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番外(一)这只可恶的小喵咪332
易寒沉皱起眉头,脸色沉了下来。
“那你呢?猫比人重要?你只顾着喂猫?!”
顾南松总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对劲,但这事不能输:“你好意思说?!我好不容易回家都没得到你一句好话一个好脸色,你就只顾着看猫逗猫!我们都一个星期没见面了你对我就这态度?!”
“那你呢!”易寒沉觉得顾南松就是在颠倒黑白:“上学的时候惦记的是谁?视频通话谁说两句就找猫?在家的时候也围着猫转,甚至睡觉都要和猫睡在一起!要不是看你真的喜欢这猫,我早就把它丢出去!”
顾南松看着易寒沉,突然有些心虚。
易寒沉觉得自己反应太大,收回视线,把筷子一放准备走。
顾南松连忙拽住他的衣袖:“……吃完再走。”
易寒沉深吸一口气:“吃不下。”
顾南松喃喃:“不就是只猫嘛……”
易寒沉看着他,声音里竟然听得出一点委屈:“我还不如猫重要。”
“没有!”顾南松猛地站起身来,凑上去狠狠亲了一口易寒沉:“我这不是生气嘛……你看你今天都没理过我,注意力还一直都在煤球身上,我也没想到……哎呀,你才是我的大宝贝,煤球什么的肯定没你重要。”
易寒沉垂下眼眸,瞧着更委屈了。
顾南松连连往他脸上亲:“我答应你,今晚绝对不让煤球进屋好不好。”
易寒沉眼神一动。
“我想要你的亲亲抱抱,今天你都没给我,你得补上。”
这话说得,好像很有深意啊。
夜晚,门一关,煤球蹲坐在门前,小爪子不断的往门上挠。
可门里的主人这次根本不搭理它,煤球忍不住委屈的“喵呜”叫起。
后颈皮一紧,煤球踢了踢脚。
狼哥叼着这小东西下了楼放窝里,用尾巴将它给卷了起来。
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小家伙可真闹腾。
煤球喵呜一声,抱着自己尾巴,打了个哈欠准备睡觉。
心里还在想着——明天让哪个主人来陪自己玩呢?
番外(二)易寒沉的礼物
顾南松和易寒沉结婚这事吧,没有公开,也没有正经的婚礼,当初那证都是靠着易家的运作给搞下来的,顾南松虽然没提,看着也不在意,但与他交好的人多少对此事有些遗憾,婚姻也是人生一个重要的环节,怎么能就这么略过呢。
易寒沉本来也不在意。
但别人说得多了,又和顾南松有关系,他就不得不在意。
而且结婚这事,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对于麻烦事,易寒沉不喜欢,但对于宣告对顾南松的占有,这事他就很乐意了。
于是顾南松发现,最近易寒沉似乎在瞒着他忙碌着什么。
倒不是他实时监视着易寒沉,可这戒指就在两人手指上带着,易寒沉这个常年不出门的人,突然感知到多次长距离的移动,顾南松自然会觉得奇怪,易家已经倒了,旗下产业易寒沉也常年不出面处理,是什么才让这个又宅又怕闹的人老往外面跑。
晚上睡觉时。
顾南松缩在易寒沉怀里,忍不住问道:“最近你在忙什么?”
易寒沉也不搞神秘,直说:“准备婚礼。”
“??”顾南松猛地坐起身来:“谁的婚礼需要你亲自去准备?!”
易寒沉无奈看他:“我们的婚礼。”
顾南松疑惑不解:“我们这是要搞二婚?”
易寒沉:“……”又没离婚哪里来的二婚!
突然反应过来,顾南松嘴角忍不住勾起,凑过去小声的问道:“这是补我们两的婚礼吗?”
易寒沉把人再次拽进怀里抱紧:“嗯,我们的。”
顾南松突然嘿嘿嘿的傻笑起来:“都老夫老夫了还玩这一套,不过咱当初结婚的确太仓促还简单,都没给亲朋好友知道,咱这次把仪式给补全了,那就是正经没有任何瑕疵的夫夫了。”
易寒沉轻轻咬了一口他的脖颈:“一直都是正经关系。”
顾南松缩了缩脖子:“那还真不好说,想想之前我两还差点离婚了。”
身子一转,小小的吸了口气,易寒沉已经压在他身上。
知道易寒沉在准备婚礼后,顾南松怎么都要吵着参与进来,于是忙活了两个月后,选了个好日子,两人终于迎来了婚礼,来的人倒也不多,基本都是认识的人,毕竟易寒沉也不喜欢什么乱七八糟的陌生人来参加他的婚礼。
婚礼结束。
急着入洞房的顾南松被夏槐序给拽住。
看着对方有些迟疑纠结的神情,顾南松疑惑:“怎么了?”
夏槐序左右看了看,大家都还在闹腾,没有人往这边看,而易寒沉就站在不远处,目光一直落在顾南松的身上,见夏槐序看过来,一个凛冽的眼神丢过来,似乎在警告着他什么。
夏槐序收回视线,最后还是决定把这几天一直记挂的事情说出来。
“小心易寒沉。”
“啊?”顾南松一脸懵逼,见夏槐序一脸严肃,沉默片刻后道:“那啥,他真的没有问题,没有报复社会的打算,也没有变得更凶,天天对我都挺好的,哥你真的不用担心。”
夏槐序急了:“我不是说这个!”
顾南松稍加思索,眼神突然变得格外深长。
“咳。”都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你弟我身体很好,吃得消,他身体也挺好的。”
夏槐序:“……?”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哎!”终于还是忍不住,干脆说明白点:“之前我看到易寒沉找了好几次我师傅。”
“他找你师傅干嘛?”顾南松也不解:“两人好像没什么交集吧?总不能想修行要拜师?”
“不是。”夏槐序拉了拉顾南松,小声说道:“我听到他们两还吵起来了!似乎易寒沉想从我师傅这拿点什么东西,而且还是用在你身上,看我师傅的反应,能让他那么生气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顾南松越想越奇怪:“不应该啊……他绝对不会害我的。”
“说是这么说。”夏槐序叹了口气:“但易寒沉和其他人不一样吧,他心里琢磨的东西肯定也不能用正常人的角度却揣摩,可能这件事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
“既然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坏事。”
顾南松微微一笑,眼中是完全的信任:“那对于我来说,可能也不是坏事。”
夏槐序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随这两去了。
反正他也觉得,易寒沉怎么都不会对顾南松不利。
见两人一直在叽叽咕咕的小声说话,易寒沉终于忍不住,走过去拽住顾南松一拉,把人搂进怀里后直接上了楼。
夏槐序看着两人消失在二楼,转身走向正和李依燕聊天的俞老。
“师傅,易寒沉之前找你到底什么事?”
俞老面色一僵,忍不住磨牙:“混账小子,不说也罢!反正也就是他们夫夫两的事!我一个臭老头子掺和什么!”
进了屋把门一关。
顾南松看着灯光下俊美的让人晃神的老公。
突然间竟然有点紧张,感觉就像今天真是他们成为夫夫的第一天。
易寒沉走到他面前,发现人正用着一种十分火热但又藏着点羞涩的眼神看着他,看得他都有些心跳加速,忍不住将人往眼前拉了拉,抬手轻轻抚弄着脆弱的脖颈,低下头亲吻着那红润的嘴唇,令人沉醉的酒香在唇齿间流淌,顾南松抬手搂住易寒沉的后颈,将自己更往人身上贴了贴。
“那什么。”脖子又被咬了,顾南松喘了口气,在易寒沉耳边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要给我?”
易寒沉动作一顿。
缓缓抬起头来,眼神变得有些深晦。
顾南松一个哆嗦,不知道为啥,此时眼前人正散发出一股致命危险的气息。
很可怕,但在顾南松眼里却有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怎么感觉……你想吃了我?”
易寒沉声音暗哑,专注的看着顾南松,缓缓问道:“你愿意吗?”
“什么?”顾南松有些茫然:“愿意什么?愿不愿意给你吃?”
忍不住老脸一红:“咱都这样了,还用得着这么严肃正经的问吗……?”
看来易寒沉也不是说这事,顾南松疑惑的看着他转身拿过桌上的一个小盒子,打开看里面是一柄红色的小刀。
顾南松一惊,这大喜日子易寒沉怎么会准备一把小刀!虽然也应景的是红色的!但它依旧是一把凶器啊!
“哎!”
易寒沉拿出刀,突然就在自己的无名指上划拉出一条口子。
“你干嘛呢?!大喜日子怎么能见血!”
顾南松想去帮他包扎,可易寒沉却挡开了他的手。
随后就看着易寒沉从盒子的下方拿出一张暗黄色的纸,瞧着有些年代,但纸上空空什么也没有写,易寒沉将出血的伤口按在了纸张上,纸上开始微微发出红色的暗光,顾南松眼睁睁的看着空白的纸上开始浮现出一行行字,而伴随着失血,易寒沉的脸色也白了几分,但眼睛却越来越亮。
终于,纸上布满了血色字迹。
顾南松接过递过来的纸,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完后,神情变得有些古怪:“你从俞老那得来的东西就是这个?”
易寒沉手轻轻抚上顾南松的脸。
手指上的鲜血也涂抹在了对方的嘴唇上。
顾南松舔了舔,嘴里顿时一股子腥甜味,刺激得他那颗心啊胀满满的。
“你愿意吗?”易寒沉又问了一遍。
顾南松没有丝毫犹豫,拿过那把小刀划开自己的手指,将血液滴在了最后落名的地方。
看着两个名字也排在一起,纸张突然燃烧起来,化为两道红光钻进了彼此的身体。
顾南松走过去抱住易寒沉狠狠亲了一口,笑得份外灿烂:“有什么不愿意?”
那是一份血契,签订了就没办法解除。
“同生共死的血契,也就你路子这么野在结婚的大喜日子送这种要人命的东西。”
易寒沉微微低下头,贴近柔软的嘴唇。
“不过……我喜欢。”
声音逐渐消失在贴合的嘴唇之中,顾南松把人一推,易寒沉送了他结婚礼物,他当然也要回礼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