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小确幸43
“啊！”
“敦你怎么了吗？！”
两人隔着门扉刚开始对话，没想到下一秒就变换成了坦诚相对。
由于中岛敦光注意到了走进来的虎杖悠仁，他完全没注意自己下意识走过去时，脚底到底踩了一些什么。
被绊倒的身体直直的向前栽去，压过纸拉门，将两间房间打通。
事情发生的如此突然，黑暗之间，虎杖悠仁还没来得及问中岛敦怎么了，就感觉面前有什么砸了过来。
等一切重归于寂静，中岛敦才感觉自己的身下压着人。隔着两扇损坏的门扉他都感知到虎杖悠仁健硕的肌肉，以及打在耳边的温热吐息。
刚洗过澡得到冷却凉爽的身体再次燥热，他的头正好贴在虎杖悠仁的胸口，感受着那有力地波动。
咚咚咚咚咚——那声音也不知道为何，跳得越来越快，简直就像是有人催促着一样。
温柔的月光穿透过乌云，将银辉斜射进这两间屋子。叠加在一起的两人都沉默着，不知不觉，已经被投射进来的月光将这场事故的中心打亮。
“噗哈哈哈。”
不约而同响起的笑声透露着两人的开心，虎杖悠仁最先反应过来，将自己怀里和门一起抱着的青年抓紧，慢慢将他扶正起来。
明显不同的体温和气息都将两人刚才所处的环境，显示出来。带有薄茧的指腹透过衣襟点到了锁骨，这让虎杖悠仁有点意外。
“刚才见你进来想过来，没想到被绊倒了，没有压疼你吧？悠仁你还好吗？”
先开口的青年早已经盘腿坐好，一双眼在隐晦幽暗的房间依旧好看，让虎杖悠仁看得入了迷。他想，这世界上绝对不会再有任何一双眼睛能有这么好看了吧。
“我身体很棒的，敦不用担心的。”
虎杖悠仁反应过来，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透过窗口吹进来的风将沐浴液的味道一同吹来，房间中弥漫着洗浴过后的清香。虎杖悠仁站起了身子，还是有点担心，于是开了灯。
“敦，你坐好，等我一会儿。哦，对了，要将双腿伸直，懂了吗？”
中岛敦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直梆梆的僵硬在榻榻米上。还在回想着开灯之后虎杖悠仁脸上的一顿。
嗯，而且刚才他还看见虎杖悠仁他皱眉了，到底是为什么呢？
“意外的很听话呢！给敦君一个奖励吧！”
靠近过来的青年在背后说着话，声音响在耳朵里意外的酥痒。还没等中岛敦反应过来什么，他就猛然被捏了肩膀，那力道简直能用一个字来形容！
“爽！！！”
虎杖悠仁：？？？
隔壁房间，刚刚结束一场堪称灾难级聚会走进来伏黑惠：？？？
还没等伏黑惠从疑惑中清醒过来，他就又听见疑似中岛敦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悠仁，悠仁，悠仁！不要了！真的……”
伏黑惠：虽然不是很懂，但总觉得你们在干一些不可摹状的事情正拒绝着虎杖悠仁给自己的脚踝上药的中岛敦，并不知道隔壁不远的伏黑惠在想什么。因为他们房间的构造和隔壁伏黑惠的不太一样。
只有他和虎杖悠仁的房间是纸拉门相隔，而和伏黑惠的房间是普通的墙壁。
“悠仁，我没事的。只是砸伤而已，很快就好了。”
没有戴平常皮革手套的双手轻轻拉住虎杖悠仁准备上药的手，现在看去，两人的姿势就像是在拥抱。
因为刚给中岛敦捏完肩膀，虎杖悠仁就凭借自己大长胳膊的优势直接伸向不远处的脚踝。
单薄的衣衫下，虎杖悠仁更加感受到了中岛敦的瘦弱。他稍稍叹气，准备收手，一股心疼涌上了他的心头。
真的是难以想象，中岛敦到底是怎么在那间小牢房里扛过来的。
而且，刚才五条老师还告诉他，很大程度上他的保释也得到了中岛敦的帮助。
那么，中岛敦到底和五条老师谈了什么呢？
中岛敦微微偏头，蹭过了身旁人的耳朵，他对上了一双略带悲伤的眼睛，这令他迫不及待的开口：“我们还真是很有缘啊，又一次做了同学。也不知道学姐他们怎么样了……”
虎杖悠仁拧好了药瓶酒精，听到这里不禁勾笑：“学姐他们很好，至少没有受到那些诅咒的更大伤害。啊，对了，敦知道吗，菊地老师和冬月老师在一起了呢，听闻好事将近了。”
“哎？！真的吗？那等到他们婚礼，我们可以过去吗？冬月老师那么漂亮，结婚的时候一定也非常好看。不过速度也太快了吧……”
虎杖悠仁也是前几天收到菊地宗羽给他发的消息的。在老爷子去世后，菊地宗羽也过来关照过他。就在他离开仙台之前，菊地宗羽也过来帮他送行。
临走的关切眼神叫虎杖悠仁怎么也忘不掉，那时他就打定主意，有机会一定要回去。
高兴的握起来的手交叠，修剪的干净的指甲圆润可爱，还泛着一点点沐浴后的绯色。虎杖悠仁很开的心回握住那双手，试图将中岛敦攥得更紧。
真好啊，就这么两个人静静的待在一起。所有之前累积的苦涩也在这种氛围中逐渐散去。
可，虎杖悠仁又没有得的想起了岛渊荷的那双眼。
“人总有一死。”
魔音一般的叮嘱在心脏中鼓动，和那如同深渊一般暗沉可怕的眼神，让虎杖悠仁心悸。
“悠仁？”
“嗯？”
虎杖悠仁不解的抬头，却觉得眼前模糊一片。他不知道为什么中岛敦原本高兴的语调为什么突然下降。
“是我攥的太用力吗？你怎么哭了？”
是对面伸过来的手指帮虎杖悠仁擦掉了隐约掉出的眼泪。中岛敦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人在愉悦中掉了眼泪。
错人眼球的灯红酒绿带来了夜的气息，脱离了喧闹的酒吧后，酒醉的男人一手拿着自己早已经脱下的外套一手扶着墙壁走出。
“什么嘛……都是男的就给有钱的上？现在出来卖的都这么猖狂？那老子没钱还不得死？！一群碧池……”
原本见不得人的成年酒吧就坐落在避人眼目的街角，灯光暗淡的很，男人扶住墙后感觉有人挡在了面前。
停止了辱骂后，他醉意朦胧的捕捉到一张可人的俊脸。
“哎？小美人儿？长得这么好看，跟哥哥去快活快活啊——”
“好啊……”
突然出现的人并不是什么女性，只不过因为身形清瘦的缘故被认错了。男子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眼，说着勾动人心的语言，声音也让醉意朦胧的男人心猿意马。
不过，还没等他的兴奋付诸行动，他就觉得自己被什么刺中了腹部。殷红的血液随着锋利的军刀来回进出洒落了一地，生命流失的痛楚带着冰凉，最后一秒爬上了脖子。
一刀割喉，干净利落。大片大片的血液不仅染红了墙壁，还染红了男子的一双眼。
“既然那么想死，那就去另一个世界快活吧～”
低沉的笑意染着薄凉，男子弯下腰露出残忍至极的笑容，收起了凶器后，便去摸身下死去的人的衣兜。
钱包被翻出后，他轻车熟路的点了点，将所有有价值的钱财都收入自己的衣服中。然后面色不太好看的抽出了男人的证件照。
“果然小鬼就是小鬼，净干一些小毛贼的勾当。怎么，心情不好？今天可是一天都没去夏油那边呢……”
悄然出现的人影勾着一张轻蔑的脸，嘲讽的时候，脸上的缝合线都跟着抖动。
“那是因为过去看你的嘴脸太恶心了啊，真是不知道赤脚大美人儿你受不受得了，我吐你一脸啊——”
17装腔作势的弯腰呕了呕，再次看向真人的时候，眼里充满了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