑道：
“弹古筝的话，我只用胡漠烟大师手工定制的义甲，甲片不薄不厚，材质必须是纹路清晰的玳瑁，不要穿山甲材质，那可是保护动物，请问你们也一并准备好了吗？”
工作人员茫然摇头。
——夏雪为只说你肯定会弹古筝，没说还要这么高级的假指甲啊？
裴姣姣对他呆呆的表情很满意，“那有口琴吗？要十六孔半音阶，音色低沉厚重，琴身镶钻，必须全新保证干净卫生，不然我不吹的。”
“呃……”工作人员一个头两个大。
他怀疑裴助理这是跟夏雪为对着干呢，无奈地跑到宋导那求助。
宋导正和乔在低声沟通搭档人选的问题，听说裴姣姣的要求不怒反笑，“裴助理不入行可惜了，进入角色状态很快嘛。”
乔在挑眉，“什么角色？”
他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
宋导压低声音解释，“四个助理都拿了人设，这你知道，乖巧听话那个被朱珠占了，裴姣姣这孩子是真乖巧，二话不说捡了最容易集火的作精。”
看着宋导满脸的不忍心，乔在也心生不忍。
——实不相瞒，你们这是放虎归山。
想到裴姣姣对口琴的挑剔多年没变，他弯起一双桃花眼，微垂的眼尾带着淡淡笑意，转头吩咐经纪人去车里取来一个精致的礼盒。
很快，工作人员拿着乔在大方赠送的镶钻口琴，云里雾里地跑回去交差。
裴姣姣不客气地试完音色，远远冲乔翻个白眼，小声嘀咕：“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没你这样当哥的，别以为记得这点小事，我就会轻易原谅你。”
她静下心，吹了一首婉转忧伤的曲子，技巧高低不论，那个哀哀戚戚的气氛拿捏得特别到位。
夏雪为不知道东西是乔在送的，只当裴姣姣是在和他闹脾气，故意不弹古筝，心里的委屈全都化在刚刚那些音符里。
他表情好看不少，十分捧场地问：“曲调陌生却动人，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裴姣姣放下口琴，一本正经地回答：“镇魂曲。”
夏雪为：“……”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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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考核片段流出，网友们再次炸锅。
#告白被拒绝后我为他演奏镇魂曲#迅速被刷成最新热门话题，下面除了粉丝的抗议，还有各种路人的“哈哈草”。
宋导对节目的预热效果满意得不行不行，为了保持神秘感，宣布之后的录制内容禁止拍摄。
艺人考核进入最后一轮，视后连蔓重复了一遍她的要求，“帮我化一个心机妆，具体细节自由发挥就好。”
两个男助理——陈牧果断弃权，何乐阳试图挣扎一下，装模作样从化妆包里翻来翻去，掏出一根液体眼线笔就要帮连蔓描眉，吓得连蔓捂住眉毛赶人。
一片笑声中，朱珠信心十足地登台，简单帮连蔓打粉底提升肤色，再涂个睫毛膏让眼睛看起来大而有神，用时不到五分钟。
连蔓皮肤白皙底子不错，最终呈现出素颜般的自然美质感，的确很“心机”。
又一次，全场视线聚焦在裴姣姣身上。
她之前三次全都不按常理出牌，这次被朱珠抢了先机，应该蹦跶不起来了吧？心机妆再心机也就这样，就不信还有什么新套路。
录制暂停，连蔓由助理帮忙洁面。
夏雪为和白心薇凑在一处低声聊天，时不时看一眼裴姣姣，乔在安静地注视着那道满场跑来跑去的纤细身影，眼底笑意蔓延。
裴姣姣跟化妆师们借来一大堆东西，吃力地抱到连蔓身前，再三确认，“连老师，只要是心机妆，细节真的可以自由发挥？”
“当然。”连蔓也好奇她要怎么化出新意。
裴姣姣得到肯定答复，对着宋导娇声娇气道：“我帮人上妆时不喜欢被围观，会影响灵感，麻烦您让人用屏风之类帮我们挡一下，不然我会丧失化妆能力的。”
宋导听得浑身麻兮兮，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瞧瞧，人家这角色心理揣摩得多到位，毫无表演痕迹不说，又娇又作还会搞噱头，这就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吧！
他立刻让工作人员找来白色纱幔，绕着两人围成一圈，从外面依稀可见裴姣姣时而站立时而蹲下的模糊身影，看样子工序繁琐复杂。
不知不觉过了一小时。
在大家聊到无话可说、去了几趟洗手间、耐心告罄开始昏昏欲睡后，裴姣姣终于完成她的心机妆。
白色纱幔撤去，一张被涂得黑不溜秋、绿了吧唧的鬼脸冷不防出现在众人眼前。
所有人不约而同倒抽一口冷气——
“什么玩意儿，吓我一跳，丧尸吧这是！”
“妈呀我的速效救心丸呢，第一眼腿都软了。”
“酷啊，我头一次见连蔓走这种暗黑冷艳风格，那块外翻的血肉又狠又欲，丧尸女王绝绝子！”
连蔓也是才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一阵心惊后，猛然明白了裴姣姣的意思。
某部好莱坞丧尸大片有意找华人女演员试镜一个重要角色，消息这两天刚放出来，不少人都在积极争取，其中就包括她和白心薇。
这么关键的时刻，她毫无预兆地化身丧尸，把自己这张脸的可塑性怼在镜头上给对方看，实在太心机了！
作为利益相关者，白心薇一瞬看懂了这个“心机妆”的心机所在，差点忍不住破口大骂。
太阴险了，这肯定是连蔓事先设计好的，不然一个小助理怎么可能懂这么多？
她已经可以想象，这个片段一旦流出去自己会陷入怎样的劣势，真是气死她了啊啊啊！都怪裴姣姣，被夏雪为亲口辟谣，她怎么好意思厚着脸皮留下来，谁会愿意跟她这种万人嫌组队啊！
此时此刻，有人看懂了有人茫然，艺人和助理们表情各异，摄像师悄然将这些细节记录下来。
宋导努力掩下内心的激动火热，朗声宣布：“现在，请各位艺人和助理将心仪搭档的名字写在纸上，交给工作人员做统计，稍后公布组队结果。”
察觉有人看过来，裴姣姣抬头，不期然撞上夏雪为含笑的目光。
她不厚道地脑补出“九泉”两个字，一笔一划地写下：乔在。
作者有话说：
感谢三个小天使的浇灌，还有大家的留言鼓励，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