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女主重生后 - 分卷阅读133

素裙来到了秦落的墓前,我在台阶上坐下,用手帕细细擦拭着墓碑上那几个镌刻着:“神宣明懿皇后秦氏之墓”的纂字。
我脉脉看着墓碑,就像秦落坐在我面前一样,柔声唤道:“姐姐,我来看你了。”
却无人回应我。
“你也真是狠心,竟连最后一面也不让我见,如今你倒好了。你知道吗?我熬死了独孤叡,如今,他来陪你了,我也来昭陵陪你了,你开心吗?”
依旧无人回我。
没人陪我说话,我很不开心,于是就跟她道:“姐姐,我跟你说一个秘密,好不好?”
寂静,还是寂静。
我笑的眼泪直流,我跟她说:“姐姐,你知道吗?你一定不知道,我告诉你,其实那年,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杀你,是我,这一切都是我……”
我几近癫狂的哭着跟她笑说:“你至死都以为是他派人到大漠杀的你,其实一开始就错了,一切都是我,是我!哈哈哈,你知道吗?姐姐,我早就疯了!姐姐,你不会知道的,他至死都活在对你的愧疚里,姐姐,这十年,他很想你,无时不刻的想你,如今,他终于来陪你了,你应该很高兴吧?姐姐。”
暮色苍茫,却只有天际的寒鸦声在回应我。
“姐姐,我活的好痛苦,姐姐,你恨我吧,你一定恨的发狂,恨的入骨……”
我抱着秦落的墓碑,跟她说:“姐姐,我好想你。”
一口殷红的血从我口中逸出,我闭上眼睛,将头靠在墓碑上,喃喃道:“姐姐,等我,我也来陪你了。”


☆、番外5 诉衷情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这一年是重熙三年四月一个落花飞尽的午后,如意画馆的画师正在为已是北秦太后的秦落作传世画像。
因为传世画像日后是要挂在奉先殿供奉后世子孙香火的,所以画师丝毫不敢懈怠,那是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来将画像画的尽善尽美。
头戴九龙九凤珍珠冠、身着玄黑赤凤衮金袍的北秦太后秦落正襟危坐在上首,手握玉笏端放于腹前,面上神情端肃,让人觉得不怒自威。
身着素白飞鱼服的贴身女官萧瑟站在下首一侧,一派从容的将双手端放在腹前,声情并茂的念道:“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关河梦断何处,尘暗旧貂裘。胡未灭,鬓先秋,泪空流。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洲。”
萧瑟不知自己已经念了多少首诗词来为圣后打发这百无聊赖的时间,唯独念到这首《诉衷情》时,她明显看到圣后的神情似有些沉重地、闭上了眼睛,不知在追忆些什么。
尤其是当她念到那句:“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洲”时,萧瑟看到圣后的羽睫明显地微微颤了一颤,不过,也只是微微一颤。
随即,圣后便睁开了眼睛。
是啊,圣后这些年经历的、确实太过沉重了。
圣后出身名门,年少时被聘为那时还是建安王的光宗皇帝为建安王妃,这对伉俪风雨共济十几载,终得君临天下。
光宗皇帝还在时,与圣后临称“二圣”,甚至准许圣后可自称为“朕”,但圣后从未逾矩分毫,仍沿袭北秦历代后妃的自称,自称为“吾”。
景宗皇帝与当今陛下即位时,仍然沿袭了“圣后”的尊称。
于是,“圣后”这一尊称便被北秦后世的皇帝沿袭下来,以作太后的尊称。
不过,那也只是后话了。
可惜天不假年,随着光宗皇帝在升平二十年崩逝,圣后的亲生儿子景宗皇帝因为自幼体弱多病,没过两年,也追随光宗皇帝而去。
可怜景宗皇帝走时,刚不过舞勺之年。
树欲静而风不止,有心之人又搬出当年袁天师:“此女命主孤煞,又克六亲”一言,弄得朝野上下非议不止。
那些宗亲豪族们唯恐天下不乱,搬出了:“如今新君未定,臣等唯恐主少国疑,古往今来,留子去母的例子比比皆是,圣后若愿殉光宗与景宗皇帝,自然再好不过”这一荒唐言论来。
这世俗、果然对女子是有偏见的啊,那些人就是见不得女子比他们强大。
国不可一日无君,这关乎到国家社稷根本。
就在北秦的国势陷入一片动荡不安之中时,是圣后夙聪圣断,反其道而行之,让早已入嗣光宗皇帝的庆春王独孤聘承继大统,狠狠打压了朝野之上那些有心之人与那些宗亲豪族们的脸面,并亲自选了“重熙”两字作为新皇帝的年号。
扶持新皇帝上位后,圣后首先便清剪了那些宗亲豪族们在朝中的势力,进行了一番大刀阔斧的改革与教化,比如大兴科考,只要是有志的少年少女,皆可科考,并大式重用推荐寒门子弟入朝为官。
光宗皇帝还在时,那些宗亲世家豪族们中的关系盘根错节,又因光宗皇帝身世特殊,前靖北秦新旧势力交替,光宗皇帝能够承继大统也与这些势力密不可分,几家明争暗斗不断,相互难以制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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