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墨昭昭 - 分卷阅读33

虑冒犯与否。”
这份坦荡令她敬意油生:“神君说的是,感受这个世界又何必一定要用眼睛呢?只是神君,有件事我得向你坦白,雕这石像时,我存了点私心,这私心正好与眼睛有关。”
“私心?”肃慎颇感意外。
“可否麻烦神君把手借给我一下?”
他迟疑着伸出了手,任她牵引着来到石像前。
她将他的手放置于石像的胸口处,在那里,他摸到了一个凹凸不平的图案。
“这是……”
“我在紫宫处加了一只眼睛。”她解释道:“这代表着神君目在心主,时刻审视着世间的善恶,没有谁能够只手遮天。希望借此坚定祭拜者的信念,使他们能坚持到沉冤得雪的那一天。”
似有阵阵暖意随着娓娓的声音沁入了心脾,驱散了寒疾。或许天君说得没错,她与昭熠并非截然不同。
他的唇边荡起了笑意:“沈姑娘有心了。”
“是天君给我的启发。”她坦白道。
“天君来过这里?”莫说下凡,就连紫徽殿他都鲜少离开,为何会来这里?
“对,天君教导了我许多,所以我决定即刻出发去寻四诚了。神君,”她问,“你可知剩余三诚分别对应的宝物是什么吗?”
原来是来督促课业的,倒也符合他的作风。为臣者,自当助君修得正业。
肃慎答道:“忠者耿怀金乌翮,赤者难逃融魄壶,坦者仰赖缚谎索,虔者……”说到此处,不知为何停了下来。
沈昭昭以为是自己没听清:“虔者什么?”
“虔者,”他寓意深长道,“敬远倾取鼎。”

第十三章

“阿金,是这个壶吗?”沈昭昭拿起一个粉彩瓷壶问。
幻化成小鸟模样的金乌翮立在她肩上,摇了摇头。
“这个呢?”她拿起一个紫砂壶又问。
金乌翮又摇了摇头。
她指了指旁边的钧瓷壶:“这个也不是吗?”
金乌翮仍是摇头。
沈昭昭叹了口气,看向在一旁无所事事的黎墨:“师父,你别光站着,也过来帮忙一起找找。”
黎墨双手抱胸倚着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问你的阿金便是了,他都带我们到这絷守城了,就不能把范围再缩小些吗?”
金乌翮一个亮翅冲了过去,朝着他叽叽喳喳地凶了一通。
“你再叫也没用,本尊听不懂。”
黎墨本来是真无所谓的,但见沈昭昭在那里偷笑,心生不详:“他方才说了什么?”
沈昭昭与金乌翮默契对视:“没说什么。”
一直旁观着的瓷器店老板娘好奇道:“小姑娘,你这小鸟还能听懂你说话呢。”
沈昭昭点点头:“对,他叫阿金。”
听有人要夸他,金乌翮连忙飞回沈昭昭肩上,抖落了下羽毛,等着接受赞美。
“这小鸟这么聪明漂亮,一定是很稀有的品种吧。”老板娘艳羡道:“若是我家的老马也能通人性就好了。”她望向店外的马棚,那里有一匹瘦骨嶙峋的黑马。
方才一路过来,沈昭昭就发现絷守城家家户户都有一个马棚,棚中的马大多毛色暗淡,鬃毛稀疏,有的伤痕累累的,更有甚者还有残缺。
“老板娘,这里为何家家都养马?那些马为何都无精打采的,可是生病了?”她问。
“不是生病,是上了岁数了。”老板娘解释道:“别看它们现在都老态龙钟的,曾经可都是上过战场的战马,后来跑不动了,朝廷便交由我们照料。虽是牲畜,但为国家立过功,我们也不敢怠慢,都好生伺候着。”她自豪道:“送到我们这儿的马都格外长寿,朝廷还因此嘉奖过我们絷守城呢!”
如此便说得通了,只是她仔细观察过它们的眼睛,木然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不仅仅是因为年纪大了。
这时店外传来一阵吵闹声,金乌翮好像感应到了什么,叼起沈昭昭的袖子朝外拉去,只见不远处聚集了好多人,人群中央是一锦衣玉带的中年男子和一位褐色布衣的老者。
“你这老匹夫,为何要毒死我的马?!”锦衣男子指着老者的鼻子骂道。
老板娘也闻声出来看热闹了,她向沈昭昭介绍起来:“那是我们城里的首富,张老爷,张万奔。旁边的老头是贩卖马饲料的,姓马,叫疾风。你说巧不巧,不仅姓马,取名像马,就连长相呀,都神似一匹马。”
她说的不错,马疾风确实人如其名,长得人高马壮的,腰杆笔直,精神抖擞,颇有英姿勃发之势,鹤发散在后颈处,长硬油亮。
“我家的马是城里最高寿的,到了明年就满五十整了!”张万奔吼道。
老板娘跟着响应:“此话不假,这事儿啊都传到京城了,皇上还赏了他们家一块牌匾呢!”
马疾风稍凸的嘴微启:“你有何证据说是我毒死了你的马?”说话间露出了硕大的牙齿,格外醒目。
他这态度让张万奔怒火中烧:“我的马本来好好的,昨晚吃了你的饲料后就死了!不是你干的,是谁干的?!”
小部分围观者经张万奔这么一提,似乎想到了什么,哗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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