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9

  “啊?”米德这才想起自己还背着一把小伞,连忙应声:“哦哦。”攀着阿单的背就到了阿单的背上。

  阿单背好米德之后,继续向前走。雨林那浅灰的的树干根处一般都长着脆脆花,烧掉脆脆花,就能得到烛火。

  米德坐在阿单肩膀上,一只小手手握着伞柄,一只小手手抱着阿单的脑袋,小心地不去遮住阿单的眼,小手手捂着阿单的鼻梁,“这里这么多脆脆花,可惜了大胡子他们不能过来,要不然他们就可以把这些都挖走。”

  阿单看着这些在雨中浸泡的花,这些脆脆花和云野的脆脆花不是特别一样,看起来表面是滑腻的,就连颜色都比云野的脆脆花更深一些,阿单扶着米德、防止米德掉下去,反问米德:“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喜欢这里的脆脆花呢?可能雨林的脆脆花特别难吃也说不好?”

  米德伸手捏捏阿单的鼻子,沉思着:“难吃?”米德抱着阿单的脑袋凑近了阿单的耳朵:“阿单要试吃一下吗?之前大胡子他还说到云野就请我吃脆脆花呢,谁知道到了云野,大胡子就只顾着自己挖脆脆花!”

  阿单揪下一瓣脆脆花的花瓣,滑腻滑腻的、厚厚的一瓣很大,看着……就不能吃的样子。

  阿单嫌弃地皱一皱眉头,一把火将手里脆脆花的花瓣烧掉,花瓣一遇到火就变成烛火点点,一点点地被收紧米德的蜡烛储蓄罐里。

  米德看着星星点点的烛火,低着头问阿单:“我们为什么要收集烛火啊,我知道烛火能攒一攒变成蜡烛,但是蜡烛能干什么?”米德晃荡着蜡烛储蓄罐、看着储蓄罐右下角的数字又加了一。

  阿单找到一个亭子,蹲下身来,将米德放到地上。米德刚在地上站稳,阿单就对着米德单膝跪下,一手捧着一个精致的礼物盒子捧在米德面前。

  盒子上写着五个字:“阿单的献礼”

  礼物盒子里是一个桃红色的爱心。蜡烛是这里的货币,不仅可以献礼,收集烛火可以变成蜡烛,而爱心是比蜡烛更加昂贵的东西,三根蜡烛才能兑换一颗心,蜡烛和心最后都可以和长老们换东西,比如晨岛长老背着的那根魔法棒就可以换。

  “那我要攒蜡烛。我也想换东西!”无论在哪里,当一个喜欢囤东子的小仓鼠总是没有错的!

  米德其实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忘记了一些东西,比如她身后背着的这把伞,米德其实也想问一问是不是这把伞就是和长老们换的,但是米德没有问。

  阿单再一次在米德面前蹲下,似乎对这个动作早就习以为常,米德顺着阿单的脊背爬到阿单的背上,然后再一次坐到阿单的肩膀上。

  没有人会讨厌被别人当作珍宝一样对待,米德能感觉得到,阿单对她是不一样的,她可能忘记了一些东西,而她忘记的一部分里一定是有阿单的。

  米德稳稳地坐在阿单的肩膀上,阿单走在这条沾水的道路上,而米德连水都不用沾,米德将下巴搁在阿单的头顶:“阿单你听过一句话吗?愿你趟过浑水,不染一身的世故。”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阿单踩过雨路,“踏…踏…踏”,鞋子上偶尔会被泥点溅上去,他知道米德在说什么。

  “为什么你给我的感觉好熟悉?”米德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一句话。

  阿单停了下来,米德一向聪明,她肯定会对一些事情好奇的,阿单没有打算瞒着米德:“德德是想问我们是什么关系吗?”阿单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抬步向前走,在迈步的一瞬间还不忘伸手扶一下米德。

  “固玩”,阿单的声音总是让人信服,他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不容置喙的话,“就是固定的玩伴。”

  雨林的雨永远都是这样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不会让人感到厌烦、但也绝对不会让人心情舒畅。深蓝色的天空连接一直降落到地上的深蓝色雨幕,这一景象就是水天相接、天和地都仿佛融为一体,一个大龙背着一只小小的卡卡走在雨幕里,严肃地如同朝圣。

  越往雨林深处走就越热闹,阿单身边来去匆匆的小黑也变得多了起来,小黑不像他们一样慢慢悠悠地烧花、赶路。小黑那都是真正地赶路,“嗖嗖嗖”地哪有烛火往哪儿跑,目标明确,信仰坚定!

  从一个树桩后面收集玩烛火之后,阿单背着米德从树桩后面绕出来。

  “哎呀!”前面突然冲出来两个身影,和阿单撞在一起,将米德的额头撞得生疼,米德揉着脑袋抬头看到对面的两个人,一个是穿着黑色斗篷戴着斗笠的隐士,另一个是穿着黑金斗篷的狐面狮子。

  米德打量着对方,不是小黑,可是刚刚也没有点火,但是现在米德能看到对方,那就和阿单一样喽,是她的故友。

  在云中之国光遇的世界里,陌生人都是以小黑的形象出现的,除非拿出蜡烛两个人点火或者加好友才能看到对方。

  对面两个人竟然也是阿单的朋友,那个斗笠先对着米德他们开了口:“阿单,米德,好久不见呀。”斗笠的目光在两人背着的姿势一晃而过、只是看过米德的时候,视线有着短暂的停留。

  终于回来了啊。

  斗笠再次看向米德的时候,眉宇间都多了些爽朗:“好久不见,德德,叫我师父。”

  米德:???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

  这难道就是光之子口中的迷之自信:我直接上来就:嗨,徒弟。

  米德看了披着黑斗背着橫笛的斗笠半晌“哦”了一声,手不自觉的抱紧了阿单。阿单也没有对斗笠的这句话提出异议,那估计这斗笠说的也不是假的。

  旁边的狐面小狮子看着米德,也在那儿逗她:“还有我还有我,叫我师叔。”

  阿单背着米德绕过这两个人,对狐面小狮子丢了一句:“你个小猫算哪门子的师叔?”说不好还是德德的师侄。阿单不是特别清楚狐面狮子和斗笠的关系,但是狐面狮子之前什么都不会的时候,也是跟着斗笠学的。

  雨林淅淅沥沥的雨里像是夹杂了凉风,偷偷藏在米德身后的金色蝴蝶一直都向米德传递着暖暖的温度。

  米德坐在阿单肩膀上撑着小伞,看着不紧不慢跟上来的斗笠师父和狐面狮子,好奇地问他:“师父你头上那个斗笠也可以挡雨吗?”

  斗笠师父看了一眼一直在褪色的黑色斗篷,表情古怪地看着米德,宛如看着一个不好好听课的学生,做师父的这暴脾气蹭的上来了:“做梦呢?”竟然敢把师父你教你的给忘了!亏我当时为了以身传教特意跑到雨林这儿,让你看着这雨一点点把我淋成了个小黑。

  米德就是顺嘴一问,视线撇下去当然也看到了斗笠师父一直在褪色的斗篷,朝着这个暴脾气的假隐士吐了吐舌头:“略略略”!

  阿单趁着斗笠和狐面狮子在后面收火,快步向前走了几步,与后面的斗笠和狮子拉开了点距离,告诉米德:“你师父叫闲空,那个狐面狮子叫阿临。”

  米德很快地点点头:“嗯嗯,记住了。”不知道狐面狮子的名字,米德都不好和他说话,总不能哎哎哎地喊。

  被甩下的闲空和阿临很快就追上来,毕竟米德在这儿,他们就沾沾米德的光,看着阿单烧花,他们一路跟着收火。

  白得的劳动力果然一直兢兢业业地烧花,闲空和阿临知道德德回来了,阿单肯定是高兴的,毕竟他们都知道阿单等了多久。

  米德坐在阿单肩膀上就和斗笠师父闲聊,主要都是闲空问米德一些事情。

  米德一件一件地说着来这里认识的各种有趣的陌生人,还有大胡子和小飞象,当说到大胡子和小飞象趴在云野的塔上抢着挖脆脆花、还说要将脆脆花连根拔起的时候,几个人都笑起来。

  直到最后,米德有些遗憾的说着小飞象和大胡子不能来雨林,他们要去看守自己的领土。 

  狐面狮子阿临听到这里皱起了眉头:“嗯?你们不知道吗?”

  “云野和雨林永不来往。”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的狐面小狮子是戴着黄鼠狼面具的狮子,官方说法是黄鼠狼面具,但是我习惯把这样的搭配叫做狐面狮子。

第5章 第 5 章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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