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杀我千百次阿笙崔珩晏小说全文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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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缇十七

古言3万字连载中2020-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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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杀我千百次》是缇十七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作为一只资深的颜狗,阿笙没有别的愿望,只祈求未来夫君能够长得好看就行,可她做了个梦,梦里她成了一个丑八怪的小妾不说,她喜欢的公子手提长剑走了过来笑吟吟的问她:“阿笙为何要嫁给他人呢.....”展开全文

《美人杀我千百次》是缇十七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作为一只资深的颜狗,阿笙没有别的愿望,只祈求未来夫君能够长得好看就行,可她做了个梦,梦里她成了一个丑八怪的小妾不说,她喜欢的公子手提长剑走了过来笑吟吟的问她:“阿笙为何要嫁给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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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阿笙是一个随侍在崔珩晏姑母身侧的,再普通不过的添香小女孩。

  那是个平凡的午后,几位崔家的妯娌和宴请的尊贵客人们聚在一起,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主座上那位垂着眼睑的崔大夫人,正揭开茶盖子,抿着茶水,而阿笙在为她们换香。

  倏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这几位高雅的妇人品茶的举动。

  很奇怪的,过了这么多年,她早已记不起自己换的香的名字,忘却崔小公子那个时候面色因剧烈跑动,泛红的脸色。

  她也忘了夫人尚染着初春料峭寒气的衣料,可怎么也忘不掉,那个男孩子衣袖间夹裹着的,杜蘅辛辣清远的香气。

  然而当时,阖府上下都尊崇不已的崔大夫人蹙起眉头,在众多客人面前,狠狠叱责了儿子这一点都不贵族的礼仪。

  在场所有人都隐含鄙夷地打量他,还赞赏崔大夫人果然是当家主母,哪怕是自己最为疼宠的小公子,也毫不留情面地当着众人面严厉教训。客人们还自责,为以前听信崔大夫人宠惯孩子到无法无天的流言蜚语,感到非常抱歉。

  可是阿笙却没有跟着别人一起鄙视侧目,反而在贵妇的茶话闲聊结束后,悄悄找到哭红一双眼睛的小公子,和他合力把养了多年的小狗葬在了树下。

  小小的阿笙费力举起手,学着姑母的样子摸摸公子的头,嫩声嫩气的安慰:“小狗他会在天上一直陪着你的,看到你哭了他也会难过,所以你不要哭。”

  小珩晏擦掉泪,开口说了对她讲的第一句话:“他叫寒寒。”

  阿笙不解,这小公子明明浑身是泥土,泪水还糊了满脸,怎么都还能如此玉雪可爱呢?

  阿笙点点头,用干净帕子擦掉他指尖泥土,“明年,我们再来一起祭拜寒寒。就这样约定好了,绝对不会忘记寒寒的。”

  似乎很少看到阿笙裙摆上沾满泥土的样子,崔姑母身边的双桃难得没有刺她,惊奇不已,“没想到你还有这么良善的一面,愿意去帮温婉的崔大夫人都瞧不起的小公子。”

  双桃那时候年纪也不大,不过却也能含糊看出来府里的情形,她撇撇嘴:“不过他可是个病秧子。你们一个阴险奸诈,一个浑身是病,倒是刚好凑到一起,也不用来祸害别人。”

  彼时阿笙忙着梳洗发髻,动作不停还温吞道:“多谢夸奖。”

  阿笙日行一善的原因无他,只因为她是个颜控。

  颜控到了什么地步呢?

  那就是,阿笙可是对看单薄笔墨写出的话本子,都有至高无上的唯一要求:主人公可以穷,可以花心,可以残暴,可以没有才华,但是务必得帅气,还要帅的天崩地裂,生灵失语,连山河都为之沉积。

  不然丑拒,没得商量。

  那一年,阿笙兴致勃勃写出来的择夫手札也是基于此而来。

  扯远了,不过可以说,其实小公子他甫一进门,阿笙对于外貌所有吹毛求疵的要求,都被崔珩晏满足了。

  阿笙:啊啊啊啊,话本子里的人走出来了!

  那就是她一见倾心的公子,崔珩晏。

  可是,现在连做半年噩梦的阿笙,恨不得用膳房里的菜刀剁死当年沉迷美色的自己。

  她不应该因为公子没人管,就总是唧唧喳喳把自己大大小小的心事全都讲给他听,还总是拿自己的一笔丑字去碍崔珩晏的眼。

  现在想想,崔珩晏可是小小年纪就因为一手颜筋柳骨的字,被传世大儒收走当徒弟,对她的字应该只觉得不忍直视。

  怕是公子迫不得已,帮她写什么奇怪的择偶准则的时候,都恨不得把她那本手札给撕了吧。

  她也不该仗着自己年幼无知,就因为觊觎公子的美色,便总是悄悄跑去崔珩晏的房间外边,还给他吹笛子。

  现在想想,一定是自己总是在夜半时分,估计崔珩晏都入眠的时候,催魂一样地吹笛子给他听,惹得崔珩晏生气。

  怕是那个时候年纪还小的公子,都被她呜呜咽咽、鬼哭狼嚎般的笛声吓破魂了吧。

  可是不仅百叶说她笛子吹得不错,马厩的阿锄哥也在一旁跟着喝彩,说她笛声优美,宛如仙女下凡,让人陶陶欲醉。

  都醉了,也不应该睡不着了吧?阿笙心虚地想。

  自然,她也不应该在公子赴宴的时候,精挑细选最美的落花,搓成一把,狠狠地塞进崔珩晏的怀里,惹得他月白的衣衫染得花里胡哨,怕是惹得同窗嘲笑;她还不应该为了公子自学如何烹饪夜宵,以至于初次尝试,便让挑灯夜读的公子腹泻整晚;她更不应该……

  没什么不应该的了,她错了,崔公子讨厌她是应当的。

  可是,她也罪不至死吧?

  崔珩晏小时候不是和她一起,在树下猜对子打闹,年年一起祭拜病死的小狗寒寒,还共同放风筝来着,那时候不是看起来很开心的吗?

  莫不是那个时候,崔珩晏就已经恨得她咬牙切齿,早有预谋。等到他长大了,就立马来收走她的小命!

  这崔珩晏是恨她恨成什么样了。

  正午的阳光淅淅从窗扉洒下,转醒的阿笙怅然叹口气。轻薄的光芒镀在她姣美的侧脸上,朦朦胧胧仿若岚间轻雾,好像一吹就会散开。

  枕下的手札被她摊开在手中,阿笙对着薄薄的纸页出神,三排字迹各成一体,她摩挲良久,可到底还是没有舍得扔掉它。

  做一位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的女郎,嫁给一位憨厚疼人的夫君,好像便是世俗认知里女子该盼求的美好一生。

  然而阿笙扁扁嘴,问题是她就是肤浅,只喜欢颜色好的郎君,这又能怎么办?她真的努力了,可实在改不掉自己这个刻在骨子里的偏好。

  与此同时,从崔姑母处辞别的公子崔珩晏回到书房,一把折扇轻轻合拢,漫声问等候着的小厮阿余,“怎么样?”

  阿余笑嘻嘻凑过来:“公子放心,我特意等到人把空食盒提回膳房,仔细瞧过才敢回来。不仅白粥吃的干净,那冰叶菊的凉菜更是一点都没剩下。”

  崔珩晏垂下眼睑,摆弄着一直藏在袖口里面的东西,犹豫半晌,“那……”

  阿余闻弦歌而知雅意,也不等公子问完全句,就机灵接下去:“我事先请那些打马吊的厨子们去吃酒,没有一个人发现是我把凉菜放进去的。”

  不过想来也是好笑,偌大一个尊严崔府,整个膳房的人当真一点规矩都没有,青天白日的就聚在一起打牌,别人给一吊钱就撇下活计,自己出去吃酒。

  崔珩晏笑意这才又温润起来,并不在意阿余越矩,反而还夸他:“好小子,年末给你包个大红封。”

  阿余摇摇头,试探着问:“公子给的月银已经足够我嚼用了,只是公子给她的礼物……”

  崔珩晏把书函展开,一目十行浏览起来,声音清淡:“会有时机送出去的,我一向等得起。”

  阿余心疼:“公子何必这么劳神?那老头话虽然不好听,但也有几分道理,您的病……”

  清冷的日光筛进来,把崔珩晏的脸庞衬得像一幅旧朝古画,笔触清淡却勾勒出天际山光水色,他头也不抬,笑意不变:“无碍。”

  这世间千万沟壑在他脑海搭织成网,事情会一桩桩处理完,就像那一直揣在袖中的礼物,总会送出去的。

  公子很愉悦,相反,阿笙日子过得倒是并不那么舒服。

  或者说,自从崔珩晏回来后,各种麻烦事就找到了阿笙头上来。

  最要紧的,便是阿笙那莫名其妙的婚事了。

  那时候,阿笙正拿着个美人锤,娇娇地替崔姑母捶腿撒娇,一旁的大丫鬟双桃忍不住开口,“既然阿笙你身子爽利了,和萧连帅的婚事是不是也该考虑了?”

  阿笙轻敲美人锤的动作慢下来,她是真的困惑,“双桃姐姐总是说萧连帅,可他到底是谁啊?”

  因同样的回复感到气凝,双桃仔细辨别她的脸色,发现女孩迷惘神色不似作伪。不知为何,站着的双桃反而面色更差:“萧连帅来拜会的那天,你穿一身月蓝色的云丝凤尾罗裙,梳一个百花分肖髻,腕上还戴串石榴红的珠钏,你不记得了?”

  听了这话,阿笙才恍然大悟,想起来这萧连帅是谁。

  因着素日里阿笙她们穿的都是崔府的丫鬟例服,唯有休假时才能换上自己的私服。那日正值阿笙休沐,本来都约好和百叶一起去逛街市,专门换上一身崭新鲜丽衣衫,好挑选几本新出的话本子。

  眼看她都快出府了,有煊赫外客突来拜访,连请帖都没递,就这么不拘细行地上门来,害得崔府人仰马翻。阿笙的假期也跟着取消不说,连湘妃丫鬟例服都来不及换,就得回去帮忙添香。

  因为隔着珠帘避嫌,阿笙那天换香还得满屋子地踅转,小心翼翼生怕掀起珠帘,真是筋疲力倦。而有个脸型方正的外男还一个劲儿的堵着路,可把她累的够呛。

  想来这外男,便是双桃口中念叨不休的萧连帅。然而,要不是为着她念念不忘已久的话本子,阿笙怕是还记不起那个脸色黝黑的萧连帅。

  因为对阿笙来说,萧连帅他哪怕猿臂蜂腰,走路虎虎生风,一双铁臂就能拦下她要走的路,也委实是不够俊朗。

  说起这个,阿笙反而对勉强笑着的双桃升起几分好奇,“想不到双桃姐姐居然连我穿的衣衫样式,都记得清清楚楚,看来你很是关心我啊。”

  关心她?别开玩笑,双桃什么时候有这个闲工夫了。

  于是双桃愤怒反驳:“只是我一向记性好,又恰巧留了神而已,谁专门看你了?”

  “原来如此,”阿笙意味深长,“没想到双桃姐姐记性这么好,那怎么连呈给崔姑母的茶汤里,有龙涎香都不知道?”

  平日他们煮的都是清茶,但是为了在出身微末的萧连帅面前,撑出崔府名门望族的面子,那日上的是茶汤,也就是茗粥。

  想要煮好茶汤,先需要用玄壁制的石碾研磨茶饼,用簸箕筛出来饱满茶叶颗粒之后,再用烤炉里面的山水细细烹煮。水烧至沸腾的时候,先加入少许的盐巴,再将上面的浮沫细细撇去。

  待水再次沸腾起来,舀出一勺茶汤,再根据个人的不同口味加入葱、姜、桂皮,钟鸣鼎食之家为表示自己的富贵,还会往里面加胡椒、麝香,甚至是从海上运过来价值千金的龙涎香。

  不巧的是,崔姑母恰巧吃不得这抹香鲸粪便制成的龙涎香,严重的话甚至还会威胁性命,这都该是她们几个身边人铭刻在心中的东西。可是那天,双桃却没告知煮茶的人这个禁忌,还在水煮至三沸之后,直接把这浑浊茶汤端上来。

  崔姑母本来就不喜欢这茶汤的怪异味道。若不是阿笙本就会制香,对味道格外敏感,因此她在为其他客人换香的时候还能闻到这浓郁气味,折身制止崔姑母捏着鼻子一口饮下杯中茶的举动,不然怕是麻烦就大了。

  不小心被绕进去的双桃惊惶起来:“夫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诚然,双桃肯定是不小心,她并没有那么蠢。若是崔姑母真的出了什么事,别人不说,她这个一等大丫鬟是绝对难逃其咎。

  只是当时那帮忙给烤炉烧火的帮工,恰巧是体型健硕的马厩阿锄。双桃平时一直在崔姑母身边,几乎很少有机会能和他有什么交集,那天难得能和一旁添柴的阿锄搭上两句话。

  火光之下,阿锄眉眼英挺,虽是寡言动作却干脆利落,而他身强力壮,俯身拿起一把柴火便能显现出一身腱子肉。

  那炉子热度,将阿锄棱角分明的脸烧出一层薄汗,亮堂堂的。很少见外男的双桃一下子红了脸,小心用自己的帕子揩去他鼻尖汗液,只盼望那织物馨香也能给他留下些微的痕迹。

  当时,添茶的丫鬟好像是问过她崔姑母吃茶有什么禁忌,可双桃一心自己的小女儿情思,便敷衍地回答没有。便是将茶呈给崔姑母时,双桃也还是心心念念于那沾过年轻儿郎汗水的帕子,因此也没有过多留意茶汤的佐料。

  崔姑母本来笑着看两小姑娘吵嘴,这下眼看矛盾就要变大,赶忙出来调和:“我知道双桃你不是故意的,阿笙你也别太忧心了,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没发生的事情就不要在意了。”

  她声音低柔,是这样和气温婉的人。纵然不再是二八少女,可通过细致的眉眼,依稀可以猜得出当年的芳华。

  崔姑母是这样好的人,明明已经嫁过人,可眉宇间染着的依旧是少女清愁。可是,怎么就会瘦到连玉钏都快从腕骨脱落下来了呢?

  阿笙还欲讽嘲双桃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她笑起来,又是个活泼明亮的女郎:“崔姑母自然长命百岁,我都听您的。”那在崔姑母腿边停住的美人锤也重新轻轻挥动起来。

  她只希望这美人迟暮的速度能慢一些,再慢一些。

  也不知道为何,这副和谐孺慕的画面,深深刺痛了双桃的眼睛。双桃深吸一口气,重新把话题扯回去:“既然如此,阿笙你更应该为夫人考虑。你也不是不知道,现在夫人能有的这些,都是因着崔大夫人他们的好心怜悯。“

  双桃向笑容僵住的崔姑母屈膝:”还请您谅解我口无遮拦。“她转而对着阿笙轻声道:”夫人因着被下堂的缘故,处境有多尴尬,这些年咱们几个不是一直看在眼里吗?”

  崔姑母面色一下便灰败起来。

  说来,崔姑母身世也很凄惨:她很早嫁做人妇,可这么多年来毫无所出。倒是丈夫青梅竹马的小妾肚子里,一个孩子接一个地往外蹦。

  崔姑母早年嫁过去的时候,也曾经犹豫过要不要把妾生的孩子抱过来,自己养。

  可她还没出闺就关系很好的嫂子,也就是崔母崔大夫人,告诉她:妾生的孩子上不了台面,还是自己的肚皮里出来的孩子惹人疼。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崔姑母还是无所出。

  而那小妾的娘家这两年却旭日东升,小妾的父亲更是官运亨通。势利眼的婆母这下,索性直接让崔姑母的丈夫把她给休了。

  也真是凑巧,崔姑母那天回娘家的路上,碰到了一个穿布衣的男人。

  那男人抱着上好丝绸制成的襁褓,含在镶嵌金丝里头的,可不是个粉妆玉砌的婴儿。

  再看男人行色焦灼,草鞋还跑掉了一只,一看就是偷走了其他富贵人家的小孩。

  再看那孩子不哭不闹,只静静酣睡,崔姑母感怀自己的身世,也不顾捡了个麻烦,就让随行的侍卫将男人抓住报了官。

  可那男人不知为何,竟在狱中暴毙身亡。他死了倒是不打紧,只是却也再问不出孩子的身世。

  崔姑母索性就把这孩子带回娘家,当半个女儿养了。

  不用说,这孩子就是阿笙了。

  尽管有的时候,崔姑母有一些恼恨崔大夫人给她出的主意,让她这么些年,别说借腹生子,连个通房丫鬟都没给她夫君,好笼络一下自己的势力。

  但崔姑母也知道大夫人是替她着想,这么些年来更是对她仁至义尽,那她如何能对帮助自己的兄弟嫂子说不呢?

  不顾崔姑母越发苍白的面色,双桃轻声细语:“阿笙,现下也到了你回报姑母的时候了呢。萧连帅现在深受皇上器重,只要你嫁给他,崔家便能扶摇直上,想来崔大夫人和崔老爷开心了,也会更为怜惜我们夫人,你肯定是愿意为夫人分忧的吧?”

  崔姑母原来一直无言,听到这里,才狠狠地斥责了双桃:“你再这样胡言乱语,就别在我身边伺候了。”

  这可是极重的话,平时她们几个私下里再怎么吵闹,崔姑母也都是温柔笑着的和善样子,从不动怒。

  双桃不理睬,反而对着垂眸的阿笙更进一步:“那萧连帅如此钟情于你,你在的时候,他的眼睛都不会动了。有这样好的儿郎求娶于你,你还有什么好不依足的呢?”

  崔姑母这下真的气着了,她猛地拍桌,高声怒喝:“双桃!”

  听了这话,阿笙也不动气,她根本不会理会双桃的酸言,轻揉替蹙起眉头的崔姑母顺顺背:“其实双桃姐姐也不用总是如此挂心我的事。想来你还长我两三岁,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意中郎君呢?”

  她目光流转,顾盼生辉:“看来,最近真是喜事连连。阿锄哥也和我说,他母亲最近为他物色对象了,甚至可能马上就要登门求娶了。”

  这一下戳到了双桃的痛处,她立时面色苍白。

  平日里阿锄就是个寡言的人,很少有什么经常交际的对象。若说相处好的,也就是阿笙,以及那个叫百叶的的粗鄙膳房烧火丫头。

  不仅如此,阿锄的长辈们全都是佃农,若是他母亲真的要上门求娶,必然不是来找阿笙这种娇弱还没长开的小姑娘,而是那丰腰翘臀、一看就好生养的百叶。

  崔姑母被气得狠了,也冷下声音:“双桃你也是,若是不想在我身边伺候,有什么心仪的小郎也可以提早说出来。你我主仆一场,若是要出嫁,我自是给你备上厚厚的嫁妆。”

  双桃唇瓣都开始颤抖起来,她今天也是一时情急才咄咄逼人。当下迎着崔姑母失望的眼神,双桃终于理智回笼,艰难道:“我还想多伺候夫人两年呢。”

  双桃兴许可以嫁给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只除了阿锄。

  因为他们两家的长辈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是路过家门都要啐一口再走的那种浓烈厌恶。

  可是阿笙并没有因为出这口气而感到愉悦,因为她也知道双桃说的话虽然难听,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实话。

  阿笙这么多年顶着个丫鬟的名头,可是完全是个小姐的待遇,读书写字样样不落,葱白的手指连阳春水都没沾过。

  可以说,若是没了崔姑母,阿笙不知道过得会有多么凄楚。

  就是为了这份恩情,纵使她不愿,若是姑母真的需要,她也总是要答应嫁给这位萧连帅的。

  就如之前连续了半年的梦里一般。

  想到那噩梦,阿笙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若说公子回来前夜的梦境是毒血封喉,再之前的梦就是一剑封喉。

  崔珩晏手里执着雪色如光的琳琅剑,抹了她的脖子后凄楚地问她:“你为什么不等我?”

  即使是梦境,这痛苦的感觉也太逼真了。

  在这个当口儿,阿笙向崔姑母请愿的这个头,就死活点不下去了。

  就在阿笙踌躇的这个时候,那总是躲懒的打帘小丫头又兴匆匆地在门口尖叫进来:“公子璜来了!”

  她又下意识捂住嘴:公子的字自然只能由长辈和亲近的人才能叫,她一个奴婢当然不能如此称呼。

  好在无人在意。

  阿笙一听到崔珩晏的字,便是脚步一顿,感觉不停在思索的头更涨:这就是最近除去忧心自己的婚事以外,第二头痛的事。

  崔珩晏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总是跑到姑母这里来蹭午膳。以往阿笙会避开他,提早去找膳房的百叶吃自己的份例,可是因着今天与双桃有争论,就忘记看石漏了。

  说起来,焦头烂额的阿笙觉得最近唯一的好事大概就是:自从崔珩晏回来的那天起,她就再没有做过嫁人后与公子在柳树下重逢而开启的身亡梦。

  尽管有的时候,她依旧会因为现实和梦中的轨迹有交错重叠,而有些失眠,但也总比之前夜夜惊醒强。

  阿笙有猜测过这许是和公子本人回来有关,可转而一细念,她又暗骂自己总是胡思乱想。

  这应该不过是一桩巧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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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智能火网友

    为小姐姐打call!

  • 智能火网友

    快更吧

  • 智能火网友

    我!沫小卡!在这告诉你们,作者是我的!谁敢跟我抢作者我跟他没完!

  • 智能火网友

    最近有点爆更了

  • 智能火网友

    大大,更文啦!!!千万别弃文啊!!!我的初恋意难平??????

  • 智能火网友

    ***没抢到??

  • 智能火网友

    希望大家打赏收藏哦!爱你们,霜花(粉丝名)

  • 智能火网友

    作者你算几根葱?敢黑我家泡沫?!有病?那就赶紧去治!

  • 智能火网友

    给宝贝打call!

  • 智能火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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