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番外.殉葬.温度.一家131

  俚语说“开门七件事, 柴米油盐酱醋茶”, 阮飞花跟王瑞在一起,自不必操心生计问题。

  可两个人相处久了, 总会发生一些小摩擦,久而久之就会酿成大隐患——

  然而这并不存在阮飞花和王瑞之间。

  谁让阮飞花是个心大的,王瑞又是个有心机的呢, 他有一万种方法让阮飞花对他记恨不起来。

  只是王瑞偶尔也会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就比如阮飞花生完孩子后, 去国外旅游补回蜜月旅行那次。

  阮飞花也不记得王瑞哪里惹恼了她, 也许是她被他惯得太骄纵了, 反正她一口闷气憋在心里吐不出来,气得不想跟他说话。

  当时他们在外面大街上闲逛,她赌气走在前面,她知道她走远了,只靠王瑞自己是追不上她的。

  她觉得自己太恶毒了, 明知道王瑞非常介意这一点, 她还往他心口上戳, 故意让他体会一遍无能为力的感觉。

  大街上人来人往的, 阮飞花转个弯横跨到马路对面,这样她不算停下等王瑞,也没有把他落下太远。

  她侧目想看看王瑞,却看到一个红点投在他心脏处,那是……!

  “王瑞!”快跑!离开那!

  阮飞花想喊出来,字眼却堵在嗓子眼, 她只能喊出王瑞的名字。

  王瑞听到她喊他,却站在原地不动,她奋力迈出脚步冲过去,他展开双臂迎接她。

  阮飞花看到他脸上的笑意,心里直后悔为什么要跟他置气,把他落下这么远,她再也不想看到他躺在地上一身鲜血的可怜模样。

  她冲进了王瑞的怀抱,紧紧抱住他,闭眼迎接不知何处袭来的枪击。

  王瑞也抱住她,脚下却迅速移动和她对换了一个位置。

  随后阮飞花便感觉他们受到一阵冲击,王瑞抱着她晃了一下身子几乎要站不稳。

  鼻尖嗅到了从他身上传来的血腥味,却没听到他一声闷哼。

  阮飞花颤抖着开口,不敢置信:“王瑞……”

  “别怕。”

  他的声音仍然清越平淡。

  等保镖把他们护送回酒店,阮飞花还在颤抖,虽然王瑞只是肩膀上受了点伤,并没有大碍。

  医生给王瑞包扎好伤口后,他还有精神继续和卫佑雷诺他们说话,处理这次的枪击事宜。

  安排好一切工作,王瑞捞过阮飞花,摁在怀里紧紧抱住。

  “阮飞花,你想替我死?”

  阮飞花强作不在意:“咋的,不行啊。”

  王瑞摸着她头发的手顿住:“如果,我们之间必须有一个人死,我不会把生的权力留给你。”

  “哦。”阮飞花无语片刻咕哝:“这样我不是很尴尬。”

  她想跟王瑞来个情比金坚,为爱殉情他都不给她机会。

  “如果我先死了,你肯定会没心没肺地继续活着。”

  阮飞花羞恼:“人不都这样吗!”难道还要她给他陪葬吗?

  “你要是果真如此,我就是爬也要从地狱里爬上来,把你拽下去!”

  王瑞语气淡淡的,这样更显得他阴森森的啊!

  “放心吧。”阮飞花没好气道,她又没有他的好命格,说不定是她先嘎嘣一声嗝屁了呢。

  “欸!那要是我先死了呢?”阮飞花突然想到。

  王瑞抱着她在沙发上躺下,双手环着她的腰,脑袋埋在她肚子上,一直默然无话。

  阮飞花坐起身抱住他的头:“王瑞,你可咋办哟……”她死了,难受的还不是王瑞。

  如果她死了,他也没有活着的必要。

  极致的压抑,封闭,王瑞又陷入了那种紧绷的状态,在复健室里的一间隔间内。

  时间流逝得极慢,房间里只有石英钟走动的声音,一张张清晰的画面,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里不断闪现。

  “王瑞?你在哪儿?”

  并没有人叫醒他,但是瞬间,所有的声音和景象都被打破,他的思想回归了现实。

  阮飞花在浴室里哼着轻快的曲调洗头发。

  以前她成日里往山上和果园跑,总容易弄脏头发,隔个一两天就得洗一次头,住在这个公寓里,三四天洗一次就行。

  她的头发又浓又密,极难打理,原本以她急躁的性格是不会留这么长的,全因阮飞雪说长发是女孩子的一种象征,她才忍得不减掉。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生活在乡下,不用按时上下班,有这闲暇时间洗头发,久了,也把洗头发当一件乐子去做了。

  时间就选在一天的上午十一点左右,此时的日头还没晒到廊檐下,只从墙外的槐树枝叶间投下一片斑驳的影子。

  她在厨房烧好热水,用盆装了放在走廊上,自己坐在廊下的小凳子上,一道抹了香皂洗,两道清水洗,洗完了就地泼在院子里,往走廊上一坐,用旧毛巾一点一点擦干,整个人都觉得清清爽爽的。

  日光越移越近,当她的发梢闪着温暖的光泽时,她的洗头大业就算完成了。

  阮飞花按下开关,“刷”得一声,窗帘完全打开,春日的阳光铺天盖地般涌进来。

  她趴在沙发椅子上,下巴垫着软软的抱枕,长长的头发在背上散开来,等着阳光慢慢把它们晒干。

  阮飞花的头发不是纯黑的,带点棕色,在阳光下会泛出一种漂亮的深栗色。

  这是一种很温暖很迷人的颜色,一如当初穿过高墙上方寸大小的田字型木窗的阳光,在营养不良的发丝上泛着的光芒,就连那头顶的发旋都还是王瑞记忆中的形状。

  修长的手指在细细软软的发丝间拂过,片刻后,发丝被拢成简单的发髻,王瑞退下腕上名贵的佛珠手串,有弹性的手串刚好可以充作扎头发的皮筋。

  阮飞花被王瑞细细碎碎的吻弄醒,睁开眼就捕捉到他眼底的柔情。

  他这双眼睛生得真是合适,仿佛目空一切,从不把人放在眼里,就像他这个人的性子一样。

  可如果他愿意,也可以深情动人,好似他眼里只装的下一人。

  “你的眼睛颜色,和我的头发好像哦。”可还是有点不一样,她的深栗色看着暖暖的,他的淡褐色太冷,只有这一刻望着她时,才会透出一点温度。

  他的眼睛像琥珀,她就是里面被凝结的虫子,挣不脱,逃不开。

  王瑞说,他想带阮飞花去见一个人,很正式地询问她愿不愿意去。

  阮飞花自然是愿意的,不懂他为什么要多此一问。

  王瑞要带她去的地方,是一个幽静偏僻的疗养院,几乎是在深山里,周遭却警卫森严。

  车子从大门口开进去时,阮飞花偶然一瞥,好像看到藤蔓覆盖的门牌上写着“精神病医院”几个大字。

  有人带路,领着王瑞和她直接来到一间透明病房外,里面几个身着制服的护士正给一个女人喂饭。

  这个女人四五十岁的年纪,样貌属于半老徐娘的那种风韵犹存的美丽,只是神神叨叨的样子,破坏了她这种美感。

  护士给她喂饭时,虽然她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到底还能老实地吃饭,看到王瑞出现时,却突然发狂大叫起来。

  护士急忙安抚也没用,一时里面乱糟糟的吵作一团。

  王瑞静静看了片刻,开口叫阮飞花先离开。

  阮飞花担忧地望着他,不想留下他一个人,工作人员却奉命拉着她走了。

  过后有医生进去给那个女人打了镇定剂,她神志终于清醒了点,看到房间外面的王瑞,脸上带着一种恍惚的神情过来想伸手碰他。

  王瑞也伸出了手,他们手掌贴着手掌,隔着一层玻璃壁。

  “小瑞……”

  里面的女人呢喃着,王瑞知道她在叫他的名字,但很快,她开始呼唤她曾经的丈夫的名字。

  “妈妈,你好吗?”

  不待里面的人回答,王瑞笑了。

  “我很好,可惜你还是不好。”

  阮飞花在楼下休息室坐立难安了良久,王瑞才徐徐下来。

  他捧着她的脸,看着她:“谢谢,谢谢你,软软。”

  阮飞花虽然感到莫名其妙,还是下意识冲他露出个笑容,傻兮兮的。

  从疗养院回来后,阮飞花从书房翻出了一副画,画的是去年在阳城别墅午睡的她。

  “谁画的啊,真好看。”当然,她人也好看,嘿嘿。

  王瑞回答的云淡风轻:“一个老人,你喜欢就留着。”

  他很明显不想谈这副画,阮飞花便识趣地没再往深里问下去。

  再欣赏了一会,仔仔细细把画收起来了,之后她再没提及过这副画。

  反正他们已经有了很多合照,未来还会有更多的合照,以及更多的和和美美的全家福。

  王瑞不想谈就不谈吧,不差她这一副单人画像。

  作者有话要说:  停更了一天,最后还是忍不住想写几个番外,

  感谢一路追连载过来的小可爱们,鞠躬,第一次写文能有你们支持非常开心ヽ(○^?^)??

  本来还想多写几章的,婚后甜甜蜜蜜养娃的生活什么的,

  可惜本人必须准备期末考试了,六级裸考已经很惨了,再不复习,期末真的要挂科了呀!吐血……

  最后宣传一下新文《红楼现代记事》现代文幻言呀,

  寒假开,可否点进右上方专栏收藏一波呀,

  嘤嘤……真的很想多几个收藏,实在不想再像这本文一样扑得这么惨,跪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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