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心跳陷阱45

  那两个代言虽然不是蓝血,国际知名度高,影响力大。

  江聿面对质问波澜不惊,似乎并不觉着有什么,他薄唇吐出冷淡语调:“你跟品牌方不契合。”

  祁阮愣了一下,她简直闻所未闻,她就是品牌方的宠儿,从没听过不契合,受不了这种委屈,眼眶里瞬间盈满泪水。

  “所以,你打算从我这里抢走代言给林绵?”

  抢?

  江聿态度微妙,指尖的青烟袅袅环绕,两人视线对峙间,将他似笑非笑的神情虚化。

  “不给。”

  祁阮震惊抬眸。

  “配不上。”他回答干错利落,不给祁阮半分颜面。

  当然也并非抬高林绵,这些品牌都衬托不了林绵的漂亮,她的代言他会精心挑选,绝不是从祁阮这里随便拿两个过来。

  “为什么?”

  江聿低眼,牵了牵嘴角,“偏袒需要理由?”

  当然不需要。

  如果偏袒需要理由的话,他还当什么资本家。

  祁阮黑眸睁大,满脸惊愕地看着江聿,像是从他脸上读懂了什么,又像是很迷糊,认为江聿做的不可思议。

  一支烟燃完之际,江聿侧头对祁阮说:“你进去吧。”

  他手指捏着猩红闪烁的烟头,快步走进夜色里,酒店距离餐厅不过几百米,很快硬挺的身影彻底融进夜色里。

  他回安排好的房间,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敲开林绵的房门。

  室内暗香浮动,应该是她用过香水了,浅淡的玫瑰香气不腻,隐约有些勾人。

  林绵睡袍挂在肩头,她开门趿拉着拖鞋往室内走,张导叫人送来的饭菜没怎么动,她懒懒地走到床边,掀被子要躺回去。

  江聿拉住她手腕,探了探体温,问她怎么不吃饭,她没睡醒似的,困倦地没力气说话。

  “我想睡觉。”

  她抽回手,像猫儿一样窝回被子里,侧躺着,半张脸埋进枕头里,闭着眼睛很快入睡。

  三年了,贪睡这个习惯还没变,江聿无言轻笑,他站了会儿,解开衣服,丢在椅子上,掀开被子从背后拥住林绵。

  她身体很软,靠在臂弯中就像是量身为她打造的一般,一米六八的身材,宛如一根骨头镶嵌在他一米八八的身体里。

  鼻息萦绕着她散发的浅淡香气。

  江聿按灭了唯一的光源,盯着她后颈看了半晌,手指撩开窝在颈侧的头发,倾身印上一个吻。

  林绵紧闭的眼睫,在没人看见的地方轻轻颤动。

  江聿搂住她瘦削的肩背,微微勾起唇角,轻言轻语:“腰还疼不疼?”

  他也不等回答,手搭在她腰上心无旁骛地按摩,力气不轻不重,按得林绵昏昏欲睡。

  林绵起初感觉暖和,偏高的体温炙烤着后背,后来感觉越来越热,像是被拽入一片热海里,手脚不得动弹挣扎,热气漫过脸,难以喘息。

  她梦见坐在大圆桌上,周围坐满了各种人,大家有说有笑,推杯换盏,有人过来敬她,推辞不掉,她抿了一口。

  真的就抿了一口,后来脑子越来越昏沉,身体不断有热意渗出。

  她踩着虚浮的脚步去洗手间,忽然一双手缠上来,酒气随之环绕过来。

  “林绵,你醉了。”贴过来的陌生男人,嘴脸丑陋,嘴角噙着恶心的笑。

  林绵吓坏了,那一刻力量爆发,将男人用力推开,忙不迭地往酒店大堂跑,往人多的地方跑。

  那人如影随形,很快追上来,嘴里谩骂着刺耳难听的话,伸手要拽她回去。

  林绵忽然脚下一软,摔倒之际,被一个服务员接住,“小姐,你没事吧?”

  林绵死死地抓着服务员的手说:“我……我胃疼,你送我去医院。”

  她肌肤本就偏白,受了惊吓血色全失,一双黑眸沁水,指甲用力都快钳入服务员肉里,服务员吓坏了,赶紧联系人送林绵去医院。

  也就在这时,背后深而黑的走廊突然爆发出一声惨叫——

  继而响起拳脚相加声。

  林绵身体轻颤,倏地睁开眼,眼底布满了恐惧,失神般的望着天花板,过了很久很久,溃散的意识逐渐回溯。

  胸口剧烈起伏,她拥被坐起来,环顾四周,才辨别出是在剧组酒店。

  枕边冰凉,房内萦绕着浅浅的香气,她记得昨晚江聿过来敲门,后来被他抱着睡了过去。

  房间里已无男人来过的痕迹,她牵开被子,双脚踩在拖鞋上,坐着愣了会儿。

  怎么又会梦到那件事情。

  来不及多想,闻妃打电话过来,告诉她江玦来剧组探班,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挂了电话,噩梦的不安仍旧萦绕,她拨通黎漾的电话,指尖无意识在腿上轻敲。

  这是她紧张的小动作。

  “绵绵宝贝你好早啊!”黎漾拖着懒洋洋嗓子,“今天不开工吗?”

  林绵说雨水刚停,没办法进山拍摄。

  “江聿是不是去探班了?”黎漾又开始八卦。

  林绵绕过了这件事情,将她做的梦讲了一遍,好像找个人说了,心里就没那么慌张害怕。

  “ 当年那个臭傻逼都因为嗑/药被抓了,你怕什么?”黎漾提起来就来气。

  其实不是梦,那是林绵未拿奖之前的一段灰暗经历。

  那个导演出事的很蹊跷,据狗仔爆料,他在被抓之前身上有严重的外伤。

  结合梦里那声惨叫——

  黎漾说:“你该不会还在想找那个人吧?”

  林绵沉默。

  黎漾劝他:“当时那个点吃饭的人多,你又喝了酒,服务员都说没有发生殴打,你再怎么找也是白费力气。”

  大家都这么说,可能只是记忆错乱了。

  倏地,黎漾那头传来说话声,林绵觉着耳熟,“黎漾你跟谁在一起?”

  “没谁啊。”电话就被掐断了。

  过了十来分钟,没见江聿回来,林绵发消息问问他走了吗?

  江聿很快回复:【没有,醒了?】

  林绵不知道自己整整睡了是十几个小时,她抻了抻懒腰想去洗个澡,解开睡衣带子,睡衣褪至手肘,房门发出“滴滴——”

  江聿推门进来,入目的是她脱掉了睡袍,香肩半露,一片白皙的肌肤闯入视野。

  她侧过去,如蝶翼般的肩胛骨嶙峋耸起,勾勒着纤弱脆弱的线条,骨感美也不过如此。

  “给你买了米线。”

  他放下食物,来到林绵跟前,双臂缠着她抱住,浅带着泥土雨水潮湿气息的身体贴过来。

  “江玦来了。”他低眼,凝视着她脖颈瓷白的肌肤,总觉着是在勾她,牙根隐隐作痒。

  “什么时候来的?”

  “昨晚。”

  “别,还要拍戏。”齿尖磨上肌肤,林绵呼吸一滞,出口阻止。

  江聿喉间溢出轻笑,他玩味地问她:“不拍戏就可以?”

  躲了两天了,还故意勾他。

  林绵偏头躲避他的亲吻,去被吻得更狠。

  他抱着她平息热潮,良久开口:“收拾下,中午张导安排饭局。”

  *

  中午的时候,张导安排饭局接待江玦,他有意叫上林绵。

  祁阮和林绵前后脚到,祁阮冷眼剜了林绵一眼,挑中他右手边的位置,直接拉开椅子落座。

  张导面露尴尬,给祁阮使了个眼色,但对方视而不见,反而紧贴着江玦。

  江聿从外面进来,携来清浅的气息,他不着痕迹地拉开椅子,款款绅士地问林绵:“不坐?”

  林绵落座,他便自然不客气坐在林绵和江玦中间。

  江玦目光递过来,在两人身上扫了一眼,见两人坐下后并无亲昵举动,视线才定格在林绵身上。

  “林绵,拍戏辛苦吗?”江玦声音温润,越过几个人只同她一个人寒暄,目的有点过于明显。

  但在场的人睡不心知肚明。

  没人出声。

  江聿忽然出声,牵着好看的唇,缓慢调侃:“要不,我跟你换个座位聊?”

  江玦神情淡然,牵了牵嘴角,金丝眼镜后眼睛微动,他说:“不用了,就这样吧。”

  轻描淡写带过。

  祁阮不满意了,小声抱怨:“江玦哥哥,你为什么不问问我辛不辛苦,你看我手都磨红了。”

  他将手心摊开个江玦看,江聿扫了一眼,揶揄:“快点给他看,再晚一点都看不见了。”

  “江聿!”祁阮对江聿怨言颇多。

  江聿不动声色拿了一瓶奶放到靠近林绵的手边,林绵愣了几秒,默契似的拿起来拧开盖子抿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味道在舌尖绽开,还挺好喝的味道。

  余光瞥见,江聿微微勾起了唇角。

  这种商务性质的饭局,没什么意思,也轮不到林绵插嘴,她只顾着低头吃菜,偶尔抬头对说话的人露出赞同的表情。

  张导喜欢喝酒,偏巧江聿江玦都不怎么喝酒,他一身本事无处施展,只能连翻拿茶水作陪。

  几番下来,江玦缓声对张导道谢。

  资本虚心道这个地步,张导受宠若惊。

  张导自然也知道承了谁的情,目光掠过林绵,笑呵呵地应着。

  张导还没坐下,江聿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茶杯,也抬起来对张导表示感谢,江玦转脸看向江聿,江聿嘴角悬着笑,慢条斯理地抿着茶。

  席间不怎么就聊到了江聿早婚,江玦眸光越过江聿,落在林绵身上,刻意地强调江聿早婚,并且把对方藏得很好,他们江家人都还没见过。

  江聿勾着唇笑。

  “小江总这是金屋藏娇啊,那我们更好奇您太太什么天姿国色了。”有人起哄。

  林绵握着筷子,指尖收紧。

  再没了食欲。

  江聿眸光扫过林绵,牵了牵唇角自嘲:“她可不是娇啊,我才是被藏起来“娇”,我太太打了座金屋。”

  语气饱含抱怨:“也不知道哪天才能被太太光明正大的公开。”

  大家都说他跟太太的感情羡煞旁人。

  江聿勾着唇,闲散地靠在椅子上,面上轻松愉悦,一手随意搭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悄无声息探入桌下。

  林绵慢慢地抿茶,搭在腿上的手指忽然被握住,大掌强势的钻入指缝,不轻不重捏住。

  她挣了挣,掌心交握,手指被展开伸直,曲起的指尖刻意在手心轻轻勾撩——

  勾起密密麻麻的痒意。

第19章 心跳陷阱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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