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下夜访31

  是夜,扬州湖畔的茅屋前零零散散躺了七八个尸体,鲜血浸透了泥土。

  花梅令站在茅屋外等,其实这样的情景在这几天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显然武林盟的人已经发现了这个茅屋,前来刺杀浮尧的人也从开始的杂兵蟹将到今天有头有脸的高手,但尽管如此浮尧也没说过要离开的话,或许他根本就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房门打开,浮尧沐浴后换了一身新衣服,只是头发还湿漉漉的缠在脖子上,浸透了前襟。

  “你应该先把头发擦干。”花梅令拉他到屋里坐下从一旁拿过毛巾给他擦头发。

  “太长了。”浮尧不以为意地甩了甩头。

  “剪了吧!这么长也不方便。”浮尧的头发甚至比他的人还要长,说来对习武之人来说也算弱点。

  “不。”浮尧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我的头发是用来计算时间的。”

  “什么时间?”

  “从我立志离开剑宗到如今的时间。”

  花梅令轻笑一声,“你现在已经离开剑宗了,可以剪了。”

  浮尧却没有再说话,花梅令擦着他的头发,水珠顺着发丝滴在浮尧的脖颈上,划过锁骨消失在那令人浮想联翩的衣领中。

  气氛真是很好,何况花梅令早有预谋地屏退了黑煞和白抚。于是他凑到浮尧的耳旁,嗅了嗅他的发丝问道,“你还记得我当初在歌妓坊要教你的事吗?”

  浮尧的眸子一闪,他记得那时他问花梅令什么是人道,得到的答案是可以教给他看看。感觉到脖颈上的热气意外的并不讨厌,浮尧正欲点头花梅令就突然直起身子冷声道,“又有人来了。”

  浮尧微微蹙眉,转头将花梅令上下打量了一番,他真是搞不懂,就算是自己也是刚刚才感觉到有人过来了,而花梅令若是当真武艺如此高强又为什么事事都要白抚出手?

  不屑?花梅令不是那么狂傲的人,倒不如说是懒得动手,可即便如此浮尧也从来没有在花梅令身上感觉到过任何内力。

  门口响起一阵敲门声,屋内两人对视了一眼却是浮尧先起身打开了门。屋外站着一个并不陌生的人,但却也是一个花梅令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的人。

  “战盟主。”浮尧刚一开口屋内的花梅令就哆嗦了一下,他有想过这件事战天下迟早会亲自出面解决,可他没想到会这么早。

  战天下只有自己一个人,但其实这也无可厚非,因为以他的武功任何人的插手都只是累赘罢了。

  战天下站在门口,逆着月光,左眼上的眼罩烨烨生辉。

  “我找花梅令。”他说,那黑亮的如墨玉般的瞳眸却像咬合住猎物的猎鹰般盯着浮尧。

  浮尧只是一错身靠在门框上,露出了里面的花梅令。只是奇怪的是,对上战天下的目光花梅令竟第一次示弱的撇开了。

  战天下的目光落在花梅令身上就好像挪不开了,他一脚买进屋对身后的浮尧道,“虽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但还是希望神刃能回避一下。”

  这话看似说得客气,可如果亲耳听到任何人都只能感受到命令。浮尧并不喜欢听命于人,但他也清楚在这里交手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只是有些顾虑花梅令,因为他似乎并不想和战天下单独呆在一起。

  “神刃尽管放心好了,我战天下想杀人还不至于这么偷偷摸摸。”像是知道浮尧在想些什么,战天下连头都没回。

  “我只给你半个时辰。”这次浮尧没有再犹豫,说完便离开了顺便关上了茅屋的门。

  听到门合上的声音花梅令才抬起头,笑的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问道,“战盟主光临寒舍还真是蓬荜生辉啊!”

  “哼!”战天下冷哼一声坐下来,“你竟然会带人来你娘的故居。”

  “战盟主有什么话请尽快说,本庄主没那么多的耐心!”如果屋里还有第三个人一定会惊讶于花梅令此刻的失态,因为这位翩翩公子可一直是泰山崩于面而色不改啊,可现在他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战天下也不管,就好像没看见一般继续慢悠悠地说:“你给我离那神刃远点……”

  “怎么?因为他是叛徒,因为他勾结孟三千,因为他不是正义人士吗?”花梅令激动地打断他的话。

  战天下被他这么一呛半响才噎出一个字,“是。”

  “呵…”花梅令轻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战天下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就好像花梅令骂的不是他一般,“你应该很清楚,他活不了多久了,我不希望在之后对他的裁决中听到你的名字。”

  花梅令这才冷静下来,可与其说是冷静倒不如说是震惊,“你……知道?”

  “五倒还魂水。”战天下睨了他一眼便开始扫视屋内的摆设,“九色琉璃珠,百年孕育才能解一次毒。我知道九色琉璃珠在你那里,可你应该也很清楚,现在唯一知道九色琉璃珠使用方法的人已经死了。”

  花梅令等着战天下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是的,本来这一切还是有回旋的余地的,而且全部都在他的预料之内,直到浮尧亲手杀了曹望舒,就全部都乱了。

  半响,花梅令倏地勾起嘴角,“那又怎么样?九色琉璃珠都在我这里难道还会找不到使用方法?”

  战天下盯着他看了半天,屋内静的可怕,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他说,“再有一个月,五倒还魂水便会开始发作,他的内力会一点点减少直到消失。等他的武功全部消失后等待着他的会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现在放手还不算晚。”

  这次战天下说完便没有再给花梅令反驳的机会拉开门便走了出去,花梅令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想了许多,但最多的却是浮尧,这种担忧甚至超过了他一直以来自认为对浮尧的感情。

  就这么过了不知多久浮尧便回来了,他一进屋就看见花梅令坐在椅子上两眼无神的样子不禁皱起眉。这种表情并不适合花梅令 ,因为他印象中的花梅令不会被任何事惊扰了内心。

  “怎么了?”浮尧走过去双手抱在胸前。

  花梅令转头看着他,一瞬的失神后便又露出与以往无异的笑容。

  “只是被一只苍蝇给恶心到了。”花梅令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但浮尧冷冷地看着他,总觉得事情似乎并不像花梅令说的那样。

  但“安慰”这种话浮尧是万万说不出口的,可转移话题的话还是勉强可以做到。于是他想了想道,“之前你不是说要教我什么吗?”

  浮尧说完这句话就感觉哪里不对劲,因为花梅令看他的目光突然就变了,甚至有一瞬间的呆滞。

  看着浮尧那拼命反省自己哪里说的不对了的表情花梅令忽然就笑了,这么多愁善感还真不像他花梅令,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对啊!

  于是花庄主露出一脸痞笑,“好啊。”

  说着他就站起来捏着浮尧的下颚亲了上去,上次亲上去的时候对方还是醉醺醺的,感觉虽然不错,但自没有此刻这种你情我愿来的更让人兴奋。几乎不给浮尧任何拒绝的余地,将舌头探进他的口中,一步步上前直把对方按到在床上。

  浮尧还记得这一步,上次这人也是从这一步开始教起的,但此刻的感觉却比上一次还要好。所以他也就任由花梅令在自己身上忙活,直到感觉到对方的手探进自己的衣服。

  对于这种亲热他并不排斥,甚至很喜欢,花梅令之于他是特别的,但或者又可以说是他出洞以来唯一交往的人。对于这人他总是有些莫名的信任,尽管明知洞外人心险恶,可还是忍不住去亲近。

  花梅令亲吻着他的脖颈,手向他的身下摸去,花梅令技术很好但却很少替别人做这种事。可他想到浮尧没有经验为了避免一会大吵大闹的还是先让他舒服一会的好。

  这也的确是个正确的选择,浮尧抿着嘴虽然极力克制,但可以看得出很舒服。花梅令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松开那里朝他的身后摸去,慢慢地探入一根手指。

  “做什么?”浮尧立刻意识到了危险,睁开眼睛一把按住了自己身后的那只手。

  “下一步啊。”花梅令说的十分纯良,可手指却还是不由分说地向里伸。

  浮尧觉得这样有些奇怪,不是很舒服,但又不是不能忍耐。但花梅令一边在身后开拓着一边在他身上点火,直搞的他浑身都燥热难耐起来。

  花梅令也早已欲|火难耐,可看着身下人潮红的脸又实在不忍心前|戏还没做完就提枪上阵。奈他花梅令一生破菊无数,什么时候这么有良心的怜香惜玉过。

  就这么忍耐着感觉身下的人终于差不多要适应了他便迫不及待的顶上那里,正要施力便忽然听见一声叹息,“原来如此……“

  花梅令还没明白什么意思便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位置一换自己顿时被人按到了身下。

  不妙,有些不妙!

  可这个感觉只是一瞬间便被证实了,因为几乎是同时浮尧强硬地掰开他的双腿一个挺身,没有任何润滑,便这么长驱直入地进了战场。

  “啊!”花梅令惨叫一声,一辈子也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会被别人按到身下,更没想过这个人竟然会是自己养了这么久的狼崽子。

  “浮尧!你给我拿出去!”花梅令大吼道,他从没有如此后悔自己自作聪明地屏退了黑煞和白抚,否则现在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不。”浮尧坚定地拒绝了。

  到了这一步再也不需要任何人教,仅凭人类的本能便知道了接下来要怎么做,按住花梅令的屁股便抽动起来。

  花梅令疼的要命,他这辈子都没体会过这种毫无快|感的情|事,好几次眼前泛白都差点晕过去。

  “浮尧!我一定会杀了你的!”失去意识前,花梅令最后大喊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我似乎隐隐约约发现了神马!

  感谢所有喜欢这个文的小盆友们!

  么么!

战天下夜访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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