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46

  估计是看在90好感度的基础,才没有驳她的面子。

  桑洱肯定地下了判断。

  所以,在系统不再强制她走挖红豆剧情的今天,桑洱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自作主张去做多余的事了,这样谢持风也一定会轻松点。

  桑洱望着河上泛着的碎光,没留意身旁少年的表情。吃着吃着,也不知是不是刚才装肚子疼的报应,她还真觉得小腹泛起了一丝坠胀冷痛,慢慢停了动作,按住了腹部。

  卧槽,这好像是例假来临前的感觉。

  她例假时间按理不是今天。不过,近来天气太热,她吃了太多生冷东西,时间提前了也不奇怪。

  谢持风瞥见她的脸色有点苍白,动作停了停:“怎么了?”

  桑洱捂着小腹,苦着脸:“可能是一下子吃太急了,肚子这回真有点不舒服了。”

  谢持风初时没有读懂她那有点窘迫的表情,以为她真的生病了,目光一肃,便想为她把脉。

  桑洱立刻缩手,摇头道:“不用,我回去泡点姜茶喝就行了。”

  谢持风愣了愣,终于明白了她的暗示,抿了抿唇,白玉般的耳垂窜上了薄红。

  桑洱也有点儿尴尬,没话找话说:“我也不知道会提前的嘛,还以为是普通肚子疼,想着不要浪费你请的千堆雪,还多吃了几口。看来只能回去了。”

  “那就回去吧。”谢持风大概也没处理过这样的事,站了起来,静了静,又开口,声音很轻:“下次,有不舒服要早说。没什么浪费不浪费的,又不是没机会再吃了。”

  桑洱点头:“我知道了。”

  心里想的却是——没有下一次了。

  距离她的死遁计划,还有半个月。

  余下的时间,大概是没有和谢持风一起逛天蚕都,坐在河边吃千堆雪的机会了。

  .

  回到自己的洞府,桑洱脱下裤子,果然,内裤染了一点红意,还好没有弄到衣服。

  这个世界的女人来例假,垫的是可以循环再用的布。桑洱有系统商城,倒是可以买到现代的卫生巾,各种型号都有。而且,修仙之人的体魄比较强悍,只要不乱作死,很快就能活蹦乱跳了。

  .

  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

  此后一段日子,桑洱持续关注着郎千夜的事儿。这家伙自上次现身后,就再度销声匿迹了。昭阳宗布下了诸多陷阱,也暂时没发现她躲哪去了。纵然恨意沸腾,谢持风也别无他法,只能化身耐心的猎人,等这家伙再次现身。

  在这样的等待中,谢持风的生辰又快到了。

  他今年十九岁了。

  最近,桑洱一直很闲,没有出任务。毕竟现在离她的死期很近了,万一胡乱下山除妖,说不定会被作者安排上原来的死亡结局。规避风险的最佳办法就是掐灭源头。因此,桑洱打算哪里都不去,就在宗内苟到玄冥令到手的那天为止。

  闲着也是闲着,她某天就随口一提,问谢持风想不想在生日当天热闹一下,叫几个熟悉的同伴一起过生日。

  没想到,谢持风犹豫了一下,居然点了头,说可以试试。

  桑洱与在场的蒲正初都大为惊奇。箐遥真人得知此事后,也很赞成。于是,蒲正初作为主办人,召了亲近的门生,打算在谢持风生辰当晚在赤霞峰上庆祝一番。

  由于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生日会,谢持风身边的舔狗又很多,大家都卯着劲儿地想送什么礼物。有人还特意来找桑洱,拐弯抹角地打听谢持风的喜好。

  但最后没人问得到答案。

  因为桑洱今年没有特殊计划。

  去年,她斥重金订的腰带从来不见谢持风用过。虽然在后来,轮到她生日时,谢持风也礼尚往来地回送了她一点东西。但桑洱还是觉得最初的那条腰带有点浪费。

  在买股文里,男主是绝对看不上对自己有企图的炮灰送的礼物的。

  桑洱担心自己被炮灰滤镜连累,切不中谢持风的喜好。于是,干脆懒得想了,决定和几个同伴AA制,一起凑了一份罕见的灵石礼物给谢持风。

  .

  转眼,就到了谢持风生日那天。

  天色暗下来后,赤霞峰的一个侧殿里,热闹非凡,满桌佳肴与罕见美酒。

  据说蒲正初是一个酿酒好手,今夜的酒都是他亲手酿制的,还埋在了桃花树下数年,今天特意拆了封。

  今晚受邀而来的也就几十人,大多数是和谢持风有交集的赤霞峰弟子。

  在场没有规定座位,大家可以随意坐。

  桑洱绕了一圈,选了最末一桌坐下。

  今晚,谢持风无疑是最夺人眼球的那个。他面容秀丽,身姿如玉,一袭雪白新衣,束三指宽的佛头青色腰带。

  许多仰慕他的门生都簇拥了上来,和他说话。谢持风的视线却偶尔会飘向远处的桑洱。

  去年,桑洱提早三天就送他礼物了。

  但出于各种复杂的原因,谢持风从没用过这条腰带,只将它塞在了积灰的书架一角。

  今年,从生辰几天开始,谢持风每次出入洞府,都会不由自主地停一停,巡逻时,也尽量不拖延时间。

  虽然嘴上不说,但他笃定桑洱会来。

  结果,三天过去了,什么也没等到。

  桑洱没有来,也没有了礼物。

  谢持风收回了目光,看着自己的腰带,冷淡的眸光里,涌出了几不可察的惘然。

  比起桑洱,他更搞不懂的,是他自己的想法。

  ——在来生日宴之前,他对着镜子穿衣裳,佩戴腰带时,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桑洱会不会就是因为从来没见过他束那条腰带,被泼了冷水,所以,才没有任何表示的?

  不知出于何种心思,等反应过来时,谢持风已经束上了桑洱送的腰带。

  他一眼不错地盯着镜子,在心里猜测桑洱看到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应该会很高兴,眼睛也亮起来吧?

  结果谢持风料错了。

  桑洱本身就不太分得清这些花纹,再加上,时隔一整年,她又先入为主地认定男主绝对不可能用炮灰送的腰带。所以,哪怕谢持风在她面前走过好几次了,桑洱也没认出那是她去年挑选的腰带,故而,不见触动之色,只顾着欢快地吃。

  到了宴席最后,谢持风周身的气息越发冷硬。

  尤其是,他终于发现桑洱的名字藏在了一份合送的礼物名单里。

  从精挑细选的专属礼物,变成了与别人凑份的。

  并非因为二者有价值之差,谢持风从不介意这些。

  让他感到躁郁的,是两份心意的差别。

  桑洱对他……似乎不再用心了。

  .

  另一边厢。

  蒲正初酿的酒,果然名不虚传。生前的桑洱本来就喜欢喝酒,酒量也不差。后来生病了,在病床上必须滴酒不沾。如今换了副身体,又碰到了好酒,桑洱难免有点儿小市民心态,抱着“喝了这次没下次”的心态,开宴后,就一杯接一杯地灌进肚子里。

  等意识到有点儿过量,而且这酒的后劲比想象中更大时,桑洱已经有点晕了,暗暗叫苦,决定离席去外面散散酒味。

  出了赤霞峰的侧殿,桑洱扶着围墙,歪在一处昏暗的楼梯上吹风。身体有点不稳,晃了晃,后领忽然被一只手拎住了。

  “你吃得倒挺开心嘛。”郸弘深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站在她背后,冷嘲热讽:“我在外面看你一杯接着一杯地喝,还以为你真的海量呢,谁知道这么不中用。”

  桑洱晃了晃,回头,脸颊红扑扑的,皱眉盯着他。

  “看什么看,要不是师父怕你醉死在这里,滚下楼梯摔折腿,小爷才懒得……”郸弘深开嘲。冷不丁地,声音戛然而止。

  桑洱似乎醉糊涂了,往前走了半步,额头抵住了他的心口。

  郸弘深凝固了半晌,冷笑:“怎么,我和你关系很好吗?你抱着我干什么。”

  “……”

  郸弘深看了看她的头顶,又看向天空。反复来回多次,终于,悻悻然吐出了一个字:“操。”

  “走吧走吧,要不是师父非要我来接你,我才不会背你这种又臭又重的醉鬼。”郸弘深扯过她,背起来,顿了顿,微微咬了下牙关,自言自语:“桑洱,你真是贱得慌。不过,我也贱得慌,谁都别笑谁。”

  下了几级阶梯,桑洱含含糊糊的声音在他背后传来:“我好难受。”

  郸弘深的火腾地烧起来了,怒道:“你跟我说个屁啊!别喜欢他不就不难受了?天底下两条腿的男人这么多,你非在一棵树上吊死……”

  桑洱捂住嘴,强忍呕吐感,打断了他:“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的胃难受,好想吐啊。”

  郸弘深:“……”

  郸弘深:“操。”

第17章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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