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89

  君子偏头想了想说:“不是谢队爆的,是花队说的。”

  “还有谁知道?”

  花以城那个大嘴巴是怎么知道的?既然花大嘴巴都知道了,那警局里肯定也有不少人知道了,是不是全警局的人都知道了,只有她自己还以为大家都不知道?她还沉浸在享受秘密恋情的那种刺激感?

  “花以城那王八蛋”谢学行一拍脑袋,是他告诉花以城的,这就等于是他间接爆出去的。

  “我估摸着三队的张队,还有酒画法医和书夏法医都知道了。”

  君子掐指一算,花以城那天天到处跑的人,和谁都熟,她这算的人员还是挺保守的。

  “我们能不能先不聊你有女朋友这事?”

  谢学行觉得不能再聊下去了,再聊下去他就要遭殃了,于是马上换了个话题问:“那你从你女朋友那里拿到了什么情报?”

  哎呀他这嘴,说好不提女朋友的

  “进房里谈。”喻时指着封闭的房间示意对方进去。

  小浪在后头说了一句:“喻姐你要洁身自爱,不要做对不起向记者的事情。”

  “滚你的,还有,谁告诉你们是向记者的?”喻时迅速转身,这群人到底是怎么知道那么多的。

  “咩咩说的。”李遇指着隔壁的咩咩。

  咩咩立马起身就说:“对不起我去给大家买奶茶。”说完她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基地。

  谢学行在房内冲喻时仰头,喻时这才走进来,把门关上。

  “说吧!什么情报?”该谈正事时还是要认真的。

  “逮到了一条大鱼。”将前额的刘海往后撩,她继续道:“之前我说过我们在查快乐糖的事情,还有其他的原因我没告诉你,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是连我的人都不知道的。”

  喻时下定决心将逼供药的事情说了出来,但是只提到药物的存在和功效,她要将整个行动设法提前,刀疤男的身份既然已经暴露,那么在不久之后向零一定会亲自查到更多的资料,她不知道她还能撑多久,她必须抢先她一步。

  “所以你要我相信你女你线人的片面之词,就将整个行动重新部署?”谢学行坚决不会为不确定的事情就将行动改变。

  “不是片面之词。”喻时死盯着谢学行,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说出来:“她亲身感受过,我亲眼看见过。”

  她仍旧记得那天夜里向零不断发抖抽搐的身躯,还有她痛苦的声音,她以前是连肋骨断了都不吭声的人,到底是如何剧烈的疼痛才能让她没忍住,她至今也不能感受,也无法想象

  如果药物就在她面前,她会试,她想感受所有向零感受过的,一点不落。

  谢学行紧盯着对方,专业与毒品打交道的他,却从来没听说过那种药物,是他的情报网不够广,还是敌人藏得太深

  “不行,白狼固定了每半年和那位毒枭会面拿货,这一次会面就固定在五月二十五”谢学行见对方眼里有难掩的失望,安抚道:“就十天,十天后只要把白狼和那位毒枭抓到,那之后的事情全听你的。”

  喻时掐着太阳穴,她为她刚刚无理的要求道歉:“对不起,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向零的问题是自己应该要去处理的,而不是让一个毫不相关的人为自己的冲动负责。

  “再说一遍,你不知道药物的事情。”喻时再三确认对方不会将事情以任何形式说出去。

  谢学行一拍脑袋,说:“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不好,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请你自重点,谁让你进来的?你进来干嘛?你有何企图?”

  “识相。”喻时满意地转身离开。

  “欸!喻队”谢学行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又把人叫住了。

  “干嘛?想起来了?要不要一拳?在犯人那里他们都能想起来,你说不定也能忘记。”喻时撸起袖子。

  谢学行有些手足无措地指了指她,又在自己嘴唇比划了一下,说:“你口红”花了。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用口”不是她的!

  她这一路上回来遇见了多少人,光顾着给向零擦,倒是把自己的给忘了!

  喻时用手背狠狠地擦过嘴唇,擦了好几遍,向零从来不用大红大紫的颜色,她柜子里那些大多是偏自然的色号,深色的倒是有几支,据说是在某些时候会派上用场,但是她今天偏偏就用了特别显色的那种。

  谢学行从西装内口袋拿出一条手帕递给对方,结果对方非但不领情还用非常嫌弃的眼神瞥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她为什么嫌弃他?她凭什么嫌弃他?!

  喻时回到家的时候,看见向零就躺在沙发上,一条手臂搭在眼睛上面,无声无息的,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她没有去叫她,就趴在沙发背上看她,直到对方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看,向零抬起手臂盯着喻时。

  “什么时候回来的?”向零伸手抓了一下喻时搭着沙发的手,借力起身。

  “怎么那么烫?”喻时感受到对方手心里传来的温度不正常,她盯着对方看起来有些无神的眼睛,伸手探了一下对方额头,便问:“家里有退烧药吗?”

  “有的吧”向零偏头想了一下,自己不怎么发烧,所以上一次买的药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剩。

  “我给你煮点东西吃,吃完再吃药。”喻时伸手揉了揉对方脑袋,将原本就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揉得更乱了。

  趁着喻时煮东西的时候,向零就一直盯着天花板看,她生病从来都是没有先兆的,一个小时前生龙活虎,一个小时后可能就直接病了,刚刚自己回来后就躺在沙发上想事情,想着想着人就不对劲了。

  看喻时还需要一段时间,自己回来后到现在都没卸妆洗澡,便趁对方不注意溜进了浴室,结果洗完出来就看见喻时靠在墙上双手抱胸满脸不高兴。

  “谁让你洗澡了?”

  “我脏啊”向零一脸委屈,她想洗澡还不让洗了。

  “你洗也就算了,还洗头?”喻时是真没见过生病发烧还要坚持洗头的人。

  “头也脏”向零话都没说完,脚就站不稳了差点栽倒回浴室,幸好喻时眼明手快把她捞住,她有些尴尬说:“热水太热了,有点缺氧。”

  “去躺着。”扶着把人放到沙发上,喻时找来了吹风机就帮她吹干头发,边吹边说:“下次要洗可以啊,我帮你洗,免得你晕在浴室里。”

  “我怎么都得坚持到出来。”毕竟光着身子晕倒在浴室里有损形象,向零从来不干有损形象的事情。

  “不准,不然你要女朋友来干嘛?”喻时指间梳过发丝,有些丝丝痒痒的,向零的发质很好,所以她很喜欢摸她的头发。

  怕她病情加重,喻时赶紧吹干了头发,又强迫她吃了点东西,才把人按倒在床上,“你药放哪?”

  “呃可能在某个柜子里。”向零是真不记得了。

  喻时翻了屋内所有的柜子,这才在卧室的某个柜子里找到了退烧药,一起放着的还有个小纸盒,大概比一本书大不了多少,她随口问:“这盒里放的什么?”

  向零盯着那个盒子,眼神顷刻间就黯淡了下来,她沉默了许久,才说:“以前的东西,你想看就看。”

  喻时并没有打开盒子,而是先看了眼退烧药的日期,这才按了两颗让向零吃下,向零少见地抓着她的手说:“给我说点你以前的事情吧!”

  喻时想了想,开始说起了自己小时候玩泥巴的事情,她不知道向零其实对故事本身不感兴趣,她只是想听喻时说话的声音而已,听着听着,她就能睡着,而且睡得很好。

  把人哄睡之后,喻时想起了刚刚那个盒子,于是她起身去拿出了那个纸盒,有点重量,看着像是里面放了几本书,打开一看,还真的是几本书,打开硬硬的封皮,映入眼帘的第一句话就是:求你活下去。

  那是向零的字体,那个“去”字写得很用力,仿佛要撕裂薄薄的纸张一样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着把日记给看完的,反正等她回过神来时,恨不得自己能早些陪在她身边,如果在更早一些认识她,或许之后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

  她错过她的那些年,她忍受着她无法想象的折磨,想死和想活着的想法在她内心激化,所以一边想着死了算了,另一边又央求着自己活下去,对她来说,死了是解脱,活着才能赎罪,她无法想象她每天夜里是如何地折磨自己,每天都在强迫自己去过一点期望都没有的生活。

  为了活着,她会自己去看医生,可是医生总是告诉她,未来会好的,未来这两个字对于那时候的向零来说,很遥远。

  她还没出现的那段日子,是姜远一次又一次地把她从死神手里拉回来,他会为了她去打架、会为了她假装自己很寂寞总需要人陪、会翘课去买一支雪糕送给她、也会在自己生日时许下每一年都想和向零一起庆祝的愿望

  她想活着,但同时对于死亡也很坦然。

  现在也是吗?她害怕她现在也是。

  喻时小心翼翼地收好那堆日记,放回原处,趴在床边,吃了药之后她睡得很好,她亲吻了她的额头,说:“我不是你遥远的的未来,我现在就在,每分每秒,我都存在于你的现在。”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就像是在耳语,“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

第39章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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